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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不合適就沒學(xué)了。”我驚訝道,“哪里不合適,你畫的很好啊?!?/br>他偏頭看我一眼,“是嗎?”“是啊!”我用力點頭,“人要對自己有信心一點!”他定定地看著我,久久沒出聲。我當(dāng)自己說錯什么話了,有些懵,“學(xué)長?”他看了我一陣,突兀道:“你還想看別的嗎?”……陸歸璨拿出一本棕皮的本子,遞給我,示意我打開。這是本素描本,上邊畫的東西很雜,有花花草草,也有一些建筑物……我不懂美術(shù),卻也是有直觀感受的,那干凈利落的線條讓我覺著十分舒服。恨自己平日沒好好學(xué)習(xí),這會詞窮得近乎啞巴。“你還畫了學(xué)校啊?”我往后又翻了幾頁,訝異道。陸歸璨說:“沒事時畫的?!?/br>我一邊感慨,一邊隨口道:“好看,你是不是特別喜歡畫畫?。俊?/br>一旁的陸歸璨卻沒接話,臉上也沒什么表情。我猛然意識到這話對方可能不愛聽,忙道:“我說笑......”陸歸璨忽地一笑,溫和道:“是啊,喜歡的。”我覺得他這笑容有些怪,還沒等我發(fā)問,他伸手拿回了本子。他看眼手表,而后對我說:“還有四十分鐘,我去拿本書,你呢?”我:“……”我就不去了吧。......我不知道陸歸璨是什么時候回來的,但等我看到陸歸璨,已快兩點了。不是對方和我一樣迷路了,而是因為我睡著了。我睡得極香,還是陸歸璨將我搖醒的。陸歸璨站在我位置旁,逆光的緣故,抬頭時我看不大清他的臉,但能感受到對方的視線。我迷迷糊糊地同他一上一下地對視了半晌,陸歸璨竟也不急著說話,就這么靜靜地站著不動。直到眼睛被陽光照得有些酸痛,我才清醒過來,低下頭揉了揉眼睛。陸歸璨的聲音從我上邊響起,“醒了?”“嗯……”我摸摸臉,不確定那兒留沒留印子。陳宇說過我睡相不好,說半夜總會被我踢被子的動靜弄醒。不是我和他同床共寢過,而是我會把墻當(dāng)被子踢。他還說我夢話連篇,不僅聲音洪亮,還吐字清楚,常大言不慚地說要請全宿舍吃飯。最后一句他鐵定是唬我的,但前幾句,我就不確定了……我跟在陸歸璨身后上樓梯,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男生的表情。見陸歸璨面色如常,我松口氣,看樣子自己沒做什么傻事。陸歸璨同我一齊進(jìn)的教室,我們剛推開門,教室里細(xì)微的討論聲一下就止住了。我聽到有人同他打招呼,叫的學(xué)長,還有叫陸老師的。我站在陸歸璨身旁,有那么一刻覺得自己被大佬包養(yǎng)了。被眾星拱月般圍著的大佬背后,是默默無聞的我。我在原地躊躇了一會,覺得自己還是回位置上待著的好。我想同陸歸璨說一聲,但還沒開口,陸歸璨便被被幾個同學(xué)圍住了。這時候,我和陸歸璨的那種距離感一下又冒了出來。我在心底嘆口氣,正欲走開。就在這時,陸歸璨伸手拍了下我的肩膀。我抬眼對上他的,他對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我坐在位置上,整個人都有些恍惚。肩膀那處像貼了暖寶寶似的,溫度一陣陣的升高,傳遍全身,最后傳到心口。先前談戀愛的時候,親也親過,抱也抱過,但鮮少有過這種心情。只是一個簡單的笑容,一句簡單的回應(yīng),一個很簡單的動作,都能讓亂我心神。大概這就是男神的魅力吧。陸歸璨仍在給同學(xué)解答問題,他的背似乎總是挺得很直,似乎永遠(yuǎn)都是那副耐心溫和的表情。我把草稿本翻開,鉛筆在那處精致的繪畫旁輕輕描了個邊。描了一會,我閉上眼。我或許是真的喜歡上他了。我在心里默默道。……陸歸璨的分享會依舊講得精彩,我依舊聽不懂,但筆記還是滿當(dāng)當(dāng)?shù)赜浟藥酌妗?/br>期間提起公民娛樂活動時,他是這么說的,“那會的人會去看戲劇,大半都是露天的,用于打發(fā)時間,就像我們現(xiàn)代人看電影一樣......”那三個字猶如醍醐灌頂,狠狠地敲擊了一下我的腦袋。看電影……對啊,我可以約陸歸璨看電影啊!但直接邀請?zhí)回?,我認(rèn)真思索了一下,意識到我和陸歸璨并沒有熟到那個程度。趁著做思考題的時候,我掏出手機,求救那位沉浸愛河的舍友。小手機這回給面子了,老實讓我打開了微信。[方朗,你平時和女朋友怎么看的電影?]不一會,方朗回了:[買票看啊。]還用你說!我恨鐵不成鋼,繼續(xù)發(fā)問:[我是說你們怎么約著去看電影的!]方朗:[呃,吃飯時隨口提起就去了唄。]吃飯!我靈機一動,準(zhǔn)備來發(fā)一石二鳥。過了一會,方朗那邊又發(fā)來一條信息:[小淵子,你什么情況?]我:[?]方朗那邊正在輸入了很久,最后什么都沒發(fā)過來。我不明所以地皺皺眉,剛要把手機收起來,那邊發(fā)了一條語音過來。這陣自然不能聽,等下課后,我顧不上回方朗的信息,徑直地走到前邊。陸歸璨在收拾東西,注意到突然出現(xiàn)的我,他奇怪道:“怎么了嗎?”我皺起眉,佯裝苦惱,“學(xué)長,能問你幾個問題嗎?”我把剛剛的筆記打開,隨手指在一處:“這個地方?jīng)]聽懂?!?/br>陸歸璨不疑有他,拿過本子替我講解起來。過了一會,他問我:“懂了嗎?”我其實全程沒細(xì)聽,腦中背著的是一會的開場白。聽見陸歸璨的聲音后,我頓了頓,然后清清嗓子:“懂了?!?/br>陸歸璨點點頭,低頭把書包鏈子拉上了。眼看對方就要走了,我忙先一步邁到門口,問道:“學(xué)長,現(xiàn)在幾點了?”陸歸璨看眼手表,“快四點半了?!?/br>“四點半了啊,”我重重地嘆了口氣,“話說我還不知道一會吃什么......”陸歸璨禮貌一笑:“是嗎?”我:“......”是個鬼。信號發(fā)送失敗,我繼續(xù)問:“學(xué)長你在法學(xué)院對嗎?我聽說新飯?zhí)玫牟硕己懿诲e!”話音剛落,陸歸璨抬眼看來,沒有說話。怎么了?難道不好吃嗎?那眼神弄得我有些忐忑。好在陸歸璨只沉默了一下便緩緩道:“嗯,是挺好吃的?!?/br>我惋惜地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