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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黑帶容于發(fā)色。 常瑤沉入水里片刻又冒出來晃了晃頭,發(fā)絲墜水,在氤氳霧氣中去看宋霽雪。 她剛還在想怎么搭話,就聽云山君那熟悉的又嫌又恨的語氣說:“你不是不愛我嗎?” 宋霽雪轉(zhuǎn)過身來,憑著方才水聲望向常瑤的位置,神色莫測道:“三年夫妻生活,什么都做了,你卻半分未動心,只為了昆侖靈力?” “為了修煉什么都肯做?” ?,幹浪珠_始瘋了,出言安撫道:“也不是什么都肯做……” 話還沒說完就見云山君一步踏入溫泉,卻未沉水,而是借著靈力走在水面上,來到她身前彎腰垂首,把人逼到岸邊退無可退。 “可我的阿瑤什么都肯做?!彼戊V雪聲色低啞,危險又輕嘲,“哪怕她不愛我?!?/br> 冰涼的手指撫上纖細脖頸,輕按往下拭去肌膚上水痕,?,幬P著頭看他,熟悉的觸碰似乎喚醒身體的記憶,帶來一陣顫栗,心臟都隨之搖擺,下意識地放緩呼吸。 兩人在獨山居的共同記憶很多,帶著羞人緋色,滿是風花雪月的痕跡。 第26章 四方之巔 8 回憶旖旎曖昧, 偶爾也讓大妖迷失其中。 ?,幾プ∧蔷従徬乱频谋鶝鍪种?,話里帶點無奈:“你現(xiàn)在看不見,總不想又嘗一次望梅的滋味……” 話說到后邊突然噤聲。 常瑤有點尷尬。 她與宋霽雪之間太熟悉, 以至于很多話根本藏不住就說出口。 云山君聽笑了, 嘲道:“提望梅,不繼續(xù)裝了?” “那就不提?!背,幷?jīng)臉, “我現(xiàn)在真的只想沐浴,沒有別的想法。” “你覺得我有什么想法?”宋霽雪掙開她的手冷冷問道。 ?,幙戳怂? 輕聲邀請:“想一起洗?” 寂靜蔓延。 緋色的櫻花在氤氳霧氣中飄飄灑灑。 宋霽雪直起身:“不想?!?/br> 常瑤眼睜睜看他背對自己走回岸上, 那背影感覺像是在生悶氣,讓她忍不住搖頭。 宋霽雪變成這般陰晴不定, 有點瘋瘋癲癲的模樣都拜她所賜。?,幰矝]有嫌棄或是害怕,反而很順著他, 能哄就哄, 畢竟大多時候云山君發(fā)瘋起來傷的都是他自己, 這倒是讓常瑤有點不放心。 云山君雖恨她, 但厭棄自我的情緒更濃更重,遠超過那份愛恨。 若是在這種情況下再給他一刀取心元,?,幱悬c不敢想象宋霽雪又會變成何種模樣。 ?,幨且匝男脑c無咎山結(jié)契,后來分給宋霽雪一半他并不知情, 但自己卻忘記到底是什么時候給出去的, 又為什么給他。 怎么會連這種事都忘記了? ?,幪秩嗔巳嗝夹?,面色有瞬間沉郁。 等她在溫泉里泡夠后出水時帶起水花聲,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 任由長發(fā)滴水落地。 ?,幷抵聨?,余光卻見宋霽雪只身走進溫里去。 哦,不跟她一起泡溫泉, 要自己泡。 ?,幯劢菕熘σ猓霸粕骄?/br> “轉(zhuǎn)過去?!彼戊V雪抬手解著外衣,“不準看。” “好好,我不看?!背,帨芈曊f著,卻沒轉(zhuǎn)身。 真就欺負他此時眼盲。 外衣解下,熱霧升騰間常瑤可見云山君逐漸顯露的上身,她剛想感嘆還是跟以前一樣完美,卻瞥見卸下衣物的右臂靠近肩膀位置有一圈金線痕跡。 雖然十分細微卻又真實存在。 那是什么? ?,幬⒄?。 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聽云山君不悅道:“我說了不準看?!?/br> “我沒看?!背,幎⒅冶邸?/br> 宋霽雪輕靠在石岸邊,聞言微抬下巴,姿態(tài)冷傲:“阿瑤,難不成事到如今你還想欣賞一番當年留在我心上那道疤是否漂亮?” ?,幰暰€從手臂偏移到他胸膛,心臟位置確有一道猙獰難堪的傷疤。哪怕已經(jīng)十年過去依舊難以抹去其存在,宋霽雪穿衣時總會凝視這道疤痕片刻,往事在腦海中飛速掠過,所有愛恨的guntang都在那瞬間冷卻。 金鑾臺渡劫時,她長劍在手,劍刃對著宋霽雪。 可拿的竟然是千鶴圣女的劍傷了他留下這疤。 ?,幭氲竭@不由蹙眉,別過眼轉(zhuǎn)過身去,邁步走到屏風后沒有回話。 云山君輕慢的話從后方傳來:“當年沒能跟你一起死在金鑾臺可讓我遺憾很久,阿瑤,你下次可要刺準些?!?/br> 等宋霽雪從溫泉穿戴好出來后,?,幱忠姛o數(shù)只傳信靈鳥從虛空中飛出,這次沒等它們被打散就傳來任泓撕心裂肺地大喊:“阿雪!再不出來我就把你唯一的徒弟從上云峰扔到西海去喂魚信不信!” 宋霽雪無動于衷。 常瑤說:“去吧,我跟你一起去?!?/br> 云山君低笑:“離開的機會阿瑤你應(yīng)該等很久了?!?/br> 話說完又伸手牽過她往外走去。 “我想離開隨時都可以。”?,幏词治罩澳慵热挥X得我要殺你,沒得手之前不會走,又覺得我隨時都想離開?!?/br> 宋霽雪反問:“我想錯了?” “錯了?!背,廃c頭,“我沒有想離開你。” 確實沒有。 跟宋霽雪在一起時她就沒想過要走這個問題。 云山君聽得沉默,卻在心里自嘲,他的阿瑤還是跟以前一樣會說些花言巧語繼續(xù)騙他。 獨山居竹林道上,孟臨江可憐兮兮地抱著把空劍鞘站在路口石燈前,身旁是還在捏訣喚傳信靈鳥的瞎眼護法。 任泓說:“信我,用這招你師尊保準會出來。他無父無母,又無兄弟姐妹,就連夫人也沒了,在這世上就只剩下你這個便宜徒弟,怎么可能會為了個冒牌貨拋棄你,云山君肯定會出來的!” 孟臨江聽著撓頭,心想與其要我相信你不如說是你自己在試圖相信這番鬼話吧。 “師尊是很寵我沒錯,但跟師娘的事比起來我可就什么都不是了?!泵吓R江獨山居深處,悄悄問任泓,“晉柔真跟我?guī)熌镩L得一模一樣嗎?” “孟臨江,你是在為難我一個瞎子?!”任泓不可置信地扭頭。 孟臨江連連擺手。 他不知道這位十年前死去的師娘長什么樣。 被收做徒弟時云山的事基本都消停了,孟臨江是在外跟宋霽雪浪跡塵世三年后才被對方帶回昆侖行了正規(guī)的拜師禮,那時才知這個在他眼中無比強大讓他崇拜、給予他溫暖護他平安的男人竟然是昆侖的云山掌門。 宋霽雪將所有關(guān)于常瑤的東西都毀了,更別提什么畫像,死去的師娘長什么樣孟臨江無從得知。 前些天醒來得知那位又美又乖的小散修竟然跟死去的師娘長得一模一樣不說,還被師尊帶去了獨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