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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我!孟哥哥別打我!” 梨花樹后的宋雅聽這聲音臉色微變。 孟臨江被這一聲嬌氣的孟哥哥聽得滿身雞皮疙瘩, 連連后退兩三步把郭奕給推出去。 “誤會誤會,原來是宋姑娘, 我們還以為是夜里出游的妖怪,當修者的多少都有點敏感, 對不住了?!惫却蛑? “不過宋姑娘夜半出來是為何事?” “我、我……我夜里睡不著,起來做活時瞧見你們在外游走, 心中好奇便跟了出來,我不是妖怪!”宋織焦急又委屈道,“那個女人才是妖怪!” “哪個?”孟臨江從郭奕身后探出頭來。 宋織抬手比劃一下,憤憤不平道:“就是今日給你們酥花餅的蘇玉姬, 她才是妖怪,村子里的人都說她是狐貍精!” 郭奕:“……” 孟臨江摸了摸鼻子:“是有這種說法。” 郭奕點頭附和:“我白天聽說她是從荒村逃難來的, 以前也在花樓待過,所以大家對她有些偏見?!?/br> “你們相信我, 我說的是真的!她是專門吃人的狐貍精!”宋織見他們并無半點危機感, 頓時有些急了,“她把陳哥哥也迷得神魂顛倒, 最近幾天陳哥哥身體越來越差, 我看離死也不遠了,這都是蘇玉姬害的!” 孟臨江清了清嗓子,板正臉色道:“宋姑娘, 你說的我們都記住了,有機會的話一定會查清楚的,關(guān)于你說的這位陳兄弟,我建議你明兒就帶他上鎮(zhèn)里看看大夫,身體不好要及時就醫(yī),不能拖著。” 宋織呆呆地看他片刻,見他竟不信,生氣地跺了跺腳傷心跑走。 等宋織走遠后郭奕才感嘆道:“果然偏見無處不在?!?/br> “你要不要跟上去看看?這大半夜的,她一個小姑娘走夜路……”孟臨江話還沒說完就見郭奕晃了晃手里的紙人道,“有小尾巴跟著呢,怎么樣,要不要拿你們昆侖的馭靈術(shù)跟咱們菩提門的御靈術(shù)比比?” 孟臨江神色微妙,憤而拒絕:“不比!” 郭奕納悶道:“云山君該不會沒教你吧?” “才不是!”孟臨江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瞬間炸毛,“我?guī)熥鹗裁炊冀?!是我學不會跟我?guī)熥饹]關(guān)系!” 郭奕:“……” “馭靈術(shù)也學不會?” 孟臨江黑著臉道:“……不會就是不會!” 天知道他有多用心學,日夜刻苦修煉,每日默寫千百遍咒律,但不會就是不會。 郭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往好處想想,雖然你沒什么天賦修行也差,但云山君至今沒跟你斷絕師徒關(guān)系也算是一種別人羨慕不來的福氣?!?/br> 孟臨江耷拉著腦袋,神色奄奄地嘀咕:“我?guī)熥鹉敲磪柡?,我卻這么不爭氣,太給他丟臉了?!?/br> 云山天才遍地走,最不差的就是有天賦的人,偏偏他卻是那個最沒天賦的。 最沒天賦的人卻是掌門唯一的徒弟,能被云山君帶在身邊一對一教導修行,多少人羨慕嫉妒恨,但幾年之后人們對他的艷羨就變成了調(diào)侃或是譏笑。 郭奕見他真的傷心了,忙攬過他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安慰道:“嗨嗨,云山君都不覺得丟臉的事你這么說干嘛,云山君收你為徒的時候也沒說要你劍術(shù)趕超定坤君宏揚天下取代奉天宗成為仙首是吧?別對自己要求太高,修仙嘛,保證自己靈脈能運轉(zhuǎn)就成了,我?guī)熥鹁统Uf放平心態(tài),心態(tài)好就什么都好起來了?!?/br> ?,幦f萬沒想到宋霽雪會收一個廢材為徒。 遙想當年的燕子卞,他也是先看中對方天賦超絕才收為門下,眼前這看起來干凈明朗卻根骨極差的少年又是哪里吸引了云山君? 兩人在河道邊轉(zhuǎn)悠一圈,什么發(fā)現(xiàn)都沒有。 孟臨江沉思:“奇怪,我明明察覺到有妖氣?!?/br> 郭奕打著哈欠道:“算了算了,等白天你清醒些再來看吧?!闭f著攬過他肩膀把人往村子的方向帶。 孟臨江:“我很清醒!” 郭奕:“那我問你除穢三訣的咒文分別是什么?” “……”孟臨江怒而拉著他疾步走道,“趕緊回去睡!” 躲在梨花樹后的宋雅險些就要睡著,好不容易等到這二人回去后才撐著已經(jīng)發(fā)麻的雙腿站起身來。 搗亂的人們走后,無冰河又變得安靜。 夜風吹皺河面泛起圈圈漣漪,倒映月色的水面可見一個曼妙人影時隱時現(xiàn)。 ?,幰詾樗戊V雪的新徒弟是個對自我否定的廢物,沒成想白天再見時他又是另一幅模樣。 村民們早起下河捕魚,數(shù)十人牽扯漁網(wǎng)在水中游走,岸上和水里都傳來各自的吆喝聲,顯得這一片十分熱鬧。 不少人干活都非常賣力,主要原因是村里的美人蘇玉姬正著一襲輕紗紅裙,手提竹籃來河邊采花,她不時朝河邊看去掩面羞怯一笑,看得男人們心臟咚咚直跳,有的失神還一個跟頭直接摔進河里,引來眾人大笑。 河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蘇玉姬身上。 覬覦,愛慕,嫉妒——那些目光復雜無比。 ?,幱X得奇怪。 在有數(shù)名修者到來的情況下這狐妖還敢如此招搖,是真的膽子大不怕死還是非常肯定自己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就算孟臨江修為不高,不說還有一名姓詹的師兄已到化虛境? 宋家姐妹二人也在。 宋雅小跑著跟她陳哥哥遞茶水毛巾,陳元卻無精打采,目光不時朝蘇玉姬的方向看去,每看一次眼神就暗淡一分,走路都差點摔著。 “陳哥哥……你小心些。”宋雅心臟跳動似敲鼓,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說出這話,陳元卻根本沒聽進去,渾渾噩噩地牽著漁網(wǎng)一角重新下河。 宋雅看著很是擔憂。 jiejie宋織跟陳元鬧翻,再也不陳哥哥前陳哥哥后的,反倒是見了旁側(cè)走來的孟臨江一行人雙眼一亮,脆甜的嗓音傳入眾人耳里:“孟哥哥!” 孟臨江:“……” 雞皮疙瘩再起。 宋織朝孟臨江跑去時目光卻落在旁側(cè)二人身上。 這兩人年紀稍長,一男一女皆身著昆侖云山門服,金帶束腰,尾繡杏花。 女者杏眼黑白分明,細腰身如扶柳盈盈一握,垂眸眨眼間我見猶憐。青年則俊雅不凡,桃花眼似天生帶笑,自帶溫柔繾綣。 常瑤覺得女人有點眼熟,再看青年時陷入沉默。 哪怕青年掩藏了氣息還稍微變形弱化了絕世容貌,但她還是一眼看出這就是她的狐王二哥。 他不好好在狐山待著養(yǎng)傷,什么時候來的人間還成了昆侖云山的弟子? 宋織嘴甜道:“孟哥哥,你們來這看河神嗎?祭祀節(jié)才過沒多久,好可惜你們要是早些來就好了?!?/br> 孟臨江此時從容不迫,長尾輕挑著,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