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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吃點,也不會死那么早了。”“你他媽的說什么呢——”于是整個書房里便只聽到阿三一個人在那里吵吵鬧鬧,一個人便唱出了一臺戲。坐在書桌后面努力翻閱著文件的閆子魏,忍不住捂住了額頭。阿其瑪卻坐在一邊喝著茶,樂呵呵地看著。自從閆子魏回來之后,便發(fā)現(xiàn)阿三與阿其瑪?shù)年P(guān)系相處的十分融洽。這并不是因為阿三開始喜歡阿其瑪了,而是因為阿其瑪總是樂意看阿三的笑話。只是在看笑話之余,阿其瑪不經(jīng)意間也會指點一二,而這也是閆子魏袖手旁觀的原因。對于現(xiàn)在的阿三來說,到底是怎樣的相處方式才真正適合他,他們誰也不清楚。閆子魏唯一知道的是,無論是怎樣一個人,想要在這世間生存下來,首先就必須讓自己變得強(qiáng)大。對于現(xiàn)在的阿三來說,阿其瑪恐怕是最好的老師了。而也只有他才忍受得了這樣的吵鬧,閆子魏頭疼地關(guān)上了光腦,對一旁的阿其瑪點點頭,便開門出去了。其實這段時間以來,阿三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出去一趟之后,他似乎慢慢掌握了與那些懷著不同目的接近他的人相處的方法,并且逐漸學(xué)會了如何使用這些人。也許現(xiàn)在“他們”還并不成熟,可是只要給予足夠的時間,阿三也許會有令人驚艷的成長。想到當(dāng)初曾經(jīng)在黑礦中灰頭土臉、還偷他營養(yǎng)液吃的那對蜥蜴人兄弟,再看看阿三如今現(xiàn)在的模樣——閆子魏腳步一頓,隨后不由好笑——好像也沒有什么太大區(qū)別,畢竟其實阿三依舊是原來的那個阿三。閆子魏回到阿默斯偏殿,看到守在一旁的倫勃朗,便加快腳步上了樓,推開房門果然看到雷尼帝斯正站在里面等他。看到他回來,雷尼帝斯下意識地露出了淡淡笑容。閆子魏見狀對他笑了笑,隨后上前輕輕吻住了他。兩人交換了一個纏綿的吻,閆子魏便推開了對方說道:“我去洗個澡?!?/br>雷尼帝斯并不經(jīng)常在這里留宿,這似乎是屬于奎賽拉人的矜持,倒是有些出乎閆子魏的意料,所以他還是挺珍惜兩人能夠睡在一起的夜晚的。洗了個澡,看文件看得發(fā)脹的太陽xue微微松緩了些,忙了一天的閆子魏倒又有了些精神。他一邊拿著毛巾擦了擦身體,一邊走出洗浴間便爬上了床。背靠著床頭坐下,他隨手拿起了床頭柜上的光腦,重新打開了屏幕,一邊問道:“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他今天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一般這種情況下他都是要繼續(xù)干活到深夜的。但是既然雷尼帝斯來了,他便決定只將之前正在看的那一份文件批閱完,就放過自己,好好享受這一個晚上。心里這么想著,他看得就更加專注起來,希望能在最快的時間將這份文件看完。“老怕格拉斯又跟人吵起來了,我懶得管他們?!崩啄岬鬯拐f著,神情倒顯得有些輕松。他之前就已經(jīng)洗漱完畢,現(xiàn)在站在床邊看著頭也不抬的閆子魏,而他身后,卻有一個掛著兩件華麗禮服的衣架,和矮柜上擺著的幾盒飾品。只是隨著閆子魏一聲頭也不抬地淡淡地“嗯”了一聲,雷尼帝斯臉上的神色也都收了起來。他垂下了眼瞼,沉默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今天韋斯利他們把衣服送來了?!?/br>“嗯?怎么?”閆子魏依舊低著頭,心不在焉地問道,一邊拿著個電子筆在光屏上寫著東西。雖然星際時代早就已經(jīng)開發(fā)出了更多的輸入方式——比如思維輸入——但他還是習(xí)慣用筆這種東西。這一次雷尼帝斯沉默得就更久了,不過最終他還是問道:“你要不要看一看?”低頭專注看著文件的閆子魏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了過來,還沉浸在文件中的他甚至可能都沒有聽清楚對方說了什么,只回答道:“再過一會好嗎?我快就好了。”之后過了很久都沒有再聽到雷尼帝斯說話,等到閆子魏發(fā)現(xiàn)不對勁時抬起頭,房間中早已失去了對方的身影。他愣愣放下手中的筆,呆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閆子魏懊惱地下了床,有些無措地站在床邊,最后咬咬牙,甩下光腦便也不顧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開門跑出去想將人追回來。只是雷尼帝斯不想看到他時,起碼在普林迪瓦,閆子魏是不可能找得到他的。一晚上幾乎跑遍了整個普林迪瓦的他,累得太陽xue一脹一脹地疼。他有些脫力地站在空曠的前庭廣場中喘著氣,完全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般女孩子生氣,不都是等著男朋友去哄嗎?怎么雷尼帝斯會這么不同呢?其實雷尼帝斯也沒有故意躲著他,只是他卻是去了一個閆子魏怎么都想不到的地方——風(fēng)蔽之塔。風(fēng)蔽之塔并不是專門用來幽靜艾蜜拉太后的,那原本是蒙德賽皇族祭奠先靈的地方。蒙德塞建國以來,所有皇帝及其皇后的畫像都掛在主塔中。此時,黑暗的夜空下,白色的風(fēng)蔽之塔孤身靜靜矗立在那里。塔中,只有一個孤獨的腳步聲回響在回旋的昏暗走廊中。雷尼帝斯一邊沿著樓梯緩緩?fù)献?,一邊卻無意識地傾聽著自己的腳步。他并沒有去看那些掛在樓梯旁的畫像,因為不用看,這些畫像早就已經(jīng)深深的印在他腦海中。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他便會經(jīng)常如現(xiàn)在這樣,一個人一遍又一遍地走著這條路,看著上面那一張又一張或年老或年輕的臉。掛在這里的畫像,都是那些皇帝臨終前選擇的。有些人會選擇自己年富力強(qiáng)時的樣子,或者是少年、青年時代最美好的畫像,而有一些卻會將年邁的自己最后的樣子留在這世間。看著那一張一張或快樂或成竹在胸或充滿暮氣的臉,雷尼帝斯似乎能夠聽到,那些先祖?zhèn)冇眠@些畫像,向人世間訴說著什么。那或許是他們對于年少青春時的懷念,或許是對壯年執(zhí)掌大權(quán)時的眷戀。又或許只是想告訴他們的后代,人的一生如此短暫,一定要抓緊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又或者僅僅只是坦然地接受了死亡。可是這些人身旁,無一不陪伴著他們的皇后。即便是那位肯麥斯大帝——被他的皇后分走了一半的領(lǐng)域,并且從那之后不再相見——可當(dāng)最終死亡來臨時,他依然自然選擇在這里掛上了對方的畫像。只是在塔頂處,那位年輕的皇帝的畫像旁卻空空如也。走到塔頂?shù)睦啄岬鬯拐驹谀欠嬒袂?,看著對方那與他相似的五官,臉上卻沒有什么表情。蒙德塞這些皇帝們的人生中,充斥著人世間的悲歡離合。雖然最后他們都與自己的皇后被掛在了這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