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姐：“郭陽！怎么回事兒這是！”

郭陽一愣，小聲說：“姐，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來了！你說我怎么來了！我不會看朋友圈?。∥也粫次⒉┌?！你當我瞎啊！你怎么還當街打人呢！你看看這上說的啊！”郭陽的jiejie郭梅，絲毫不顧旁邊的祝雄和韓燕，直接掏出手機來遞到郭陽面前，“瞧瞧！醉漢燒烤攤突然掐起青年脖子！看見了嗎！這照片，是不是你！你說你吃個燒烤怎么還能掐人家脖子呢！還使那么大勁兒！人這新聞上都說了啊，旁邊三個大小伙子愣是拉不開你，要不是趕巧了省柔道隊在那買吃的把你給生拉開了，你現(xiàn)在早就把那孩子掐死了！”

“郭陽！我是讓你給掐進來的！”張晨大喊了一聲，一轉(zhuǎn)身，朝鏡子一照，脖子上兩道紅印子。

“抱歉抱歉，我……可能，可能是喝多了。”郭陽其實心里有數(shù)，當時自己清醒……也談不上，但絕對不是醉了，他當時就是特別特別恨張晨，恨不得立刻把他掐死。于是在說的時候，他只能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張晨看到他指腦子，便想起來他失憶的事了，這大概和他把自己掐暈過去有關(guān)。

“我沒事兒?！睆埑砍蠡飻[了擺手，“我們哥兒倆，今天就是喝多了。有點兒失態(tài)，不好意思給大伙添麻煩了?！?/br>
郭梅一愣：“你們倆一塊兒喝的酒？”

“對對，大姐，我們倆一起喝的?！睆埑啃χc頭。

“祝哥？你怎么在這兒？我們嫂子怕郭陽出事，給您打電話了？”郭梅這才發(fā)現(xiàn)祝雄站在屋子里，連忙問。

“不是?！弊Ｐ蹞u頭道，“這孩子是我們組的小警察，我過來看看是怎么回事兒?！?/br>
待他們都走了，病房里只留下了郭陽和張晨兩個，郭陽實在是過意不去，想留下來照顧一下，醫(yī)院也不放張晨走，說是要觀察觀察再放人，張晨到是也愿意郭陽留下來，他總覺得郭陽掐他脖子這事兒里面不一般，人多了又不好問，于是就把他們都哄走了。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就是特別恨你。”郭陽小聲說。

“你當時沒醉？”

“我哪醉了，當時你是真醉，我掐你的時候，你一不反抗，二不哭鬧，我估計你就是醉了，你要是沒醉你早嚇哭了。”

“你是不是特別遺憾啊，在你往死里掐我脖子的時候，我沒表現(xiàn)出一般獵物遇襲時那種絕望的掙扎?！?/br>
“那到?jīng)]有，我也沒那么變態(tài)?！惫柲闷鹨粋€蘋果，一邊削一邊說。

“那你為什么會恨我呢？”張晨問，“我覺得我也沒把你怎么著，也沒把你車怎么著……你這么恨我，不應(yīng)該啊?！?/br>
“我真說不上來，好像當時我覺得自己認識你，但意識又有些模糊，可能是你當時說什么了，不過現(xiàn)在我又想不起來是哪句話?！惫柊烟O果削好，切了一半遞給張晨。

“還有?！睆埑堪櫰鹈碱^，“你說你失憶那段時間是在美國留學(xué)，回來在銀行工作？”

“對?！?/br>
“你平時從來不去健身房？”張晨又問。

“從來不去?！?/br>
“你站起來?！睆埑靠粗?。

郭陽站起身，張晨又讓他轉(zhuǎn)了一圈。

“郭陽。你不覺得你的肌rou不像是不去健身房的銀行白領(lǐng)能具備的嗎？還有，你不覺得你的擒拿術(shù)，還有掐我脖子的力氣，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嗎？”

“你也懷疑？”郭陽興奮地坐到床邊，“你也懷疑對不對？”

“當然啊！”張晨一愣，“我認識你一天我就懷疑了?！?/br>
“我懷疑很長時間了。但是我們家人，還有我找到的一個初戀女友，他們都說我是去美國留學(xué)了。”

“這就只有兩種可能性，在張偵探看來，一，就是你去美國不是留學(xué)，而是當兵了。二，他們?nèi)慷荚?，騙你！”

第10章

L市，一個太陽還沒完全出來的早上，張晨和郭陽從醫(yī)院出來，乘車來到張晨的家。

“兇手，上來坐會兒，吃個早點吧。”張晨拿著鑰匙笑嘻嘻地看著郭陽。

打開房門，屋子里一股清新的氣息。

“你出門不關(guān)窗戶啊?！惫栕叩酱斑?，把窗戶拉上，“這屋里空氣可真好?！?/br>
“你自己找地方坐，我去下點面?！?/br>
“去吧。那個，我說……”郭陽欲言又止。

張晨從廚房里探出頭來：“你是問我?guī)湍隳鞘聝?？?/br>
“你沒忘啊。”郭陽一愣。

“我忘什么，我又沒失憶。小意思，別著急，到底是你去美國當兵，還是你們家和你那前女友聯(lián)合起來騙你，就交給我神探張來解決！”

“那太謝謝了！”

“甭客氣！你那車回來多借我開兩天就好。”

“那車祝哥拿走了，說把牌照換了還我。今天下午我去你們警局拿車?！?/br>
“老祝太摳了，也不說親自給你開家去?！睆埑恳粫汗Ψ蚓椭蠛昧嗣?，端出來遞給郭陽。

“你一個人??？”郭陽接過面來問。

“嗯，我不是L市人?！?/br>
“你不是L市人？”郭陽問。

“嗯。我是省城的，警院畢業(yè)的時候分配來L市的?！?/br>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郭陽問。

“我爸是警察，不過不是刑警，是民警。在我們那片兒活動。我媽在學(xué)校里教書?！?/br>
“五好家庭?！?/br>
“你呢？”張晨問。

“我爸是做生意的，我媽不工作，一直照顧我們。我有一個哥哥，一個jiejie?！?/br>
“你們家仨孩子？不用計劃生育嗎？”

“不是，我哥我姐是雙胞胎?！?/br>
“雙胞胎？真棒，我小時候也做夢自己是雙胞胎，特別爽?！?/br>
“嗯，我好像不是親生的，這事兒你知道嗎？”郭陽誠懇地看著張晨。

“我哪兒知道！”張晨一皺眉，“我怎么會知道！”

“我好像是什么叔叔家的孩子，后來給送來的。收養(yǎng)的，不記的了?！?/br>
“這是前兩天的事兒？你失憶時候的事情嗎？那段時期，你被收養(yǎng)了？”張晨問。

“不是！我小時候的事兒！你二十多數(shù)的人了還被收養(yǎng)！”

兩個人邊吃邊聊了一會兒，劉憶瀟的名字出現(xiàn)在郭陽的手機上，緊接著手機一陣鈴聲響起來。

張晨看到郭陽緊張接電話的樣子，和他一臉失落又轉(zhuǎn)為驚訝的情緒變化，就知道這應(yīng)該是他的前女友沒跑了，于是郭陽電話一掛斷，張晨就忍不住地問：“前女友？”

“嗯。”郭陽點了點頭，“是。”

“怎么了？”

“她老公回來了?！惫栃÷曊f，“她老公一直在國外?！?/br>
“她老公在國外！”張晨仿佛聽到了認識郭陽18個小時之中最重要的一個點，“你們趁她老公在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