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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件事突然一起冒出苗頭,不是好事!袁義坐在窗前,點了支煙,卻沒抽,任由指尖青煙裊裊,轉(zhuǎn)瞬變?yōu)榛覡a。“青安療養(yǎng)院……”他微瞇起眼,看到兩封郵件最后指向,看來是有人想叫他去哪里……記第83章寵愛無限的第二天四人陪著閻王爺吃完中午飯,一致要求還魂回到陽間,裴羨拽起老公,牽著兒子,趕去投胎似的拔腿就跑。雷海也只叫來雷英哲,耳提面命一陣,希望他不要對自己雷氏繼承人的位置有動搖,和其他的想法。雷英哲曾無數(shù)次想過,如果有一天雷洛回來是何種情形?叔叔真的會徹底放棄自己?真的會完全失去雷氏繼承人的位置嗎?但經(jīng)過周凱這番事,讓他明白一個道理,他對雷氏繼承人的在意,和母親有本質(zhì)的不同。喬詩薇在意的是讓他控制雷氏的全部,而他實際上更在乎雷海的認(rèn)可。雷英哲很小就沒了父親,母親讓他無論如何都要討好叔叔,可以說雷海這么多年,實際上承擔(dān)了父親的全部責(zé)任。他從孩童起面前就是一位王者,敬仰、畏懼、傾慕、依靠,這一切才是雷英哲對雷氏繼承人的執(zhí)念。而這份執(zhí)念在打擊周凱的過程中,被雷海的肯定和信任,終于融化出原本的模樣。因此,他得知裴羨就是雷洛的消息,震驚于突然間失去個漂亮小媳婦兒,至于繼承人的問題,內(nèi)心倒是見鬼的平靜,仿佛一直在等待這一刻的來臨。跑路大軍里,最不要臉的屬袁義,吃飯的時候故意給雷英哲灌了兩杯酒,借口送大少爺,理直氣壯逃家。袁義開一輛雷克薩斯LS,低調(diào)內(nèi)斂,乍一看還有點丑。“回中心別墅區(qū)?”他雖然作出詢問,但車已開上去三環(huán)喬詩薇別墅的路線。小年夜,當(dāng)然要回去和母親過。“嗯?!崩子⒄苡悬c心不在焉,手里來回玩著圍巾。他和袁義是有多久不曾坐的如此接近?五年?七年?似乎長得讓人失去對時間的記憶。袁義十八歲生日是個夏天,喬詩薇一句“來路不明”,斷了叔叔收養(yǎng)他的念想。從那時起,雷英哲就覺得,在袁義面前這輩子都抬不起頭。幾年后,英俊沉穩(wěn)的袁義變成雷海的影子,與他共同進(jìn)出KKM,他們守著公事公辦的界限,在彼此心中砌起一堵無形的墻。袁義偷看幾眼心事重重的雷英哲,以為他還在為繼承人的事?lián)摹?/br>從立場來講,他是雷海身邊人,很多事不好,也不能開口。裝了這么多年的外人,袁義還是了解雷英哲的,他有小心思、小手段、小脾氣,但他不壞,否則就不會為了母親的一句話,內(nèi)疚這么多年。“大少爺,很多事老板心中有數(shù),順其自然就能得到最好的結(jié)果。”袁義邊開車邊循循善誘,聲音又輕又好聽。“嗯???”雷英哲神魂被召喚歸位,在座位上扭了扭,抱著手臂皺眉,神情嚴(yán)肅,“我現(xiàn)在想想,怎么就這么虧得慌呢?”袁義心想,眾星捧月這么多年,突然自己個兒也變成星星了,想不通很正常。他語重心長勸說:“大少爺,日子還長著呢,輸贏不要看眼前,別想太多。”“這尼瑪贏不回來啦!人都跟姓谷的跑了!”雷英哲不顧安全帶的牽扯,彈身而起,激動萬分,“小裴羨這么漂亮個大寶貝兒,我弟弟啊,我都沒玩兒幾天呢,就被谷涵騙走了!你說這孫子怎么這么厲害呢?”袁義掛低檔轉(zhuǎn)到慢車道,差點一口血噴擋風(fēng)玻璃上!誰家倒霉孩子,沒心沒肺??!雷英哲還沒嗶嗶個完,“我剛還給他分贓?呸!真是……日了……狗、狗……了……”他回頭猛然看見,頭頂冒煙,臉色青白,狀如惡鬼的袁義,滿臉寫著:再說,要你日狗日到?jīng)]命!袁義給人的印象一貫是嚴(yán)肅,甚至是嚴(yán)厲的,沉默又不茍言笑,壓迫感很重。記雷英哲囂張的氣焰像被尿呲滅一樣,“哧”得變成泄氣皮球,不敢吭聲了。車速慢慢緩下來,滑入高架的應(yīng)急車道。袁義降下雷英哲那邊的車窗,隆冬時節(jié),冰冷刺骨的北風(fēng),呼嘯著灌入溫暖的車內(nèi)。“再讓我聽見你肖想裴少,你就給我下去!走回去!”他也不知哪兒來的一陣心煩意亂,聽著傻兮兮的雷英哲,一口一個小裴羨,就想揪住他的領(lǐng)子,摁進(jìn)路邊的雪堆里,叫他清醒清醒!雷英哲小時候就又黏他又怕他,再加上好幾年沒單獨相處過,突然夢回年少,乖乖小雞啄米式點頭,“袁義哥,你別誤會,我就是覺得自家的小白菜,被連根兒騙走了?!?/br>一聲“袁義哥”倒是把袁義捶回現(xiàn)實,雷英哲這個禍害!沾上他自己堪比機器人的控制系統(tǒng)都會失效!“對不起大少爺,我逾越了,還請您原諒?!痹x撇開頭深吸口氣,關(guān)窗、打火,沉默著開車,再不看雷大少一眼。雷英哲小命兒差點嚇飛,不著痕跡捂著蹦迪的心臟:尼瑪!不能吧?難道袁義也喜歡小裴羨,否則怎么跟戳了他肺管子似的?各懷鬼胎的兩人,在尷尬無比的車廂里,終于挨到目的地。袁義把雷英哲送下車,站定在車門前,“大少爺,那我就回去了?!?/br>“嗯,我也不好請你進(jìn)去坐,你知道……”雷英哲有些無奈地攤手。袁義面色冷峻,“大少爺,飯后老板說的那些話,你應(yīng)該明白其中意思吧?”他不是不信任雷英哲,而是這個豬腦子似乎電壓不是很穩(wěn),智商有點抽風(fēng),未免遺漏還是提點一下的好。“嗯。”雷英哲神色躊躇,“我知道,叔叔是讓我給母親墊墊話,以免……橫生枝節(jié)?!?/br>袁義微微點頭,兩人幾乎同時轉(zhuǎn)身各自離去。手黏在車門邊,袁義緩緩側(cè)身,看著他孤單的背影,在冬日殘留的幾絲陽光下,走向一座牢籠。喬詩薇,可不是那么好說服的女人!喬詩薇早就在等兒子回來,站在落地窗后將院中情況,看得清清楚楚,生性多疑的她對袁義的到來有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