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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在了腦子里,揮之不去??墒撬搓憥Z回卻一臉坦然,好像已經(jīng)把那件事忘了的樣子,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婆婆mama了。在上廁所的間隙,他掏出手機還是沒忍住查了查,果然,大家都說一個宿舍的好哥們兒互相之間幫助一下很正常。雖然心里平復了一點兒,但下午文淮卻不想回宿舍,陸嶼回帶著他一塊兒去了圖書館自習。文淮把周末的作業(yè)完成了,有不會的題就給旁邊的陸嶼回寫小紙條。他想寫小紙條很久了,以前上課看著其他人在老師轉(zhuǎn)身后傳紙條,驚險又刺激,可是他從來沒傳過,也沒有人給他傳過。他有些羨慕。但現(xiàn)在陸嶼回彌補上了。看著他們倆傳來傳去,坐在對面的姑娘也給陸嶼回遞了一張紙條,疊著的,里面寫的是她的微信號。陸嶼回壓根兒就沒發(fā)現(xiàn),直接拿著都沒翻開看,在外面寫滿了解算過程遞給了文淮。對面的姑娘表情略微無語,文淮也有些尷尬,正糾結到底要不要再還回去,一抬頭人已經(jīng)走了。晚上回宿舍時蔣浩唯已經(jīng)回來了,又是一番高聲又熱烈的無意義問話。三個人的宿舍,再加上蔣浩唯無法忽視的聲音,文淮環(huán)顧四周,覺得早上那股若有似無的旖旎氛圍似乎已經(jīng)煙消云散。蔣浩唯看著他們兩個一直黏黏糊糊呆著一塊兒的身影,親密無間的距離,還有陸嶼回對文淮的那些小動作,難得安靜下來若有所思。陸嶼回一直沒提起拿去洗的被子和床單,文淮也沒問。文淮身子小,睡覺也乖,宿舍的床雖然不寬,但兩個人卻睡得剛剛好。天氣越來越冷,陸嶼回的床上非常暖和,而且文淮跟他一起睡之后再也沒有失眠過了。在不知不覺間,他好像已經(jīng)開始習慣甚至依賴陸嶼回給他的無微不至的照顧。除了陸嶼回還是會在床上要他“幫一幫”,有時是早晨,有時是晚上,有時就是在白天宿舍的椅子上。但無法否認,文淮自己也在這些隱秘的“幫助”中獲得了從未有過的快意。陸嶼回自然是無比舒暢,每晚摟著文淮入睡,早上看著他睡眼惺忪的可愛模樣,偶爾還可以聽見沒睡醒的文淮咕嚕幾句他聽不懂的家鄉(xiāng)話。在極少的時候,深夜的陸嶼回也會感到一絲愧疚,他的淮淮膽小又傻氣,獨自來到這座城市第一晚就碰上了他。他一開始就心思不純,用小伎倆騙取信任,獲得依賴。難以啟齒的是,他甚至有意地在限制文淮的人際交往。一切班級里要交涉的事情,他都不讓文淮自己去,而是自己“幫他”。有什么文淮感興趣的活動,他就陪他去參加。一切事情,陸嶼回都在幫他解決。但怎么辦呢?我已經(jīng)有克制。你這么傻,被我一個人騙就好。你只要信我就行,我一直喜歡你。陸嶼回擁緊懷里熟睡的人,在他的額頭上鄭重地獻上無聲的吻。除開床上,平日里陸嶼回的動作也愈發(fā)大膽。他的手總是放在文淮后頸或者耳朵上揉弄,喜歡摸摸頭、牽牽手,在宿舍文淮過來問題就直接拉著他坐在自己腿上。但他做起這些動作來又無比自然,讓文淮不知不覺間就已經(jīng)習慣。周五晚上蔣浩唯回來得早了點,陸嶼回正在洗澡,文淮趴在陸嶼回桌上寫作業(yè)。陽臺上又晾了一張床單。蔣浩唯一邊喝水一邊踱步到文淮身邊,難得聲音小地說話:“你們,在一起啦?”第8章蔣浩唯的問題直接把文淮問懵了。他愣了一瞬后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直接從椅子上彈起來,回答得果斷,聲音里卻帶著慌張,“沒有?!?/br>蔣浩唯看著他一臉嚴肅又緊張的樣子,喝了口水,溫和地笑了笑,說道:“沒有就沒有,有也沒事兒。這都沒什么,我就隨便問問?!?/br>陸嶼回洗完澡出來見文淮在自己桌子邊上站著發(fā)愣,手指摳著桌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都坐到他旁邊了,也沒點反應。正好蔣浩唯進了浴室洗澡,陸嶼回一把摟著文淮的腰,把他扯到了自己大腿上坐著。“有不會的題嗎?”平時陸嶼回就總這樣摟著他,讓他坐在自己腿上,然后給他講題。沒想到今天文淮卻掙開了站起來,轉(zhuǎn)過身來惴惴不安地看著他,憋了好半天才開口,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陸嶼回……我不是。”陸嶼回幾乎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什么都不說,只是牢牢盯著他的眼睛。他的目光深不可測,看不出喜怒,盯得文淮有點心虛地避開了目光。“不是什么?”陸嶼回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毫無波瀾,但文淮就是覺得他跟平時說話時不一樣。不等文淮回答,他又問道:“那你看我是不是?”他的神色如常,卻沒有平時的溫柔與笑意,像是在對一個陌生人問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問題。文淮看著他的樣子,無端地有些害怕,吶吶地回答,“你……不是?!?/br>陸嶼回的眼神一瞬間像是有了溫度,面容也變得柔和溫暖,“你不是,我也不是。那我們抱一下怎么了?!闭f完又一把摟過他的腰,讓他面向著自己跨坐在大腿上。文淮乖順地坐著,不知道是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還是被剛剛他的樣子嚇到了。他只有逃避般接受眼下的結論,但剛才蔣浩唯的詢問卻像一根刺一樣埋在了心中。又或許,刺早已存在,蔣浩唯不過是去戳動了一下。戳動一下,便痛一下。那就再也不去碰就好了。文淮就是這樣一個人,逃避是他的生存法則。他早已察覺到,他和陸嶼回之間的親密有些過頭,但他沉溺于這樣的親密之中,他不想放棄陸嶼回帶給他的愛護與照顧。同時,他也不想陷入另一個困境。他是同性戀嗎?這個問題他想也不敢想。在他們那個信息豐富,思想?yún)s閉塞的小縣城里,這樣的事情會成為茶余飯后的談資傳遍街巷,他們一家人都會因為這樣的“丑事”被人戳著脊梁骨嘲笑。他害怕。想到這些,文淮忍不住往陸嶼回懷里靠,頭埋到他的肩窩里,做出逃避的姿態(tài),心里安慰自己。他不是,我也不是。我們都不是。這沒什么。晚上陸嶼回還是抱著他睡,他窩在溫暖的懷抱里,入睡前最后一刻在想,真希望陸嶼回一直在身邊。陸嶼回卻久久沒有睡著,望著眼前漆黑的虛無,若有所思。日子不緊不慢,轉(zhuǎn)眼一學期過去一半了,b市的高校新生籃球賽很快就要開始,陸嶼回每天下午下了課就要去隊里訓練。文淮一般自己去圖書館自習或者呆在宿舍,等到陸嶼回訓練結束就一起去吃飯。他一開始去陪著他訓練過一次,他就坐在旁邊等,自己看看書或者玩玩手機,更多的是看著陸嶼回。后面陸嶼回就不讓他去了,說他坐在那里也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