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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解脫感,幸而還有工作,無窮無盡的工作,讓人疲憊而安心。他早就感受到了子凡對自己的態(tài)度變化,他知道子凡與那個富二代愈走愈近,他試圖心平氣和地接受現(xiàn)實,他扔掉了珍藏許久的emilo的同人志……直到,他唱了一首歌,說了一句再見,然后刪除了劉子凡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做完這一切,他以為結束了。他忽略掉午夜夢回時的心痛,不理睬突如其來的思念,他讓自己專注于現(xiàn)實生活。他是個在大公司打拼的社會精英,是個需要關心房租水電的異鄉(xiāng)人,他也快要30歲了,不該為了一段無頭無尾的感情如此神傷。然而,結果卻是,他覺得自己越來越愛了,愛到無法自拔。或許不是愛,是不甘心。那件事之后,東島這個ID消失了。微博、直播間、歌曲發(fā)布主頁,那些他曾經(jīng)活躍過的地方再也沒有任何更新,他沒有給出任何聲明和解釋,就這樣沉默著轉身離去,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美月約銀茶吃飯,當年那個活潑的學生妹早已出落成嫵媚優(yōu)雅的職業(yè)女性,她看著銀茶落寞的眼神,想問些什么卻猶豫著問不出口。還是銀茶起了頭:“……我是不是也該退圈了?”美月晃晃酒杯:“你不是早就退圈了?足有兩三年不接新了,今年唯一的作品就是那首歌?!?/br>“也對?!便y茶笑笑,“一晃這么多年,我還記得以前你叫我銀茶醬,我叫你美月醬……那時候可真年輕啊。”“現(xiàn)在大家也叫我美月醬好不好?!泵涝锣凉?,“不過我也是越來越疲了,只是因為工作不忙,又是單身狗,所以有時間給那些新人劇組賣命?!?/br>“有龍?zhí)椎臋C會記得找我,一兩句話那種,我披馬甲玩玩。我也是單身狗啊……”銀茶嘆著氣,忽然想起什么,“你說,他會不會也是換個馬甲?他這么喜歡唱歌,不會就……”不用問這個“他”是誰,美月看著銀茶,眼神中全是同情。“下周末有聚會,來不來,白鹿叔叔好久沒見你,上次就問起你。”美月清清嗓子,換了話頭,“還有個新人CV,特別仰慕你,小伙子長得也好,細腰長腿,皮膚白眼睛大,好多人跟他套近乎都不理,一個勁打聽你的事?!?/br>銀茶笑:“還是咱倆知根知底,連白鹿叔叔都以為我喜歡肌rou硬漢。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妹子啊,穿成兔女郎的涼宮春日那種……”“誒,”美月嫌棄道,“你的口味真老土?!?/br>飯后,兩個人一起打車回去。美月租的房子在郊區(qū),銀茶要先送她,她不讓,說距離太遠打車太貴。她給司機報了銀茶家的地址,打算從那邊乘地鐵回家。一路閑聊,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兩個人先后下車,銀茶要送美月去地鐵站,沒想到一抬頭看見自家小區(qū)門口站著個熟人。“總監(jiān)晚上好?!标P岳主動走過來,笑嘻嘻的,“這位美女是……您女朋友?”“不是不是,您誤會了。”美月連忙解釋,她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身邊的老友。關岳察覺到李憶海望了自己一眼,那眼眸中反射著亮黃色的路燈光,看不出情緒。“我同事?!?/br>“哦,您好,”美月跟關岳打了招呼,又對李憶海說,“那你就別管我了,前面就是地鐵站,我認識路,byebye?!?/br>姑娘蹬著高跟鞋走遠,兩個男人安靜地站在小區(qū)門口目送她的背影。“有事找我?急事?怎么不打電話?”看美月拐了彎,李憶海轉身往小區(qū)里面走,關岳連忙跟上。“真不是女朋友嗎?姑娘挺漂亮的?!标P岳答非所問。“你要是沒事就回家吧,明天別再遲到了。你也差不多點,別讓其他同事意見太大?!?/br>“小李老師,”關岳叫住了李憶海,“我明天請假,你忘了?!?/br>“哦……忘了?!?/br>“我請了兩天假,但是你后天就出差了,起碼走一禮拜。我今天聽別人說,有其他公司挖你,你在考慮跳槽?!标P岳有些語無倫次,“我剛才跟父母吵了一架,跑出來沒地方去了,讓我在你這兒住一晚上,行不行?”“酒店滿大街都是,”李憶海眼皮一挑,“沒帶錢?直接手機上網(wǎng)預定付款,再說你那么多哥們兒姐們兒……算了。”他從錢包里掏出幾張粉紅紙鈔塞到關岳手里:“記得還我?!?/br>關岳哭笑不得:“……小李老師,你別這樣啊,這多沒意思。”“那你到底什么意思?”李憶海向斜上方看著,直視關岳的眼睛。“我喜歡你?!?/br>關岳說得太倉皇,但他敢打包票,這是他起碼最近五年內說得最認真的一句話。這句話他在心里醞釀了太久,每個字都咂摸過百遍千遍——可話一出口,卻似乎有幾分不對味了。李憶海覺得自己大概喝多了,他嘲弄地笑了笑,側身讓關岳隨他上樓:“你說的,就一晚上。”進門就聽到了女人的呻|吟聲,次臥的門虛掩著,燈影幢幢,依稀能從門縫看到白花花的rou體。關岳驚詫而尷尬,小李老師平靜地解釋:“合租的哥們兒跑銷售的,基本半個月回來一次,不好意思今天正好讓你趕上了,體諒一下?!?/br>關岳怕驚擾什么似的,低聲說:“按理說應該就地滿足個人需要啊,這還攢著回來搞?長期固定客戶有優(yōu)惠?”李憶海瞟了他一眼:“想什么呢,女朋友。”小李老師把關岳塞進浴室,幫他調了水溫,又遞給他一套旅行洗漱套裝,叮囑說:“刷牙仔細點,架子上還有漱口水。洗發(fā)水香皂沐浴露隨便用,備用睡衣沒有,浴巾也不夠大,你洗完湊乎把下半身圍上直接進主臥就行,現(xiàn)在這季節(jié)不冷了。”關岳不傻,他一邊洗一邊糾結:“我的眼光果然沒錯,什么追妹子都是逗我玩的,看不出小李老師是這么開放的人啊,可我不是奔著一晚上來的,等會兒這事得說清楚……是辦事之前說還是完事之后再說呢……”洗完澡,關岳甩著頭發(fā)上的水珠走進主臥,李憶海早就換好了睡衣坐在床沿上等他,手邊是盒裝安全套和潤滑劑。小李老師從頭到腳打量了他一番,還是沒什么表情,只是微微揚了揚下巴:“先坐,我去洗?!?/br>他洗得很快,似乎連身上的水都沒擦凈就直接從浴室沖到了臥室。關岳那點小心思還沒捋順,一不留神被小李老師撲倒在床上,臉朝下砸在枕頭上。床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