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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不出意外地又被抖出來討論幾輪。東島自己看著UTA后臺的數(shù)字也有些心驚,他給方容德打電話,說你再這么送下去我真的要考慮去你哥哥那個平臺了,至少平臺分成給了你家里人。“不用,這點小錢不算什么,你想在哪在哪?!狈娇傃院喴赓W。東島又問:“最近有空嗎?三專馬上就做好了,到時候打包發(fā)貨要忙好一陣子,趁現(xiàn)在還有時間,想約你吃個飯?!?/br>方容德沉默了半晌,說:“讓我查查行程?!?/br>掛了電話,方總仰面躺在辦公椅靠背上,長出了一口氣。澳洲的合作項目本來是哥哥在cao持,不知為何就轉(zhuǎn)到自己手上,他特意打聽了一下,聽說這是父親的授意,理由是哥哥婚期在即,需要騰出功夫張羅婚禮的事。而聽哥哥說,這是因為父親對Z市的項目頗為滿意,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所寵愛的小兒子也在不知不覺間毛羽豐滿,可堪重任,深感欣慰,等Z市的工作告一段落,父親還考慮把方容德調(diào)回總部。回B市嗎?方容德腦袋里一團(tuán)亂麻,想不分明。昨天他終于在網(wǎng)上逮到了加班加到吐血的葉安安,也顧不上客氣,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靶茇坖iejie,子凡和銀茶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br>“可是我看子凡微博的特別關(guān)注只有銀茶?!?/br>“我的特別關(guān)注還只有天氣預(yù)報呢。”葉安安的白眼差點翻到天上去。她不禁腹誹:這些戀愛白癡。方容德隱約知道葉安安不喜歡銀茶,估計自己從她這兒問不出所以然。于是一個沒忍住,給哥哥發(fā)了消息,想問問這位智商過人的撩妹高手是什么看法。“哥,你覺得,子凡有沒有一點喜歡我?還是僅僅因為抹不開面子,客氣而已?”“喜歡。工作時間不要用這種無聊的事打擾我。”方容德看看表,晚上11點,真是見鬼的工作時間。他不禁對豆娘產(chǎn)生了深深的同情。這天下班后,方容德驅(qū)車來到羅馬花園,他放下車窗向小區(qū)張望。今晚東島沒有直播,不知道現(xiàn)在正在做什么。盛夏已經(jīng)過去,一陣夜風(fēng)吹過,有些涼。方容德忽然冷靜下來。東島對自己,再怎么糟糕也不會比當(dāng)初相逢不識更糟。自己也不是沒見識過他和銀茶在一起什么樣子,二人之間有關(guān)懷有熟稔,卻單單少了幾分親密。最重要的是,子凡說過,我是最支持他的人。他拍了拍臉頰,努力讓自己的面部表情舒緩一些,然后撥了東島的電話。夜深了,東島沒想到方容德現(xiàn)在來找自己。他有些疑惑地通過樓宇系統(tǒng)開了公寓的大門,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一套青蛙圖案的卡通睡衣。東島連忙跑回臥室想把這身賣萌的行頭換下來,但大概是因為深夜電梯順暢,只換了一條運(yùn)動褲,門鈴就響了,他手忙腳亂地套了一件T恤,匆匆跑去開門。“工作辛苦了,請進(jìn)?!睎|島滿心高興,臉上的笑意藏不住,誰料他期盼了多日的客人愣在門口,伸手指了指他的胸口。“衣服……穿反了?”方容德有點不確定地問。“呃……”東島低頭看看,大窘。原本印在胸口處的裝飾圖案從背面看去雜亂無章,像一團(tuán)亂麻。他尷尬地請方容德在沙發(fā)上坐下,然后鉆進(jìn)臥室又換了一遍衣服。待他回到客廳,方容德問:“你是不是原本要睡了?”“沒,沒有,”東島迅速否認(rèn),他笑了笑,“哪兒睡這么早。”方容德似乎有些坐立不安,他眼神向下看著茶幾,不太好意思一樣:“我……就是好久沒見你了,想看看你……”“那你倒是看啊,”東島走近了一些,“別研究房東的茶幾了?!?/br>方容德抬頭,正看到東島的笑容,一雙美目彎成月牙,他突然熱血上涌,覺得自己嗓子發(fā)干。“也沒什么事……”他忽然想起之前東島打過來的電話,“你之前說要請我吃飯,哪天?”“看你哪天有空。”“我都行……”“哦?”東島走到他身邊坐下,挑了挑眉,“你之前不是說很忙?”東島坐得很近,方容德感受到了他的體溫,驀地心跳加快,半邊身子燒起了火。然而他無法阻止自己的眼神黏在東島身上,他側(cè)身與東島對視,溺死在那真假不明的深情里。“不忙了?!狈饺莸虑鹗种改罅四笊嘲l(fā)坐墊。東島看著他的樣子,忽然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后手臂伸長,攔過方容德的肩膀,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看你一臉想親我的表情……”東島一邊解釋一邊覺得好笑。被親的人木在當(dāng)場,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東島,鎮(zhèn)定了好一會兒,勉強(qiáng)低下頭笑了笑,說:“你別哄我了,真當(dāng)自己是哥哥啊?!?/br>“群里都說我最近寵粉,你沒看到?這不是哄你,是寵?!睎|島又摸了摸方容德的短發(fā),有幾分得意地說,“給你看個東西?!?/br>他起身去書房取回了一個扁平的小盒子,暗藍(lán)色的封套上兩個大字——破曉。“專輯打樣。”東島把東西遞到方容德手中,“今天剛收到,熱乎著呢?!?/br>方容德誠惶誠恐地捧著,小心翼翼地翻開,看了又看。“破曉……”他低聲念著,“這張能送給我嗎?”“你喜歡?”東島又坐下來,“我覺得這個藍(lán)色太深了,想調(diào)整一下,做出一點晨光熹微的樣子,稍稍泛點白的那種效果,還在跟設(shè)計和廠家談工藝。”說到專輯,東島一本正經(jīng)起來:“設(shè)計師最初的想法是做海的顏色,島和海,有這種聯(lián)想。后來定下來叫破曉,我挺喜歡藍(lán)色的,覺得原本的設(shè)計不用大改,就讓他們調(diào)了調(diào)顏色?!?/br>“藍(lán)色是海的顏色……”方容德沉默著聽東島說完,忽然笑了笑,他把專輯隨手放在茶幾上,猛一用力,毫不客氣地將東島壓倒在沙發(fā)里。“太晚了,我要回去了……”方容德低下頭,與東島臉貼著臉,幾乎要蹭上對方的鼻尖,“剛才親得太敷衍,不夠?!?/br>東島被他死死壓著,臉上是驚訝褪去后的無奈,他仔細(xì)端詳著這張近在咫尺的面孔,從最初的陌生到今日的熟悉,這些日子里的大事小情,似乎都有這個人參與其中,無論情感還是日常生活,他早已與自己走到了一處。東島感受到對方guntang的氣息,卻對不上他的眼神。方容德似乎一直在盯著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