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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偶像的現(xiàn)場活動是一個粉絲的本分,平時是……是在追你?!?/br>東島白了方容德一眼,不再說話。方容德也不介意,告訴東島要是累了就睡一會兒。把車停在山腳下,東島與方容德每人一個大背包,哼哧哼哧開始爬山。山勢并不十分險峻,但對方容德這個久坐辦公室疏于鍛煉的人來說,背著沉重的戶外用品走這樣一眼望不到頭的石階還是有些吃不消。眼看東島腳步輕快地又一次把自己遠(yuǎn)遠(yuǎn)甩在后面,方容德拋掉羞恥心喘著粗氣喊道:“島……島哥哥,慢點……等等我。”東島走回來,與方容德一起停下休息。他伸手掂了掂方容德的背包,問:“是不是你的東西重?我們換著背?”不知是因為運(yùn)動還是羞愧,方容德一張臉通紅,他實話實說:“我身體素質(zhì)不如你,平時太懶,不鍛煉?!?/br>“那你可要小心,爬山回去會腿疼好久?!睎|島把兩個人的背包都放下來,重新分裝了行李,又叮囑道:“累了就喊我休息,別硬撐。”不知道休息了多少次,到最后方容德不好意思地直接說讓東島不要管他自己先上去,東島卻搖著頭表示自己不認(rèn)識路,需要方容德引路呢。“我也是第一次來啊。”方容德哭喪著臉任東島把他拉起來,東島的手心火熱,方容德緊緊抓著他的手,不想松開。“你這樣不容易保持平衡?!睎|島認(rèn)真說。幾經(jīng)折騰,終于到達(dá)了山頂,兩個人找了個避風(fēng)處,然后東島安排方容德坐下休息,吃東西喝水補(bǔ)充體能,自己則打開背包張羅著開始支帳篷。兩個人戶外經(jīng)驗不足,走得又匆忙,許多東西準(zhǔn)備得不齊全。東島把熱食都給方容德吃了,然后催促他鉆帳篷里保暖避風(fēng)。“時間還早,外面好歹能看看星星月亮?!?/br>“然后你就感冒了,沒準(zhǔn)再來個胃病復(fù)發(fā),再住一回醫(yī)院?!睎|島把睡袋給方容德,又告訴他自己揉揉腿。“要是你還能去醫(yī)院陪我,住院也挺好?!?/br>東島失笑:“你怎么總說傻話?!?/br>夜幕四合,星圖低垂,兩人縮在這一方不甚寬敞的帳篷中,借著并不明亮的照明燈光,看著對方的眼睛。東島忽然想起了那個黃醬味的吻,他聽著帳篷外的風(fēng)聲,十分懷念那一盤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炸醬面。方容德說,那是最有人情味的食物??蓶|島對于餃子的信念十分堅定,他想,這個事情以后還要跟方容德說道說道。“你笑起來真好看?!狈饺莸掠挠牡穆曇舸驍嗔藮|島的遐思。“所以,說一千道一萬,歸根結(jié)底,你還是因為這張臉才喜歡我?!?/br>方容德?lián)u搖頭:“你也太自信了,是因為喜歡你才覺得你好看……漫漫長夜,我們來做點什么吧?!?/br>并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方容德讓東島唱歌給他聽,東島便唱了。沒有伴奏沒有混響沒有各種效果加持,也沒有所謂的偶像包袱,東島合著風(fēng)聲,一首接一首地唱著歌,時常忘詞偶爾走調(diào)。方容德把水遞給他,在一邊輕輕地鼓掌。晚安曲還沒唱完,方容德已經(jīng)睡著了。他總擔(dān)心東島為了專輯的事累壞了身體,其實他自己才是長期疲勞工作,到Z市這半年面容已經(jīng)明顯比之前滄桑了一些。方容德相貌雖與哥哥相似,但不如方容彬有棱角,整體來看就是不夠帥氣,顯得溫吞憨厚。他睡得很香,大概今天是真的體力透支,累倒了。東島想,既然這樣,干嘛非要來爬山看日出,傻。他不禁伸手撫過方容德的眉骨,硬朗的骨頭擦過東島的手指,東島想起何泉的話,不知方容德對何泉做過什么說過什么,才讓何泉覺得他不是善茬??赡芫褪窍裆洗螌Υy茶那樣吧……但那是因為一時心緒難平才說了咄咄逼人的氣話。這個人,背景顯赫卻從來都是溫文爾雅的,打心底是個溫柔善良的人。東島細(xì)細(xì)想著,想著,竟也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好似沒睡一會兒便冷醒了,東島揉揉眼睛,打開手機(jī)看時間,還好,并沒有錯過日出。昨天他們兩人都按照查詢好的日出時間設(shè)定了鬧鐘,東島看時間將近,也就不愿再睡,他穿了厚衣服來到帳篷外面,朝正東的方向坐著,靜靜等待。凌晨四五點鐘,正是最冷的時候。他看著墨色中透出一絲藍(lán)光的天際,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伏清直那首的旋律。茫茫宇宙中,一艘戰(zhàn)艦傲然前行,穿越慘烈炮火,蕩滌惡濁人心,心懷信念,義無反顧。必不折返的航程,沉重卻不壓抑,我們背負(fù)著本該由自己背負(fù)的責(zé)任,承擔(dān)著理應(yīng)由自己承擔(dān)的過錯,愛著命中注定的愛人,縱然千夫所指,也內(nèi)心坦然,無怨無悔。東島的內(nèi)心涌起一團(tuán)一團(tuán)的熱浪,他想請何泉與自己同唱這一首歌,他想借何泉那一把已然失去光澤的聲音,抒發(fā)出更深刻更澎湃的情感。他雙手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激動,他努力攥了拳,又站起來跺了跺腳,還是覺得不夠,甚至很想在這山巔發(fā)出一聲長嘯,排解此刻內(nèi)心的激越情緒。手機(jī)鬧鐘忽然響起來,東島轉(zhuǎn)身看向東方,天邊出現(xiàn)了一抹微茫的白色,就像曾經(jīng)蒙在東島心頭的那些膚淺的憂慮和不舍。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剛要回帳篷里叫方容德起來,肩頭一沉,只見方容德站在他身邊,把外套披在了東島身上。“你這樣不行,要凍著的?!睎|島連忙要脫下來。“別動,看,太陽要出來了?!狈饺莸聽科鹆藮|島的手,執(zhí)意與他十指相扣,順著方容德的視線,東島看到初升的紅日俏皮地冒了個尖。一開始還在試探,玩笑一般地慢悠悠露頭,讓人心焦??蓛H在片刻間,忽然大半個太陽就掛在了地平線上,旭日噴薄而出,金色的光線鋪展在城市的高樓大廈間。剛才眼前還是一派沉寂昏蒙的圖景,轉(zhuǎn)眼就好似被賦予了生命力一般鮮活起來。不多時,一輪紅日終于露出了她完整的面貌,這山巔的林木草叢也沐浴在了新一天的光明之中,抖擻起了精神。掛在天邊的薄霧早已消散,目之所及全是金碧輝煌的日光。明明只是光暗交替,東島卻從中感受到從萬籟俱寂到鐘鼓齊鳴一樣的激動和震撼。他被這圣潔而偉大的自然征服了,但卻笨嘴拙舌不知該如何表達(dá)內(nèi)心的喜悅。東島看著身邊人被旭日照亮的臉龐,相信自己和他一樣,此刻都在笑著。“冷嗎?”二人仍然牽著手,東島感受到方容德的顫抖,關(guān)切地問他。“不冷,”方容德轉(zhuǎn)頭看著東島,眼睛里閃爍著像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