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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胡老師了,聽著怪別扭的?!毙『言绮瓦f給東島,東島擺擺手解釋說自己真的吃過了,小胡一邊踩下油門一邊說:“您真不用跟我客氣,我做的就是跑腿打雜的工作。方總早就跟我說您性格好,容易相處,見了您真人,才知道比我想的還要溫和一百倍啊。怪不得網上您的粉絲喜歡稱呼您島哥哥?!?/br>東島笑了笑:“那都是小女生們亂叫的。早餐真的不用再麻煩了,我習慣自己做著吃,是因為方便計算熱量,我怕發(fā)胖……畢竟我也會參加一些現場演出,都是不入流的那種,您查過我的資料,應該知道?!?/br>“知道知道,哎,做藝人真辛苦??!”小胡半真半假地感嘆道。東島看著車窗外B市的高樓大廈,微微揚起嘴角,自嘲地笑了笑:“胡老師說笑了,我哪里算得上是藝人?!?/br>小胡心里想,娛樂公司里那些藝人歌手才沒有這種不計成本做一張專輯的運氣,您是算不上藝人,那些藝人都羨慕死您了。到了工作室,何泉不在。東島見桌子上放了一張曲譜,就拿起來看。這是他們昨晚討論的一首歌,何泉似乎是又在二人討論的基礎上做了些修改,風格更加大氣,技巧也更炫酷,但似乎……何泉進門,看到東島微微蹙著眉在看自己凌晨時靈感閃現寫的歌,從何泉所站的門口看過去,東島正沐浴在晨起的陽光中,又英俊又認真,仿佛沉浸在音樂的世界中入了迷。“昨天你們走之后我又改了一版,”何泉放下手里的東西,“你覺得怎么樣?”東島這才發(fā)現何泉,他恭敬地問了好,然后小心翼翼地說:“何老師,您這個挺細膩的,但是最后的情緒是不是過于激烈了……就是,我原本想要更有節(jié)制的那種感覺。”何泉原本對自己這突發(fā)的靈感成果十分滿意,他長于尺水興波的技巧,處理情感的遞進手到擒來,而且他研究過東島的聲線,確定他能駕馭這種從低到高的情感爆發(fā)。東島唱歌帶有很強的故事性和表演性,聲音技巧上往往有瑕疵,但情緒拿捏總是絲絲入扣而渾然一體,表現力上佳,何泉覺得自己對這首歌曲的改動完全是為歌手揚長避短,處理雖然不是太有新意,但中規(guī)中矩,算得上良作了。他下意識地反駁了一句:“情歌,節(jié)制什么?層層鋪墊到最后了還節(jié)制,你不憋屈嗎?”“呃……”要說昨天何泉雖然冷淡,但保持了起碼的客氣,東島還沒被他這么駁斥過,一時有些意外,他拿著詞曲走到何泉身邊,“何老師,您這個思路可以用在另外一首上,這首……我覺得最好不要這么改?!睎|島翻著文件,給何泉指出他所說的另一首歌。何泉瞟了他一眼,徑直走到了工作臺前,悶聲悶氣地咕噥了一句:“知道了,按你說的做。”東島聽他語氣不情愿,想起昨天何泉說的要溝通,便跟他來到桌前,準備再講講自己的想法和創(chuàng)意。但還沒開口,看到何泉青黑的面色和倦怠的神情,他又覺得此時似乎不太合適。這時小胡忽然嚷起來:“何老師!您這是準備在工作室開伙啦?”東島朝小胡那邊看過去,才發(fā)現剛才沒注意到何泉帶來的東西--電磁爐、砂鍋、一袋子rou類、各種調料。“我晚上做,到早晨味道就散了,不影響你們?!焙稳灰詾橐?。東島扶額:“不是……何老師,那個……一般的砂鍋不能用在電磁爐上……”何泉茫然地抬頭看著東島,東島靈機一動,提議道:“何老師,不然您去我那里住吧,正好我那邊廚具挺全的,您想做什么都行,離這里也近,也省得委屈您睡折疊床了?!?/br>何泉像聽了個笑話:“我跟你住一起,方總知道了,能把我剁碎了扔護城河喂魚,我還想多活幾年呢?!?/br>東島瞬間頭皮發(fā)麻,他意識到是自己說錯了話,更不該用方容德的房子慷他人之慨。“那個……您準備做什么,”東島走上前翻了翻材料,“雞湯?不然我晚上替您做吧,早晨我早點給您送來,也不耽誤您去醫(yī)院……”話一出口,東島反應過來自己又說漏了嘴。何泉淡漠地瞅了他一眼,又看看東島身邊的小胡,沉默了半晌,才說:“醫(yī)生說讓我meimei增加營養(yǎng)。”小胡無奈地說:“您二位還是專心音樂事業(yè)吧,現在誰還用砂鍋,我這就去給何老師買個電壓力鍋,能定時能保溫,煲湯煮粥隨您心意?!?/br>小胡走后,何泉的情緒似乎緩和了一些,他招呼東島坐到身邊,問:“再講講,怎么節(jié)制?”東島投入到工作中,闡釋起自己寫這首歌的初衷。他把詞曲從頭到尾講了一通,最后說:“我想表達的不是那種要死要活非她不可的愛情,也不是那種為了愛的姑娘犧牲一切的愛情。愛情的價值在于讓‘我’和‘她’都獲得幸福,人生很長,在一段有緣無分的感情之后,最可貴的是要有繼續(xù)追求愛情的勇氣?!?/br>何泉閉著眼想象了一下,輕笑道:“那你這詞也真夠爛的,看不出你想表達的這層意思啊?!?/br>“呃……”東島赧顏,“您之前說詞還要改,什么時候安排我和詞作老師見面聊一聊?”何泉看了他一眼,說:“我去問問。”沒等何泉“問”出什么結果,東島就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業(yè)內大牌詞作。這天他收工時將手機落在了工作室,本想明早再說,結果作為一個網絡成癮手機不離手的青年實在按捺不住,便返回工作室去取。一推門,正瞅見何泉和一位年輕姑娘在工作臺前頭碰頭寫寫畫畫。東島心一沉,想到網絡上那些流言,以為自己撞破了什么不該看的事。他想躲出去,但為時已晚,屋里的二人已經看見他,何泉開口問道:“怎么回來了?”東島訕笑著:“手機忘帶了?!彼觳阶叩阶狼皽蕚淠昧耸謾C走人,結果走到近前,忽然發(fā)覺不對勁。何泉和姑娘都衣衫齊整,并不像在做什么茍且之事。桌上攤開的東西像是自己的新歌,而面前這位神色慌張的姑娘,看上去似乎很眼熟。東島把手機裝進衣兜,停下步子,微笑著看向何泉:“何老師,能介紹一下嗎?”何泉面不改色:“這是程雅,我一個朋友的徒弟,今天來問我?guī)讉€音樂方面的問題?!?/br>程雅?東島終于想起了這位姑娘,不就是林風秀介紹給他的詞作妹子“城城”嘛。妹子容貌清秀,微博頭像就是自己的真人照片,怪不得東島看她眼熟。東島上前一步,低頭看了看攤開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