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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兩個字,似是感覺到了宋炎的視線,又補(bǔ)充道:“只是恰好聽到了動靜而已。”方威聽過鐵面人的名號不敢亂來,可大漢卻沒有。他剛剛對付完了小孩子,現(xiàn)在竟又膨脹了幾分,眼神不斷瞄著鐵面人身邊的長刀道:“我們不該好好問問他晚上救人前做了什么嗎?他可是有刀的……能把頭劈開,肯定就能把頭砍下來?!?/br>“你可以試試?!辫F面人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連眼神都不曾給他,只是用他沙啞的聲音短短地說道。這樣一句輕飄飄的話,卻讓大漢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他開始沖別人喊道:“怎么,我說的不對嗎--他,他分明就有嫌疑。”“小裴呢?你們誰看到小裴了!”這時,袁姐突然著急地叫了起來。“小裴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宋炎轉(zhuǎn)頭看去,只見窗邊只有袁姐一人站著,而剛剛還哭鬧不止的小裴卻不見了蹤影。“他,他剛剛是一直在我身邊,可我一抬頭,他就不見了!”袁姐一臉驚慌地看著周圍,想要將小裴找出來。“有誰注意到小裴什么時候不見的?”眾人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如果那個孩子真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的,那這次的獻(xiàn)祭者未免太過恐怖了。大雨依舊在嘩嘩地下著,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或許是因為人多的緣故,剛剛所有人都不自覺地放松了警惕,沒有人注意到那個孩子的哭聲是什么時候消失的。“小裴,小裴!”袁姐開始高聲叫喊起來,不止是因為著急一個剛與她相識一天的孩子,更多的是為了逃避眼前的恐懼。一道閃電劃過,瞬間照亮了所有人陰晴不定的臉,隨之而來的雷聲,又重重地敲在他們的心上。小裴去了哪里?究竟是怎樣的獻(xiàn)祭者,怎樣的賜予才能在這么多人眼皮底下將人偷走。黑暗的驛館中,僅有的蠟燭越燃越暗,又是一道閃電劃過,就當(dāng)眾人在等待雷聲降臨時,卻聽到了大廳中,通往后院的木門外,傳來了微小的敲門聲。“啪啪啪--”一個孩童的影子隨即映在了門上,他正伸著小手,動作僵硬的,一下下拍著木門。“小裴,是你嗎?”袁姐的聲音有些顫抖,她輕輕地問著,卻并沒有上前去。門外的小孩沒有回答,只是繼續(xù)用手,拍著木門。“啪啪啪--”“小裴?”這次袁姐的聲音大了一些,可門外的小孩依舊沒有回答,只是重復(fù)地敲著門。“那真的是小裴嗎?”陳奇飛的壓低了聲音,湊在宋炎的耳邊,瑟瑟地說著:“他會不會……會不會已經(jīng)……”他沒有說下去,但宋炎卻也想到了。一個突然消失的孩子,卻又突然出現(xiàn)在了門外,這樣的情況下,確實讓人心生驚疑。雨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而門外小小的身影仿佛也被暴雨沖擊地?fù)u搖欲墜,可他卻還是堅持不懈地拍著門,小小的手映在門上,仿佛在質(zhì)問里面的人,為什么不給我開門?“開不開?”方巖忍不住看向周圍的人,開口問道。“不,不能開!”這時,一直縮在角落里的富商突然開口,向方威命令道:“你,你攔住他們,不準(zhǔn)開門!”“好?!狈酵幻骐S口應(yīng)付著,一面與弟弟眼神交流著。“萬一他真的沒死呢,我們真的要把他關(guān)在門外嗎?”與兄長比起來,方巖對小孩子顯然還是有些心軟的,他轉(zhuǎn)頭看向袁姐,希望能得到支持。可惜袁姐在最初叫了那幾聲小裴后,就再也沒有說話,反而后退著好似想要離那扇門再遠(yuǎn)一些。宋炎心中也是猶豫的,他當(dāng)然知道這時候的小裴應(yīng)是兇多吉少,可萬一他真的還活著,一個那么小的孩子被困在門外,向著屋里的這些大人們一遍遍的求救,卻始終得不到回應(yīng)。或許是因為懷著孩子的緣故,宋炎承認(rèn),他動搖了。雨聲不知什么時候漸漸地小了下去,而門外孩子的拍門聲,似乎也跟著小了下去。“啪啪啪--”像是筋疲力盡后的,最后的掙扎,那一只小手,搖搖晃晃地,馬上就要垂下去。那一聲聲拍門聲,仿佛在拷問著房間里的人。宋炎終于忍不住了,向著門的方向邁出了一步,然而立刻有人走在了他的前面。“你別去?!彼窝紫乱庾R地伸手,拉住了鐵面人的胳膊。但鐵面人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而后繼續(xù)向前走去。宋炎見拉不住,卻沒有放開手,而是繼續(xù)用手握著鐵面人的胳膊,而后走到了他的身邊,與他一起向前走。“別!”身后傳來大漢的阻止聲,可宋炎同樣感受到了方巖贊同目光,陳奇飛想要跟他一起走上前去,可腳下卻始終沒有動。“吱呀--”一聲,客棧的木門終于被打開了。天還沒有亮,雨已經(jīng)停了,男孩小小的身體沒了門的支撐,軟軟地倒了下去,就倒在門檻上,那只一直拍著門的小手,落到了房內(nèi)。他死了,沒有人知道,他是死在被擄走的那一刻,還是死在大雨中的門邊。宋炎沉默著,看著男孩的尸體,最終還是一言未發(fā),許久后轉(zhuǎn)身向二樓走去。而他的身后,其他人也沒有再說什么,三三兩兩的,也都散去各自休息了。因為張超頭顱的事,宋炎并沒有回到之前的房間,而是隨意的進(jìn)了一間沒人的屋子,躺到了床上。他知道,剛剛的事不能愿任何人,自身處在生死危險中,去救一個不知生死的孩子,無論是拒絕還是開門,都是無可厚非的。但是,親眼看著一個小孩子死在他的面前……他還是難受的,很難受。房門被打開了,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然后躺到了他的身邊。宋炎睜開眼睛,房間里沒有電燈,他什么都看不清,只是憑著感覺右手稍微一動,便摸到了對方粗糙的大手。他輕輕地牽著那只手,對方也順從著他的動作,直到他將那只手放到了自己的腹上。鐵面人瞬間僵住了,掌心下小小地弧度,是那么的柔軟,那么的脆弱,這是他第一次觸摸到……自己的孩子。“剛剛……小裴敲門的時候,他……動了一下?!彼窝椎穆曇魫瀽灥?,就是那樣腹中孩子小小的一動,推著他邁出了走向門邊的那一步。那時的他忽然害怕起來。他們都是孩子……如果一直深陷在這游戲中的話,會不會有一天,他的孩子也會這樣不知生死,會不會也被困在門外,大雨中無助的向里面的人求救。去開門,也許是在這樣一場生死游戲中,他最為沖動自私的行為,但他卻無法后悔。“你做的沒錯?!辫F面人低低地說道,他的手仍舊暖著宋炎,啞啞的聲音卻是那樣的令人安心:“他不會有事,你也不會。”宋炎突然翻身,將臉埋在了鐵面人的身前,無聲地握緊了他的手。鐵面人沒有避開,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靠在一起,沒有睡著,也沒有再說話。窗外的雨,又淅淅瀝瀝地下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