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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淚水。眼淚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流了出來,連殷杭都不知道是為什么。他明明不想哭的。離開城中村的時候,他把那串鑰匙扔到了路邊的臭水溝里。他沒有立刻回福利院,而是在這個城市漫步目的的走了很久,熟悉的一切在頃刻間變得越來越陌生。在福利院,他甚至不愿承認(rèn)自己和那些孩子一樣是孤兒。他覺得可能只是自己給mama造成了太重的負(fù)擔(dān),她需要一些時間來喘口氣,就像他這一路走來,被烈日燒灼得太久,也會需要找一個涼爽的地方喝一口涼水一樣。但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了,只有孤兒才會被送去那里。盡管任何生命絕對不可能憑空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天快黑的時候,殷杭疲憊的雙腿才開始走不動路。他意識到自己如果再不回福利院,可能就連最后一個能夠遮風(fēng)避雨的地方也沒有了。整個白天他一直在瞎晃悠,竟然沒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正站在一條酒吧街上。這條街在六點之前安靜得就像一個無人區(qū),所有店鋪都大門緊閉,但一到了晚上,這里就變成了聲色犬馬的成人游樂場。殷杭是第一次來這里,路邊聚集了越來越多打扮時髦,言行出挑的年輕人,時不時用微妙的目光瞄上殷杭一眼,甚至有男人對他吹口哨,嘴里不懷好意地喊著:“小弟弟,一起來玩唄?!?/br>他們的視線和調(diào)戲沒由來的讓殷杭感到危險害怕,他埋著頭加快步伐,只想趕緊離開這條街。正當(dāng)殷杭看到路口,喜出望外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身側(cè)的一家酒吧門內(nèi)傳了出來。“先生,小心腳下。”高修肩上架著一個喝醉的中年男人,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酒吧門口,打開一輛轎車的車門,小心翼翼的把男人攙扶了進(jìn)去,“歡迎您下次再來?!?/br>男人醉得滿臉通紅,襯衫的領(lǐng)口打開,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張一百塊扔到了高修的身上,“服務(wù)不錯,給、給你的……拿著?!?/br>“謝謝先生,一路順風(fēng)。”高修面無表情的把落在他腳邊的一百塊撿了起來,等到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到酒吧里的時候,晦暗無光的視線瞬間就與一直悄悄看著他的高修碰撞在了一起。☆、第9章在看到殷杭的那一瞬間,高修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震驚,但很快又靜得跟一潭死水一樣。殷杭尷尬的看著他,剛開口吐出一個“我”字,就被他沉悶的嗓音給打斷了。“怎么,迷路了?”高修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殷杭,他的嘴唇已經(jīng)干得起了一層白皮,身上的衣服因為反復(fù)汗?jié)駮窀啥兊糜餐νΦ模鄹C周圍有明顯曬傷的痕跡,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你在這里等我一下?!?/br>說完,高修就徑直走進(jìn)了音浪逼人的酒吧里。殷杭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安的摳起了手指,猶豫著該不該等高修——他的樣子看起來比在福利院的時候還要冷漠。但高修沒有進(jìn)去太久,前后一分鐘不到,殷杭就看到他手里提著什么東西出來了。“吃吧?!备咝薨褨|西扔到了殷杭身上,語氣冰冷。殷杭捧著高修扔給他的東西,一瓶冰得凍手的礦泉水和冷掉的漢堡。他沒有猶豫一秒鐘,立刻擰開瓶蓋,一邊大口灌著涼得他胃疼的水,一邊狼吞虎咽地咬起了漢堡,“你在這里打工嗎?”殷杭都沒工夫去瞧高修,眼里和嘴里只有水和食物,盡管吐詞不清,高修還是聽出了他在說什么。“恩?!备咝薜卣f。殷杭用力的咽下最后一口漢堡,睜圓眼睛看著高修身上不太合身的寬松工作服,小心翼翼地問:“你的年紀(jì)夠在這里打工嗎?”高修揚起嘴角笑了笑,從口袋里拿出一盒煙點燃了一根,老練的吐著煙圈說:“誰會計較一個臨時工的年紀(jì)呢,能幫他們掙錢就行。”高修睨了殷杭一眼,有些得意地說:“好多成年人都沒看著高大好吧?!?/br>殷杭覺得他的話無法反駁,但總覺得這樣不好,只好訕訕地點了點頭,然后沉默。他擔(dān)心再在這里待著就找不到回福利院的路了,但高修又是給他吃的,又跟他聊天,扔下他好像又不太對。“還有兩個小時我就下班了,你就在這里等著,我?guī)慊厝??!备咝藓孟裰酪蠛荚趽?dān)心什么,但也沒有要尊重他意愿的意思,蠻橫霸道的留下這么句通知,就頭也不回的進(jìn)到身后的酒吧。殷杭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空瓶子和漢堡的包裝紙,這兩樣?xùn)|西加起來怎么也要二十塊,而且剛才那個醉酒的人還扔給了他一百塊,看樣子高修是個小土豪。兩個小時之后差不多都九點了,說不定連公交車都收班了,那到時候跟著高修回福利院會不會是坐計程車?比靠兩條腿走舒服多了,還有冷氣吹。殷杭果斷在路邊找了一個圓石墩子,老老實實坐在上面等高修下班。等待的兩個小時里,殷杭看到高修出來過兩次。一次似乎是在找他,看到他乖乖的在等自己,高修就又回到了酒吧里。另外一次,高修是跟著一大幫子人出來的。那群人似乎有什么矛盾,分成兩幫撕扯叫囂著,還有跟高修穿著相同工作服的酒吧員工在從中翰旋,高修在拉扯過程中被喝醉酒的人誤傷了好幾次。在一旁看著的殷杭幾乎準(zhǔn)備沖上前去幫忙了,但卻被高修一個嚴(yán)厲的眼神制止了。殷杭想起第一次見到高修時他臉上的淤青,會不會就是這樣造成的?他才不信那是摔的,未免摔得太均勻了。兩個小時之后這條街的夜生活到了后半場,而作為臨時工的高修終于下班了。“殷杭,走了?!彼辛苏龘沃掳头咐У囊蠛家宦?。殷杭猛地清醒過來,直接從圓石墩子上往后滑了下去,在石墩子后面原地劈了個叉。高修看著他的模樣捂著肚子大笑起來:“你的柔韌性不錯啊?!?/br>殷杭被羞紅了臉,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揉著大腿根問:“我們怎么回去?”高修從口袋里掏出一串鑰匙,舉在殷杭面前晃了晃:“哥有車?!?/br>殷杭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心想為什么高修只比自己大二歲就能有這么大的差別?話說回來,高修的年紀(jì)好像不能考駕照,他不會要無證駕駛吧……高修不由分說便拖著殷杭往前走,殷杭嚇得魂都飛了……他可不敢坐高修開的車。兩人繞了一條街,直到抵達(dá)一個戶外停車場。殷杭看著高修往停車場上掃了兩眼,最后走向一輛紅色的小轎車旁。過了幾秒鐘,殷杭聽到了引擎聲。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直到引擎聲近在咫尺,“閉著眼干嘛,上車啊?!备咝薷呗曊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