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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奚,絕對不允許他逃開自己的懷抱。Alpha陡然變化的氣息讓楚奚察覺到危險,但他沒有躲,只是抓住了江馳的手臂,低聲道:“你真這么聽話,那就輕一點?!?/br>江馳頓了頓,再開口時,已然變換了語調(diào),無限親昵地撒嬌:“好啊……我最乖了,我都聽你的。”☆、第34章第34章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夜晚。楚奚艱難睜開眼,強烈的不適感讓他皺起眉。他后面暈過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從感覺來判斷,江馳給他認真清理過了。但還是疼,身體像是被拆開重組過,每一處關(guān)節(jié)都酸得要命。他支起身,剛想起床,不小心牽扯到某一處,傳來的劇烈疼痛感讓他力氣頓失,又倒了回去。“……”他連罵罵主角的力氣都沒了。房間里的燈開著,他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里的擺設(shè)真是乏善可陳,冰冷又簡單,倒是非常符合江馳在外的氣質(zhì)。高貴冷艷,不可直視。他醒后沒多久,房門無聲打開,江馳從外面走進來。他脫下單薄的白色長防護衣,隨手掛到一旁,然后走到床邊,俯身親了他一下:“醒了?”楚奚根本不想理他,直接當做沒聽見。江馳也不在意,只是掀開被子,把他抱起來:“讓我看看怎么樣了。”這回楚奚不能再裝死了,輕飄飄把他的手臂拍到一旁:“滾開?!?/br>他一開口,聽到自己的聲音沙啞虛弱,頓時更氣了。他抿起唇,躲回被窩,蒙住頭,無聲地表達了抗拒和生氣兩種情緒。他的反應(yīng)完全在江馳的預(yù)料之中。“就算你生我的氣,也不能不吃飯啊。”江馳又一次溫柔地把他抱出來:“吃點東西好不好,吃完,隨便你怎么打我都可以?!?/br>楚奚想了想,覺得他說的還是有一點對的。他不能餓著自己,又被睡又挨餓,那也太慘了,倒也沒這個必要搞得這么慘兮兮。江馳見他終于肯配合,端過粥,想要喂他吃飯。“……”楚奚懶得再花力氣和他吵,他想喂就喂,正好給他省事。江馳見他垂著眼安靜吃飯的模樣,忍不住彎起眼睛。“……你突然笑什么?”楚奚莫名有點發(fā)麻。江馳把空碗放到一邊,俯身靠近:“嘴上沾到了,我?guī)湍悴敛痢!?/br>“唔……”楚奚被動地抓住他的肩膀,只覺得頭暈?zāi)垦!?/br>直到他快要窒息,江馳才放開他。“不要回去了,哥哥,”江馳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處,平復(fù)呼吸:“在我這里住一段時間吧?!?/br>“那我還能活著離開嗎?”楚奚淡淡反問。江馳攬著他,“我們是一起分化的,哥哥。”“嗯?”“我現(xiàn)在易感期,”江馳慢慢說:“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應(yīng)該也快到發(fā)情期了吧?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有發(fā)情過嗎?”楚奚:“……”他面無表情:“我可以用抑制劑?!?/br>江馳笑著蹭了蹭他:“抑制劑沒有我好?!?/br>“不,”楚奚拒絕:“起碼抑制劑不會讓我疼?!?/br>“也不會讓你舒服啊,”江馳黏糊糊地說:“我做的不好嗎?”眼看著話題越來越危險,楚奚含糊著回道:“再說吧,你太重了,給我起開?!?/br>他養(yǎng)了兩天,差不多好了以后才有空出門。他不知道被帶到了什么地方,從地形來看,這里是一座孤島,周圍都是漫無邊際的海洋,島上只有一座大樓,高聳入云,楚奚從江馳的房間往下望,根本看不見陸地,只能看見白云悠悠從窗前飄過。大樓里差不多都是機密區(qū)域,能讓他轉(zhuǎn)的地方少的可憐,只有幾層休息娛樂區(qū)。他也沒有玩的興趣,基本都待在江馳房間里不出去。晚上,江馳沒再像之前那么瘋,溫柔又克制,慢慢卸下他的全部心防。結(jié)束以后,他們會擁抱彼此,在對方的懷抱中睡著。在他們心照不宣的等待中,楚奚的發(fā)情期終于來臨。江馳關(guān)了兩個人的手機,在房間里度過了近乎瘋狂的七天,最后,他想要終身標記時,楚奚突然想起醫(yī)生的話,慌亂地阻止他:“不行?!?/br>江馳捏著他腰的手臂青筋突現(xiàn),聲音啞的可怕:“那什么時候可以?”楚奚也想不出來什么時候可以。但反正現(xiàn)在就是不可以。他搖搖頭,放軟了聲音:“你別這樣,我害怕。”江馳果然收斂住沖動,不再貿(mào)然前進:“好……等你可以的時候,你再告訴我。”ABO醫(yī)學(xué)書上說,終身標記的時刻,Alpha基本沒有理智這種東西,楚奚拒絕的時候,其實也沒有多少把握。事實證明,江馳對他的愛,遠遠超過了Alpha的本能。他獎勵地親了江馳一下:“乖?!?/br>發(fā)情期一結(jié)束,房間里彌漫的濃厚柑橘信息素氣息也逐漸淡去。楚奚累到極致,顧不上其他,閉眼就睡。*江馳整理完亂的一塌糊涂的房間,然后出門,處理他堆積了七天的實驗。他開發(fā)腦域之后,智商達到驚人的地步,縱然他是最晚才參與到計劃中、也是年紀最小的一個,他依然憑借飛快的實驗進度成為整個計劃的中心,同時也成為負責人之一。實驗中,他冷漠無情的一面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從來不會管實驗手段有多殘忍,他只看中結(jié)果。這其實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只要他稍有異心,以他掌握著的技術(shù)和他的才能,他可以在瞬間拖著世界淪陷到地獄。陳白也曾這么問過他:“江馳,你就像一只不受法律、亦不受倫理道德控制的野獸,你判斷一件事的標準不是對錯,而是價值,說真的,這樣的你令人恐懼。偶爾我也會想,讓你加入計劃到底是對還是錯?!?/br>“只要你想,你隨時可以改變這個世界,幸好你看起來對此毫無興趣。我很好奇,究竟是你自控能力太強,還是因為別的?”當時的江馳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一略而過。直到江馳易感期到來,陳白才明白,原來江馳是一只栓了鎖鏈的、被馴服的野獸,只要鎖鏈在,他就不可能做出什么可怕的事。而鎖鏈的另一端,牢牢掌控在那個名為楚奚的人手里。和陰郁深沉的江馳比起來,楚奚溫柔美麗,值得世上一切形容美好的詞匯,他就是野獸圈養(yǎng)在領(lǐng)地、精心守護的唯一一朵花。陳白終于放下了對江馳的擔憂和隱約的防備。“你看起來心情很好?!标惏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