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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急得哭出了聲,“臣是陛下的親舅舅,又怎可能去害陛下,請皇上明察?!?/br> 周恒這回終于有了反應,“侯爺所言極是,朕明日便派人去查。” 朱侯爺長松了一口氣。 周恒起身,同朱侯爺?shù)?,“先委屈侯爺在這待一陣?!?/br> 朱侯爺起身相送,“只要陛下抓到了秦家的余孽,臣吃點苦不算什么。” 周恒看了他一眼,點頭走了出去。 從大牢里出來,王釗就一直看著周恒,到了干武殿,周恒不耐煩地道,“何事?” 王釗這才問,“陛下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娘娘就是秦家遺孤?!?/br> 周恒沒答。 卻是突地逐步,望了一眼那后殿的位置,同王釗道,“你那件金絲蟬衣呢?” 王釗愣了愣,“在屋里?!?/br> “給朕拿過去?!?/br> 王釗不明白他是何意,正要去取,高沾提了一盞燈迎了過來,“陛下總算是回來了,娘娘正候著陛下呢?!?/br> 王釗終是明白了,不敢耽擱,趕緊去取了那蟬衣過來。 周恒在前殿一切都準備好了,才去了后殿。 到了門前,王釗還是對他說了一聲,“陛下,多保重?!?/br> 周恒一腳跨了進去。 屋內焚了香,一股淡淡的幽香索饒,周恒深吸了一口氣,腳步還未到,聲音先至。 “愛妃?!?/br> ※※※※※※※※※※※※※※※※※※※※ 寶寶們,還有二更,啊啊啊,要到劇情的高|潮了。 感謝在2020-11-23 20:23:50~2020-11-24 11:47: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in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夏天的受難 29瓶;餡兒、你好兇喔! 10瓶;一口好牙、腱小寶、兔子白白傻嫩嫩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8章 沒人應。 周恒進去也沒看到人。 浴池內隱隱傳出了水聲, 周恒的腳步緩緩地走了過去。 浴池門口放置了一道屏障,繡著山水圖。 金絲線紋龍的筒靴停在了跟前。 姜漓的衣物搭在了屏障上,石榴襦裙, 香色短衣, 梅紅色的腰帶從屏障上落下來拖到了地面,周恒的目光跟著那腰帶一寸一寸地往下移去,便看到了一枚刻著祥云紋的玉佩。 周恒頓了頓, 彎腰拾起。 翻了個面, 上頭刻著一個‘繹’字。 正打算給她放回去, 后背卻突地頂上了一把刀子。 周恒沒往后看,腳步也沒動, 只將手里的玉佩往后一遞, 輕聲道, “愛妃的東西掉了?!?/br> 姜漓沒接。 手里的刀子沒有絲毫猶豫地往前移,“陛下早就知道了對不對?!?/br> 早就知道了她是誰。 不是姜家的庶女。 也不是林常青的女兒。 而是秦府的遺孤, 秦漓。 “知道了又如何,朕可沒像你這般拿著冷刀子捅人?!敝芎懵剞D過身, 姜漓的那刀子突地一下插了進去, “別動?!?/br> 周恒后背一痛,“你真捅?” 姜漓的臉挨著他的后背,眸子里沒半點溫度, “陛下沒對臣妾下手, 那是因陛下不夠狠心,下不了手, 臣妾能。” 周恒沒敢再動, 只問她, “這刀是誰給你的?” 姜漓道, “臣妾今日去陛下書房里取的,高沾說陛下曾用這刀殺過一頭猛虎,削鐵如泥,金絲蟬衣都管不了用。” 周恒沒再吭聲。 姜漓便又問他,“陛下是何時知道的?” 周恒如實地答,“你喂朕酸橘子的那日?!闭f完又補了一句,“你手里那把刀,朕確實殺過一頭猛虎,后來那虎皮,朕做成了手套,送給了你。” 姜漓點頭,那刀子突地抽了出去,“陛下對臣妾是挺好。” 周恒還未緩過一口氣,后背又是一痛。 姜漓握住那刀子,血糊了一手,啞著聲音道,“可我秦家六十幾條人命,陛下也有一份功勞,陛下知道他們是怎么死的嗎?!苯斓哪槹ぶ募沽?,緩緩地道,“臣妾曾親眼目睹,父親身上的長矛根根對穿,我嫂子懷有身孕被長矛穿心而過,我哥就算是一劍自我了結,你們還是沒放過,將他一身扎成了窟窿,母親將我護在身下,血沾滿了我一身,我瞧不清東西,只聞到了滿院子的血腥味?!?/br> 姜漓埋頭看著滴在刀子上的血,喉嚨嘶啞地道,“就是這個味道?!?/br> 周恒額頭滲出了冷汗,卻并未去阻止她。 “清師傅說,母親救我,是想讓我好生活著,不是為了讓我去找你們報仇,可那日院子里發(fā)生的事,我又怎么可能忘記得了,又怎么可能獨自茍活在這世上,清師傅讓我去尋找屬于我的那一片天,我找到了,這一個多月,我活在了陽光里,活在了陛下的寵愛之中,可那人終究不是秦漓?!?/br> 姜漓仰頭,艱難地吞咽了一下那喉嚨,“周恒,你我之間的仇恨,是你用命都無法償還的血海深仇,你不該心軟,你心軟我不會,我身上背負的是整個秦家的滅門之災,倘若我秦府當真犯了死罪,我怪不得你,可你欺瞞了我?!?/br> 姜漓感覺到了周恒的身子在打顫,手上的勁卻沒松開半分,兩行淚水貼著他的脊背落下,沾濕了那黑色龍袍,決絕地道,“陛下那日帶臣妾去看了長安,可臣妾想看的長安,已經(jīng)不在了?!?/br> 姜漓姜漓垂下了眸子,哽塞地道,“陛下對臣妾的感情,救贖不了臣妾?!?/br> “當年我不知清師傅為何要救你一命,可清師傅若不救你,我也無法同你結下這段孽緣,臣妾同陛下相處時,臣妾也是真心愛過陛下,愛那個護著臣妾,心疼臣妾,給過臣妾安穩(wěn)的人,并非是久財崖那個說不了話的‘病患’,而是你周恒,一個我最不該愛上的人,但我自來命里帶煞,疼我的人都得不到好結果,陛下在知道我身份的那一日,就應該清楚總會有這么一日,既然陛下自己走不出來,成王敗寇,今日陛下落在我手上,是陛下自己的失誤?!?/br> 姜漓說完,將下顎頂在了他的脊梁上,輕輕地抱住了他。 “周恒,你毀了我八年,賠給了我一月,余下的七年零十一個月,咱們去了地底下,你再償給我好不好?!?/br> 姜漓閉上了眼睛,手里的刀子,毫不留情往周恒的心口插了下去。 刀子落下去,沒刺到周恒。 周恒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一過一瞬,姜漓便被他摁在那屏障上,直推得那屏障擦著地面咯吱后移,頂在了浴池的門檻。 姜漓眼睛血紅地盯著他。 周恒忍著后背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