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書迷正在閱讀:隨身攜帶系統(tǒng)、月常明、帶著學(xué)霸老公重生、張玄的靈異筆記、穿書后我變成了Omega、背對背の約定、皇上,請三思??![重生]、孩子不可能是上將的、MB和ED男的春風(fēng)一度(H)、孔雀王子(H)
眼,臉色不太好。 當(dāng)朝左相都來了。 連慎刑司的人也在列。 太上皇后身邊的太監(jiān),將懿旨送到了皇上跟前。 當(dāng)著皇上的面宣讀了懿旨,姜婕妤,私藏禍心,濫用禁藥企圖迷惑圣上,證據(jù)確鑿,立即收押。 高沾跪在地上,偷偷往周恒臉上看去。 周恒神色沒有半點(diǎn)意外,坐在那依舊沒動。 “陛下,姜婕妤善用迷|香,陛下可包庇不得啊,陛下自來睿智圣明,萬不可被妖妃蒙蔽了心智。”左相勸道,慎刑司的主事跟著附議。 周恒抬頭瞧了一眼,淡淡地道,“朕登基兩年,見得事不少,但還未經(jīng)歷過逼宮,今日你們也算是替朕添了樁閱歷?!?/br> 底下沒人再敢吭聲。 周恒不再說話,坐在那也不挪地兒,慎刑司的人,哪里有那個(gè)膽子越過他去屋里捉人。 屋內(nèi)姜漓早已醒了,高沼沒讓其出來。 這番僵持到午膳。 高沾出去問周恒,“陛下,要傳膳嗎?!?/br> 周恒頭一仰,指著跟前的一堆人,“問朕沒用,問他們,朕能不能用膳?!?/br> 話畢底下跪成了一片。 誰也擔(dān)不起這個(gè)罪名,先是左相退后兩步離去,后是慎刑司的主事,等到所有人都退盡了,周恒終于等到了太上皇后。 “都退下?!?/br> 太后遣散了門口的太監(jiān),又回頭對高沼道,“去韓國公府,將韓國公、韓世子一并都帶過來?!?/br> 之后,太上皇后便坐在周恒的身旁。 所有的人都被屏蔽,這一塊只剩下了太上皇后,皇上,和王嬤嬤,太上皇后臉上的怒意才顯露了出來,側(cè)過頭問周恒,“皇上如今連我也要蒙騙了嗎?” 周恒神色,沒什么波動,“母后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br> 太上皇后呵斥了一聲,“皇上!” 周恒不再說話。 太上皇后盯了他一陣,一聲冷嗤,“我就覺得奇怪了,大半夜興師動眾地尋人,不顧自己的賢名,也要為姜家洗脫罪名,力保姜漓,不惜奪人臣妻,原是早就認(rèn)識?!碧匣屎蟮穆曇舳溉粐?yán)厲,“皇上如此為自己留下后患,莫非是忘記了,你到底是誰!” 周恒側(cè)目,漆黑的眸子直直對上了太上皇后,問道,“那母后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太上皇后一時(shí)被那眸色怔住。 胸口的氣,到底是慢慢地平息了下來,半晌才道,“你父皇還在,三皇子文王還在,那朱家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若是當(dāng)年的事被揭穿,你我又當(dāng)如何?” 周恒不語。 太上皇后望了一眼他身后的那屋子,咬牙道,“就為了那個(gè)女人?” 周恒道,“她不一樣?!?/br> 太上皇后好不容易消散的火氣,‘騰’地一下又竄了上來,“她有何不一樣?”太上皇后悔恨地道,“當(dāng)初倒是我錯(cuò)了,想著你難得有個(gè)知心的人,便縱使你至此,才會讓你越陷越深,忘了自己的立場,如今既然知道了她是誰,皇上就算是恨我,這人我也必須得除,否則林常青的死,又有何意義?” 周恒卻是轉(zhuǎn)過頭,看著太后道,“林常青不至于死?!?/br> 太上皇后突地沉默。 良久那神色漸漸悲涼,聲音極輕地道,“皇上可記得當(dāng)年,你我母子倆是如何活過來的?秦家一滅,你父皇和朱皇后聯(lián)手打壓韓家,恨不得處死你我,皇上被太上皇關(guān)進(jìn)道觀六年,我也被軟禁在這南苑六年,你知道那些日子,我是靠什么支撐過來的嗎?” 太上皇后接著道,“秦家?guī)资谌嗣?,一個(gè)不剩,當(dāng)年我便發(fā)誓,只要活著一日,這筆賬,遲早都要同他周堅(jiān)和朱家算個(gè)明白,我要親眼看到周堅(jiān)死不瞑目的那一日,如今你我好不容易從那深淵了爬了出來,眼見就要熬過來了,皇上竟犯了如此糊涂,你以為林常青是我滅口的?” 太上皇后眼眶漸漸濕潤,“秦家老爺曾是林常青的恩師,林常青自愿以命相抵,只為求一事?!?/br> 太上皇后看著周恒道,“為秦家洗冤,為秦家正名?!?/br> 周恒臉色沉寂。 “林常青一死,剩下藥谷里的人,是我讓王家動的手,我知你心里不痛快,是以,你去滅了王家,我只字未提,沒質(zhì)問過你半句,可如今,她留不得?!?/br> 周恒抿了抿唇,“她并不知情。” 太上皇后同他說了這半天,見他依舊油米不進(jìn),一時(shí)氣憤,站起了身來,只死死地盯著他,“就算你想要放她一條生路,那你知道她是如何想的?她既已經(jīng)認(rèn)出了你,那林常青的死,她不知?不會懷疑?” 周恒再次沉默。 太上皇后看了他好一陣,才無力地問道,“你喜歡她就喜歡到如此地步?” 周恒抬頭看著太上皇后,忽然問,“母后,兒臣如今有什么?” 說完又重新說了一遍,“周繹有什么?” 太上皇后的臉色蒼白。 周恒仰頭往后一望,道,“只有她是兒臣的。” 周恒說完,起身回了屋,太上皇后立在那,久久才回過神來,身子跌坐在那椅子上,一瞬間似是蒼老了許多。 王嬤嬤上前攙扶,勸說道,“皇上心里也苦著呢,太上皇后暫且先緩緩,別逼著了他。” 太上皇后終是回了院子。 黃昏時(shí)韓國公和韓焦才趕過來。 韓焦今日早上才離開南苑,人還在半路,便被太上皇后的人招了回去,心頭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yù)感,此時(shí)跟著韓國公,父子兩同時(shí)進(jìn)屋,一見到太上皇后的臉色,便知道,是出了事了。 兩人都跪在了地上。 太上皇后的目光落在韓國公身上,痛聲問道,“皇上年幼,韓世子年幼,你是韓國公,是我大幽朝的宰相,你為何要犯了這等糊涂之事?你難道不知,這事若是捅出去,會是什么后果?” 韓國公沒答。 太上皇后今日一身力氣,早在周恒跟前,就被消磨了七七八八,這會子,也沒了力氣再同兩人生氣。 過了半晌,才問,“是林常青讓你保的吧?” 韓國公默認(rèn)了。 太上皇后自嘲地一笑,“他倒是知道我脾性,信不過我,才托了你,久財(cái)崖那么多條命,旁人他不上心,獨(dú)獨(dú)就對她安排了后路,她是什么身份,想必你也清楚?!?/br> 韓國公低頭沉默了一陣,再抬起頭來,目光閃爍不定,似是難以啟齒,“私生女?!?/br> 太上皇后眉頭一擰,“誰的?” “林常青的?!?/br> “他親口說的?” 韓國公點(diǎn)頭,“阿漓的生母八歲時(shí)因病去世,之后阿漓在長安流落了兩年,才被林常青找到?!?/br> 這話不只是太上皇后意外,韓焦也是一臉意外地看著他。 他從未聽父親提起過阿漓的身世。 但這話太上皇后并沒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