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嫻貴妃沒走,在那門外徘徊,想進又不敢進,關(guān)切地喚了聲,“陛下......” 高沾瞧了一眼周恒,躬身出去,“天色晚了,貴妃娘娘早些安置吧......” ※※※※※※※※※※※※※※※※※※※※ 姜漓:被逮了。 周恒:朕認識你。 感謝在2020-10-11 10:28:20~2020-10-13 12:13: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人間清醒胖胖子 1個; 感謝投出淺水炸彈的小天使:屋里的星星 1個;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太太每天都能爆更、五月啊五月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小小小黑子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小小黑子 6個;常常似風、婇榆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五月啊五月 5瓶;琪琪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章 姜漓出逃的罪行,是御前內(nèi)侍總管高沾親自撞見,直接交由慎刑司處置便是,當驚動不了皇上。 姜漓不知高沾為何要帶她來皇上面前。 又為何要隱瞞她的死罪。 縱使想不明白,姜漓此時也沒功夫去想,抬起的視線在觸及到周恒身上的紋龍時,便也沒往上再抬半分。 高沾退去后,屋子里只余她一人跪在地上。 無形的壓迫感從頭罩下,姜漓沒求饒,從被高沾逮住起,她便未生出半點僥幸。 進宮大半年,姜漓雖未見過皇上,多少也聽說過他的傳聞,她不知道跟前這位讓姜夫人聞風喪膽,讓宮人提及變色的君主,會如何處置她。 但再殘暴,不外乎就是一條命。 屋子里安靜了片刻。 周恒看著她一直不肯抬起的腦袋,問道,“你姓姜?” 姜漓力持鎮(zhèn)定,“是?!?/br> 周恒又往她跟前走了一步,微微偏下頭去瞧她的臉,低沉的聲音,不徐不疾地說道,“姜觀痕,從四品,京兆府主事之一,你是姜家嫡女,姜姝。” 姜漓周身突地一陣細細麻麻,浸透的緞子貼在身上,經(jīng)屋子里的地龍一烘,又悶又濕,姜漓的額頭觸地,回答的聲音遲緩了些,“是?!?/br> 周恒的腰彎的有些累了,直起身來,同她論起了正事,直截了當?shù)貑柕?,“撞進涼亭的那人是你吧?!?/br> 低沉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什么情緒。 未待姜漓回答,周恒又說道,“你在浣衣局當差,朕這里是含熏殿?!?/br> 這回周恒給她留了足夠的時間回答。 姜漓跪在地上的身子,一動不動,今夜的罪她并沒有想過能蒙混過去。 能弄出這般大的動靜,皇上不惜出動了整個敬事房搜宮尋人,她也早料到了,她在涼亭里的那一躲,定是被發(fā)現(xiàn)了,高沾不知是出于何種原因,沒當著大伙兒面揭穿她的罪行,但她瞞不過皇上。 她是浣衣局的宮女,而她躲的是含熏殿,單是兩道門檻的禁宵,她便無從解釋。 “奴婢不敢欺瞞陛下,是奴婢不甘拘泥于宮中凄苦生活,生了私心想要出逃?!苯煺J了罪,額頭伏地等著他降罰。 半晌,卻是等來了周恒輕輕地一聲,“你起來?!?/br> 姜漓怔了怔。 許是太過于錯愕,姜漓眸子里的驚愕尚未來得及斂去,便直直地落在了周恒的臉上。 在那黑漆漆的涼亭子里,姜漓瞧見的也就只是一身黑色大氅,和那雙繡了金絲線的筒靴,適才她那一抬頭,頂多也就瞧清了筒靴和大氅上的龍紋,便再也沒往上瞧半分。 此時姜漓才真正地見到龍顏。 姜漓曾聽四桃說,當今圣上不過二十二三,即便有世家顧忌他殘暴的名聲,但為何還是有那么多的人想著法子往宮里送人,就連太上皇后的娘家韓家,也是送了位貴妃進來,旁的不論,就圣上那張臉,若是讓閨中待嫁的姑娘們瞧了,誰又不動心。 英俊儒雅,風流倜儻。 這樣的辭藻本是用來形容宮外那些生的好看的英俊公子哥兒,可映入姜漓眼里的這張臉,雖是帝王,卻也和那辭藻完全符合,唯一不同的是那張臉上的神色,和那雙眼睛。 只一眼對上,便讓人有了移開的沖動。 銳利又深邃。 姜漓心口一跳,忙地垂目移開,遲疑的那陣,周恒也沒催她,反而是腳步往后挪了挪,立在她五步之遠,靜靜地候著,等著她慢慢地緩過來。 片刻,姜漓的手掌稍稍撐地,穩(wěn)住了微顫的膝蓋,照著周恒的吩咐,直起了身。 在那雨里奔跑了一趟,本就一身濕透,又那般在地上跪了一陣,姜漓從頭到腳,皆是一副狼狽,剛立穩(wěn),繡鞋里幾道“噗嗤”的水聲,清晰地響在兩人之間,姜漓提著一口氣繃緊了腳指頭,不敢再用力往下踩。 周恒卻道,“站過來一些?!?/br> 姜漓不得不踩著那繡鞋里的水,極為狼狽地往前移了兩步,便不再動了。 周恒瞧了這半天,也就瞧到了一眼,讓她過來,本是想好好看看她那張臉,好確認是否當真是他要尋的姑娘,見她遲遲走不到跟前,終是沒再等下去,金線紋龍的靴子往前一移,修長的手指便勾住了姜漓的下巴。 姜漓的臉早被雨水洗的慘白,此時臉龐上還殘余水珠的痕跡,本該是楚楚可憐,然那眼梢處被雨水沖刷出來的殷紅,如同剛出浴的美人,不但讓人生不出憐惜,反而極易勾起人的征服欲。 周恒雖是帝王,但也正是盛年。 一個是妙齡的宮女。 一個是盛年的帝王。 如此姿態(tài),免不得氤氳出曖昧來。 姜漓從未同人這般接觸過,臉色慢慢地潮熱,下顎下意識地動了動,不過一瞬,便被周恒的五指捏緊擒了回來,“你別躲?!?/br> 姜漓垂目不敢再動。 周恒將她的臉捏在五指之間,細細地瞧了一陣,最后那視線落在她略顯不安的眸子里,定了一瞬,隨即松開了手,輕聲地說道,“宮女出逃是死罪?!?/br> 聲音雖輕,但姜漓卻聽出了那背后的寒涼。 姜漓腳步一退,一口氣吐出,還未緩過來,又聽周恒說道,“按我朝律法,姜京兆也會連坐。” 姜漓是看開了生死,但還有一個姜家。 自她進來后,皇上便沒有一句多余的話,也給她任何退路,每一句,皆是直戳她要害。 她便知,她一個小小的宮女,又如何斗得過一代帝王。 從她計劃出逃,到中間出了岔子,再到被高沾抓住,姜漓就算有過慌忙,心頭還是余了幾分冷靜,可此時,在面對跟前這張平靜地讓人發(fā)憷的臉時,姜漓心頭一時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