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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無比愉悅興奮,這感觸恐怕只有同為男旦的沈鉞之才能和他產(chǎn)生共鳴。他抬眼看看藤田,立馬就被對方的視線抓住了,莫非這個人能剝?nèi)ニ∪A的外殼看到他齷齪的本質(zhì)?他連忙不動聲色的垂下了眼眸,假裝淡漠的拿起了茶杯。“吳老板理想中的人是什么樣的?”藤田修二微笑著,他猜測那個沈老板恐怕就是吧?那個男人長了雙桃花眼,一看就是個萬花從中走的蝴蝶,很難為一個人做停留的。吳璧凌抬頭想了想:“恐怕只有戲臺上的那些人才算得上吧?!贝嬖谟趹蚯澜缰械谋姸圊r活人物,敢愛敢恨,敢作敢為,他從小耳讀目染,無論那些京戲中的人物是否真的存在于世,但也算是給他并不豐富的內(nèi)心帶來了多姿多彩的樂趣,所以唱戲既是他的職業(yè)又是他的精神支柱。“沈老板不是么?”他趁熱打鐵的追問。璧凌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悠悠的說:“鉞之是很有魅力的男人,但不足以托付終身。”他也是很明白這一點(diǎn)的,等有朝一日那個人成家立業(yè)了,他們之間的“親密之事”也就宣告結(jié)束了。這么說他聽到的消息是可靠的,吳璧凌真正喜歡的還是男人,他的眼瞳中忽然閃出了一絲異樣的神采。“看來沈老板辜負(fù)了您。”藤田修二說著,之后便端起茶碗喝了口茶。可吳老板卻狡猾的笑了:“我只是打個比方,我們畢竟是多年的朋友了,我是比較了解他的?!彪m然他喜歡和男人睡,但也不會隨便就把這種事往外說的,更何況此人還是個沒啥交情的日本佬。藤田聽他這么說便順勢給了個臺階:“我是開玩笑的,我對您的所有事都很好奇,希望能了解您,不知道下次是否還能有機(jī)會和您坐在一起聊天。”吳璧凌對自己毫無興趣,怎么才能讓這位美人上鉤,這可是個大難題。一晃就到了臘月二十七,廣州城沉浸在過年的紅火氣氛中,一年一度的春節(jié)花市又要開始了,整個春節(jié)海珠附近的花市都會開門迎客,家家戶戶都會出動去購買鮮花,盆景和各種觀賞植物,這期間也是走親訪友,聚會小酌的高峰。這天,佟榮飛帶著福來到東林寺附近的一所豪宅參加聚會,據(jù)說舉辦人是當(dāng)?shù)乩钚崭簧蹋墓邮菢s飛的“狐朋狗友”之一,兩人經(jīng)常在一起“切磋”追女經(jīng)驗(yàn)。這所宅子也是三層的,但要比沈家的洋樓規(guī)模更大,因?yàn)槔罾习鍙V姨太太就有四個,而且還生了九個子女,想讓十幾口子人都住下的房子面積自然不能太小。可這所洋樓卻并非純粹的西洋式,而是頗有幾分南洋的色彩,色調(diào)為暗紅和米白,柱子和窗戶都用了原木來制作,能清晰的分辨出木頭的紋路,走廊和客廳內(nèi)也鋪著木質(zhì)地板,家具也多為竹木所制,房內(nèi)陳設(shè)著山水畫,盆景和瓷器,偶爾會在房間里發(fā)現(xiàn)從未用過的壁爐,西洋掛鐘等西洋裝飾物。榮飛領(lǐng)著福來先是見過了李先生和幾位太太,然后才帶著他來到了二樓的寬大書房,這個房間少說百余平方,完全是西式裝潢,只是沒有鋪設(shè)地毯,窗臺下擺著一臺留聲機(jī),里面播放著西洋的爵士樂,年輕人坐在沙發(fā)上邊聽唱片,便喝雞尾酒和好友們閑聊。“榮飛,你可來了,我們等你好久了。”李云建連忙上前招呼,他是李家長子,日后是要繼承船行的生意,只不過他和榮飛一樣都是貪圖女色之徒。也都在英國留過學(xué)。此人看起來其貌不揚(yáng),身材矮胖,長了個rou頭鼻,小小的眼睛倒是奕奕有神,他喜歡穿淺色的西服馬甲配以深色西褲,口袋里總放著個金懷表。“我去沙面找我弟弟了……云建,這是我弟弟福來,往后還要多照顧他,他剛從北京來廣州,對這里很不熟悉。”他向好友介紹,可眼睛卻瞄角落沙發(fā)上和兩個姑娘聊天的董小姐不放,曾經(jīng)在其他聚會上見過她幾次,但每次過去說話對方都愛答不理的,實(shí)在是令他惱火!佟福來恭恭敬敬的欠了欠身:“李大哥好?!彼鋵?shí)很不自在,因?yàn)樗腥硕荚诖蛄孔约?,為了讓自己不緊張他只得面帶微笑,實(shí)則咬著牙根子,只希望能快點(diǎn)兒結(jié)束這次社交活動。“沒問題,福來,以后你多和榮飛參加聚會,我們幫你引薦廣州的士紳名流,用不了幾個月你就都認(rèn)識了,來,我們?nèi)ツ沁吅染??!彼I(lǐng)著兩人坐到了沙發(fā)椅上,傭人馬上就端過了調(diào)好的紅色雞尾酒,名曰新加坡司令,通體透明的高腳杯上裝飾了兩顆熟透了的櫻桃,酒液中放了冰塊,聞起來有水果的清香。三人各取一杯,沒嘗過洋酒的福來不著急喝,靜靜的坐在一旁觀察李少爺喝酒的樣子,他發(fā)現(xiàn)人家不會去吃櫻桃,光飲酒,而且也不像北京人喝白酒似的“嘖嘖”咂么滋味兒,就像喝水一般淡定。于是他也仿效著去做,這樣便不會出洋相了。酒入口甜潤冰涼,就像是餑餑鋪里賣的果味兒糖水似的,倒是不難喝。只盼那鴻雁早來到李云建端著酒杯小聲對榮飛說:“董小姐我?guī)湍阏埖搅?就看你的了?!彼肋@位一直因?yàn)樽凡簧纤鵁?所以就讓母親去向董夫人遞的話,人家這才肯給面子來的。榮飛低著頭說道:“她看都沒看我一眼!”他哪里配不上這丫頭,他好歹也是個喝過洋墨水的學(xué)士,英文流利,見識廣博,而且還很有鑒賞品味。董家就算再有錢也只不過是跟著洋人屁股后面的一只哈巴狗罷了,董老頭仗著有美國人撐腰做起了洋藥的買賣,后來還開了一家醫(yī)院,院內(nèi)的大夫好多都是洋人,每天都門庭若市車馬喧,生意好得不得了。“別急,你先過去打個招呼。”李云建覺著他太著急了,女人只要多追追,多送禮物就到手了,沒有姑娘能禁得起男人軟磨硬泡的。“好?!彼麆傄鹕?,忽然看到董小姐朝他們走了過來,難道是要和自己打招呼?他連忙整理了一下領(lǐng)帶,打算熱情的問候一番,可姑娘卻朝弟弟福來走了過去。“福來,真巧哦。”董佩云穿了一件紫色的長袖蕾絲連衣裙,長長的秀發(fā)盤了起來,發(fā)髻間插了根很漂亮的瑪瑙簪子,看起來雍容華貴,又不落俗。佟福來連忙起身問好:“董小姐……是很巧,這是我大哥榮飛,李少爺您肯定認(rèn)識了?!彼矊W(xué)起場面上的客套話了,趕忙向大家閨秀引薦。佩云很吃驚,她萬沒想到福來是花花公子榮飛的弟弟,怎么兄弟兩人會差距這么大呢?莫非不是一個母親生的?佟榮飛的臉色忽的很不好看了,他皮笑rou不笑的問:“董小姐,你怎么認(rèn)識我弟弟的?”他想知道的是這個“土豹子”是如何勾搭到佩云的。那個姑娘就不是池中之物,眼睛長在腦袋頂上,很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