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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新的事件那一晚上韓沛睡得死死的,大概是酒吧的酒還不錯,第二天早起來他除了有些上火之外,還真沒有宿醉的感覺。可他有另一件頭疼的事:他怎么又回來了,怎么一看到李牧非就連路都走不動,李牧非抬抬下巴他就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不是說好了要遠(yuǎn)離老師避免他再受什么傷害呢嗎?不行,我得快點(diǎn)走。韓沛心中暗暗想著便一個骨碌翻身起來,可再一看,他本來一身酒味的衣服現(xiàn)在都不在了,反而放了套干凈的衣服。韓沛的手,就停在那衣服前動彈不得。“起來了?”李牧非從外面走過,今天早上他只穿了一身松垮的家居服,甚至連鞋都沒有穿,就光著腳踩在地板上。他的手中拿著半杯鮮榨的橙汁,站在外面看著韓沛。“你之前的衣服?!崩钅练呛攘艘豢诔戎瓕n沛說:“想什么呢,試試怎么樣?!?/br>“哦,嗯。”被李牧非這一提醒,韓沛才趕緊轉(zhuǎn)過頭來把衣服穿上,還是李牧非七年之前給他買的衣服,有些孩子氣,也有些小了,韓沛的胳膊一伸,那袖子就縮到了手腕上,顯得有些滑稽。“你果然是長個子了?!崩钅练亲吡诉M(jìn)來看著韓沛的衣服說:“大概需要帶你買點(diǎn)新的了?!?/br>韓沛看著李牧非,嗓子有點(diǎn)發(fā)干,他忽然有一種可怕的沖動,他想抓住李牧非,去他的嘴里擷取那橙汁的余味,如果這樣的話,一定能緩解他現(xiàn)在喉嚨中的干啞。韓沛張了張口,眼神四下轉(zhuǎn)了好多圈,才對李牧非說:“要不然讓師娘帶我去買吧,否則總耽誤老師你時間?!?/br>李牧非看了眼韓沛,好像很快明白了韓沛的意思,他說:“睡糊涂了吧,你哪有什么師娘,把我和你哪個老師弄混了?”韓沛一聽嘴角咧到耳朵根,想把這笑壓下去又實(shí)在是忍不住心中那股雀躍的勁,他趕緊轉(zhuǎn)過頭,連酒窩變成了個小笑臉:“除了老師,我哪還有別的人?!?/br>“啊,當(dāng)然?!眲偛拍蔷湓掜n沛忽然覺得有些曖昧,趕緊又補(bǔ)充,“老師也不是我的人……還……”只是這最后一個字他說的又低又輕,也不知道李牧非聽沒聽到。李牧非或許是沒有聽到吧,他將杯中那最后一點(diǎn)橙汁喝凈,垂著眼不看韓沛。韓沛覺得他真的應(yīng)該走了,否則以后就算是刀架在他脖子上都趕不走他了。“老師,那我學(xué)校還有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李牧非那邊沉默了,可大概是礙于面子,他到底是說不出話來讓韓沛留下,畢竟如果他真的能主動一點(diǎn),也不至于七年都不去找韓沛。“好吧?!崩钅练钦f,“正好我也有事情?!?/br>就像是有預(yù)兆一樣,李牧非的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李牧非放下杯子,快步走到玄關(guān)前,看著可視屏上出現(xiàn)了一個人——正是昨天在酒吧的那個男人。他皺了下眉,看了眼手表,低聲念叨了一句“怎么來得這么早”。接著迅速回到屋里換上一身整齊的西裝,才來開門。“不是說1點(diǎn)過來?”打開門,李牧非有些不快,提前三個小時到,這個男人也不知道想做什么。男人名為厲嘉元,是個成功的商人,之前經(jīng)過朋友介紹認(rèn)識了李牧非,算得上是李牧非的客戶。厲嘉元想上來跟李牧非握手,結(jié)果李牧非不自覺地退了一步,他也并不尷尬,笑著說:“本來昨天就想和先生聊事情的,沒想到先生這么快就走了?!?/br>李牧非眼都沒抬,說:“我看昨天的樣子不像是想要聊事情的?!?/br>厲嘉元拈手便是生意人那副笑容:“聊感情也是聊事情。”李牧非不再答話,“請進(jìn)吧?!彼麑柤卧f,將他引到了客廳中。結(jié)果這厲嘉元一進(jìn)來,正好就跟下樓的韓沛撞上了,韓沛一驚:“怎么是你!”厲嘉元也是先驚異,但他馬上對李牧非笑了:“原來先生喜歡這樣子的,不過下次一夜情對象的話也可以考慮考慮我。”韓沛完全不明白,李牧非怎么會對這個人這么容忍,他頭都要?dú)庹耍讲刹綇亩翘聛?,直接就坐在了厲嘉?/br>和李牧非中間。“我是老師的學(xué)生,有什么事也可以跟我說?!表n沛說著挺直了腰板,把李牧非完全從厲嘉元的視線中隔離開。“你不是要回學(xué)校嗎?”李牧非在他身后說。韓沛憋著口氣,哪里還能就這么回學(xué)校,他說:“等處理完這件事再回?!?/br>“其實(shí)我剛才想了想,如果愿意的話,我不介意一起?!眳柤卧f。“砰!”韓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但李牧非根本就沒給他發(fā)作的機(jī)會:“韓沛!一邊坐著去!”被李牧非這么一吼,韓沛只能憋得跟個氣球一樣坐到了旁邊,他死死盯著厲嘉元,簡直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說吧,什么事情?!崩钅练峭耆焕頃n沛。厲嘉元看著韓沛又看了看李牧非,笑了下,他將身體調(diào)整成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對李牧非說:“我的妻子一個月之前去世了,我想讓她陪在我身邊。”“你妻子剛?cè)ナ酪粋€月你就這樣子?”韓沛沒忍住說。李牧非倒是也沒有反駁韓沛,他對厲嘉元道:“如果人不在了還是讓她離開的好,在陽間時間越久她會越痛苦?!闭f著李牧非將眼鏡稍稍往下放了下,在打量了一番厲嘉元后他又重新將眼鏡放回位置。“倒也不是想讓她陪在我身邊,就是……怎么說呢……”厲嘉元皺起眉頭,似乎在思考應(yīng)該如何像李牧非解釋,“這么講吧,我從小是個孤兒,從福利院長大。我的妻子是福利院理事的千金,機(jī)緣巧合之中我認(rèn)識了我的妻子。后來我們兩個人就結(jié)了婚?!?/br>“有人給我的妻子看過,說她是極其旺夫旺子的。但是呢,”厲嘉元回憶他的亡妻的時候,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悲傷,他繼續(xù)說,“天不遂人愿,上個月我的妻子過世了。我來這里想問問先生,能不能讓她旺夫這一部分運(yùn)勢,繼續(xù)留在我身邊。”安靜地聽厲嘉元說完,李牧非面上什么表情都看不出來,他抬起眼來,問:“你的妻子是因?yàn)槭裁丛蛉ナ赖模埜?/br>說實(shí)話。”厲嘉元聽到這有些尷尬地抿緊了嘴唇,他的眼睛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回望向李牧非,輕聲說:“自殺?!比缓笏行┚执?/br>的搓了下手掌,道:“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想不開的?!?/br>“這還看不出來??”如果不是有李牧非在這里,韓沛現(xiàn)在就要沖上去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