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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周銘珂。他那樣子,完全顛覆了周銘珂的想象,實際上的巫羽蛇就像一只落水的小貓,膽小且無助。“不好意思,打擾了?!敝茔戠娴恼Z氣也不自覺地柔和了許多,他露出那種在處理小朋友案件時會露出的暖心大哥哥的笑容:“我有幾個問題想咨詢一下,方便讓我進(jìn)去嗎?”巫羽蛇這次終于抬頭看周銘珂了,只是他伸手將額發(fā)拽得密鋪在眼前,似乎在通過這種方式避免與他人直視,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周銘珂,最后終于點了點頭,側(cè)過身,示意周銘珂進(jìn)來。“呃……”周銘珂一邊脫鞋一邊簡明扼要地概括他想要詢問的事情:“就是我們遇到了一件事,一個沒有被任何人接觸的尸體,右手失蹤了。而在同一天,本來已經(jīng)涼了的尸體突然跟我說提醒我去看一下那個尸體。我想問一下……巫先生,有遇到過類似的事情嗎?或者說,對這樣的事情有什么相關(guān)的經(jīng)驗嗎?”“你先請坐?!蔽子鹕叱聊芈犕曛茔戠娴脑挘麕е茔戠孀阶约荷嘲l(fā)上,細(xì)聲說對他,“我先去倒杯茶。”“哦,好的,謝謝。”周銘珂面帶感謝地笑了。巫羽蛇這時也對周銘珂有些羞澀地笑了,他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喝紅茶可以嗎?”他稍微提高了些聲調(diào)問。“可以的?!敝茔戠婊卮稹?/br>接著周銘珂便聽見在廚房中響起了燒水和瓶瓶罐罐碰撞的聲音。等待中的周銘珂非常無聊,大約是刑警的職業(yè)病吧,周銘珂開始不自覺地打量起巫羽蛇的家。不得不說,巫羽蛇的家里非常普通,普通到周銘珂看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能夠體現(xiàn)他個人興趣愛好的東西,除了……周銘珂的視線這時落在了沙發(fā)茶幾前的一份報紙上,周銘珂將那份報紙拿開,他注意到在這份報紙下面,有一張紙,紙上用鉛筆畫了些周銘珂看不懂的東西,大約跟李牧非研究的東西一樣。而在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中,周銘珂注意到了一個圖案,那圖案為一個圓,圓內(nèi)畫著一只盤起來的蛇。周銘珂的腦子忽然像被人撞了一般,他從皮衣口袋中拿出手機(jī),調(diào)出昨天拍的照片。在那些照片之中,周銘珂快速地翻找出來一張,那正是林易斷手處的照片。林易的手臂被切得整整齊齊,唯獨在手臂內(nèi)側(cè),有一個小小的弧形,在弧形中可以看到一個小小的豎線。周銘珂將那張紙拿到面前,把林易斷手處那個弧形放大,在放到與這圖案差不多大的時候,周銘珂將手機(jī)放在紙張的圖案上:那個圖案與林易斷手處的弧形……完全吻合,那弧形中一條小小的豎線正是蛇的尾巴。是他……周銘珂看著那完全吻合的圖案手心發(fā)涼,盜走林易右手的人……正是巫羽蛇!第22章逼迫式審問“周警官,您喝茶。”巫羽蛇將紅茶放在周銘珂面前,在放下的時候還因為對上了周銘珂的視線手里一抖,小半杯的茶水溢出來燙到了他的手。巫羽蛇瞬間把手收回來,周銘珂趕緊起來去看巫羽蛇的手。“巫先生,沒事吧?”周銘珂問,他拽著巫羽蛇的手腕,那個有些白的不正常的手被水微微燙紅了,但是不嚴(yán)重。“有藥膏嗎?”周銘珂問。大約是不習(xí)慣這樣與人接觸,巫羽蛇身上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他鼻頭有些紅,瑟縮著身體點了點頭,那樣子像一只受了驚嚇的小兔子。“我?guī)湍闵纤幇伞!敝茔戠嬲f。他拽著巫羽蛇坐在沙發(fā)上,用巫羽蛇找出來的藥膏為他細(xì)細(xì)的涂上,藥膏有些涼,周銘珂的手卻很溫暖,或許是發(fā)現(xiàn)周銘珂真的沒有惡意,巫羽蛇終于不再顫抖了。“巫先生,我想問你一件事。”周銘珂看著藥膏下面微微泛紅的手背,緩緩地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能夠不接觸一樣東西卻砍下他并拿走呢?”“比如說什么東西?”巫羽蛇細(xì)著聲音詢問。“比如說在一個在密閉空間中拿走那里存放的尸體的手,比如說在眾目睽睽下拿走其中一個活人的手?!敝茔戠嫣а劭?/br>著巫羽蛇,而此時這眼睛中已經(jīng)沒有那份溫暖和柔和,全都變成了冷冰冰的質(zhì)疑,周銘珂像個最嫻熟的獵人一般,切開獵物的肚子剝?nèi)ニ钠?,試圖去窺探在巫羽蛇這懦弱偽裝下的陰謀詭計。巫羽蛇被周銘珂的視線嚇到了,他趕緊收回手,可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周銘珂的手就像一個手銬一樣死死拽著他。“你想跑嗎?”周銘珂的聲音冷冰冰的,里面帶著十乘十的壓迫感。“沒有,沒有的,周警官?!蔽子鹕哒娴谋恢茔戠鎳樀搅?,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從他的眼睛中涌出又落到他的下巴上。可是哭著求同情的嫌疑人周銘珂見過太多,饒是他曾經(jīng)再如何心軟,現(xiàn)在也可以毫不費力地將那種感情隔離在外。“先回答我剛剛的問題,能不能不接觸一樣?xùn)|西而直接取走它?”周銘珂又逼問道。巫羽蛇已經(jīng)不敢看周銘珂了,他整個人縮成一團(tuán),閉上眼睛努力地?fù)u著頭。“不能嗎?”周銘珂心中起疑,為了能夠繼續(xù)盤問巫羽蛇,他把手松開,在他松開手的一瞬間巫羽蛇一下把手收回去,整個人縮成一團(tuán)。過了許久,直到巫羽蛇確定周銘珂不會再捉住他了,他才慢吞吞地道:“不能……這個世界是有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的,即使是正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巫術(shù)、蠱術(shù)也都有自己的規(guī)則?!?/br>“可是,”周銘珂想了想,嘗試著將他所知道的事情挑揀著告訴巫羽蛇:“有這樣一個尸體,一直放在停尸間,沒有任何人去過停尸間,可是尸體的手卻消失了?!彪y道是有人對監(jiān)控做了什么手腳?周銘珂暗自思量著。“這倒是有可能的?!蔽子鹕咚妓髁似痰馈?/br>“什么方法?”周銘珂急問。巫羽蛇說:“但這種方法非常復(fù)雜,首先需要施術(shù)者與那個人直接接觸,在對方自愿的情況下將符咒留在對方身上;接下來需要這個人自殺;最后在兩到三個月內(nèi),符咒會重新顯現(xiàn),在符咒之前的部位便會消失?!?/br>聽到巫羽蛇回答的周銘珂想了許多,最后他抬起眼,看著巫羽蛇,在巫羽蛇反應(yīng)過來之前,他一把將那個畫著蛇紋圖案的紙用手指從報紙下面夾出來,“所以是這個符咒嗎?”他將那張紙舉到巫羽蛇面前,“所以是你,是你見了林易,你蠱惑林易自殺,并拿走了他的手是嗎!”“林易……林易是誰……”巫羽蛇卻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