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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指看過去,看到在ICU中躺著的爸爸,爸爸身上插滿了管子,沒有辦法說話。【不要……不要……】可他的爸爸已經(jīng)沒有意識了,他的臉上全是紗布,露出的幾塊皮膚,已經(jīng)爛得不成樣子。【不要!不要!】畫面再一轉(zhuǎn),韓沛已經(jīng)長大了一些,而此時他卻與一個蓬頭垢面的像女鬼一樣的人,窩在一個出租屋里。“mama。”韓沛聽到他了自己的聲音。他似乎長得高了一些,他笨拙地跑到女人面前:“mama,我攢了一周的錢,買給你的酸奶?!?/br>“滾開!”女人一把將他送上的酸奶打翻在地,“滾開!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啊??!”女人凄厲地叫。“mama,mama,我是韓沛啊,你不認識我了嗎?”韓沛對女人說。但面前的女人卻瞪圓了眼睛,她詭異地笑著,神色瘋癲:“滾開??!快滾?。?!”被女人胡亂揮舞的拳頭打到,韓沛沒有說話,他撿起地上的半盒酸奶,默默的用小勺一口一口吃著,一邊吃,眼淚就一邊流下來,好苦……好苦……【不要!不要?。?!】李牧非不知道韓沛看到了什么,這種魘術(shù)屬于蠱術(shù)的一種,李牧非用的是最輕的一種,通過這種魘術(shù)會讓人如做夢一般經(jīng)歷自己最不愿意經(jīng)歷的事情,面對韓沛這種門外漢,李牧非已經(jīng)下手很輕了,但是他絕對沒想到韓沛會有這么大反應(yīng)。李牧非又減小了力度,同時他走近韓沛,在他耳邊輕聲問:“你是誰?林易在哪里?是有人派你來找我的嗎?”沒有回答。李牧非放慢了語速,問:“你是誰?”“李牧非。”本來應(yīng)該失去控制只能回答他的問話的人,卻在被問到名字的時候,叫了他的名字。李牧非滿面詫異地看向韓沛,但就在這個時候,本來閉著眼睛的韓沛居然突然睜開了眼,而那雙眼滿布血絲,像一只鬼怪一般瞪著他。不好!但在李牧非腦子里剛剛閃過這兩個字時,韓沛就已經(jīng)沖了上來將他直接摁在了酒架上。“是你!”韓沛怒吼道:“是你做的?!”被韓沛掐著脖子的李牧非根本喘不上氣,但他依然努力地從嘴里擠出幾個字:“放……開……我?!?/br>“是不是你做的!我家里的那些事!是不是你?。 笨身n沛就像一個殺紅了眼的魔鬼,他根本就不聽李牧非在說什么,此時他的神智已經(jīng)被李牧非的魘術(shù)所影響,他強行從魘術(shù)中突破出來的結(jié)果,便是一半留在現(xiàn)實,一半?yún)s陷在魘術(shù)中。但這個神志不清的人,卻偏偏體力驚人,李牧非剛有一點要抬手的動向,就立刻被韓沛壓了下來,在城市里摸爬滾打成長起來的身體根本就不是李牧非這樣的人能反抗的,第一次,李牧非第一次這樣直白的感受到了無法反抗的力量。我讓你放手!?。?/br>不知道是氣急了,還是被死亡逼出來了從沒有過的力量,李牧非不管不顧的一腳踢在韓沛肚子上,把韓沛踢了個趔趄。韓沛被一腳踢倒在地,好像也終于清醒了,他看著李牧非癱倒下來,不停地咳嗽,渾渾噩噩中他似乎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時手忙腳亂不知所措。“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韓沛縮著脖子去拍李牧非的背。“滾開!”李牧非咳的滿臉紅對韓沛吼道。被這么一吼,韓沛也不敢上前,他盤腿坐在李牧非旁邊:“還不是因為你剛剛弄的那個什么東西……”他這樣一說,立刻獲得李牧非的一記瞪眼攻擊,“那你應(yīng)該想想是誰摸到我家來的?!?/br>“我也是迫不得已……”韓沛解釋:“我什么都沒做,我不想進監(jiān)獄,我只是一個小乞丐……”“是……嗎……”在聽到韓沛是個小乞丐時,李牧非心中那些猜想瞬間都被證實了,他低垂著頭,讓韓沛看不出他的情緒來,只是曾經(jīng)那個閃著光芒的人,此時像被烏云遮住了一般,整個人都黯淡了許多,李牧非頓了很久,才終于又對韓沛道:“這么說……那個尸體……”韓沛輕輕嘆了一聲,回答:“是林易的?!?/br>“……”聽到韓沛最終肯定的回答,李牧非一切的僥幸臆想全部宣告破產(chǎn),他將臉埋在雙手之中,似乎在努力將自己的情緒壓縮成一個脫水的干癟小塊,藏進心里的最深處。韓沛不知道李牧非與林易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更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安慰李牧非,他沒辦法像一個大人那樣說出富有哲理的話,只能默默坐在李牧非的身旁,若是自己的存在能稍微安慰一些這個人,是不是也能對林易稍微有些彌補?這一次,李牧非整理情緒的時間實在是有些長。一直到韓沛都在猶豫要不要抱住他安慰時,李牧非才抬起頭來:“所以呢,你為什么會來到我家?是想偽裝成林易,到我家里偷一筆就跑嗎?”“你這個人怎么說話這么難聽?!表n沛撇了撇嘴,卻又不禁想到這個說他是小偷的人,明明剛剛一直在為他打掩護,一時也發(fā)不出脾氣來:“我其實也不是有意的?!表n沛說著,便將從昨天早上開始發(fā)生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跟李牧非講了,包括他是如何要被砍腿,如何偶遇了林易,如何在林易的包里發(fā)現(xiàn)了那個寫有他父母和他生辰的紙條。“什么紙條?”李牧非聽到這里突然問。“就是……”韓沛起身上樓,從衣服中翻出那個有些破爛的紙條,遞給李牧非。李牧非接過紙條,盯了很久:“你說,這是你和你父母的生辰?”“對啊?!表n沛想了想,“不過我也不是很能確定,畢竟前面寫的我也不懂?!?/br>“甲戌年是1994年,庚子年是1960年,甲寅年是1974年?!崩钅练墙忉?,一時間,韓沛竟然覺得李牧非比他還著急這紙條上的事。“那就沒問題了,我確實是1994年的,我父親是1960年,母親是1974的?!表n沛回答,“所以你明白這是怎么回事?”結(jié)果韓沛沒有等到李牧非回答,卻等到了李牧非將整個紙都攥成了一團。聽到韓沛說明的李牧非似乎一時氣不可遏,他再也顧不得韓沛,沖起來拿起手機就撥了個電話。但是對面似乎沒有接他的電話。沒有打通電話的李牧非調(diào)出聊天軟件,“哐”得一聲關(guān)上房門進了書房,韓沛立刻起來貼到了房門上,就指望著能聽到點什么有用的信息,可惜他來得太晚,他只聽到李牧非壓抑著怒氣的一句:“你知不知道?你究竟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