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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 等到了一個拐角處,她趁著父子倆又在"眉來眼去",將連笙喚了出來。 連笙對上官霽云也有印象。乍聽說木蕎的樓上所見,也有些詫異。 "真的是上官霽云?" "我不清楚, 我只聽到了聲音。" 木蕎說到這里咬了咬下唇,不確定道,"或許也可能是聽岔了。" 木蕎知道,上官霽云作為蕭晟最得力的屬下,也是他最信任的兄弟。所以蕭晟和蕭墨毓才會無條件信任,毫不猶豫的將經(jīng)濟大權(quán)給了他。 但此事事關(guān)重大,她不想真的冤枉上官霽云,只能先讓連笙幫忙打探虛實。 這段對話并沒有浪費多長時間,等木蕎回來也僅僅是過了一刻鐘不到。 但她卻很明顯的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 "你爹呢?" 蕭墨毓驚訝于木蕎口中稱呼的改變,但很快他就歸于平靜。他朝著不遠處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指了指,"諾,在那兒。" 木蕎舉頭往去,燈火通明處一位長相可人的粉衣少女正圍在蕭晟身旁,巧笑嫣然的在說著什么。而蕭晟則是又恢復了平日的清冷樣子,手中執(zhí)著一個白兔燈籠,暖黃色的燈光照映在他臉上,襯得他那張臉驚為天人。 木蕎∶.….. 這一幕,讓她心中的那灘水迅速加熱燒開,似乎只要一個盆,就能澆到那對看起來郎才女貌的璧人身上。 這樣的氣氛持續(xù)了有幾分鐘,木蕎臉上的黑沉才逐漸消散。她倏而展露了眉眼,對著蕭墨毓溫柔低語。 "兒子,去跟那狗男人說,娘突然眼睛疼,所以我們先走一步,他若不急,可以繼續(xù)在那里待著。" 蕭墨毓∶…….別以為我人小就聞不到醋味。 不過他倒是很愿意看那狗男人吃癟,不就是嘚瑟嗎?他相信經(jīng)過這事,這狗男人很快會被雪藏了。 這么一想,蕭墨毓哪會不積極? 他跑到蕭晟面前的時候,那個一臉春情蕩漾的粉衣姑娘正在詢問蕭晟的姓名家門。見蕭墨毓跑了過來,她對比了一下兩人的容貌,眸中閃過一抹詫異。 "這是你兒子?" 蕭晟正要點頭稱是,好擺脫這女人的糾纏,卻聽到一旁的蕭墨毓連忙搖頭否認。 哼,他還沒試他呢,他才不是他爹。 蕭墨毓這樣一否認,那姑娘本來黯然下去的雙眼,驟然又亮了起來。 "公子家中可有妻子?" 蕭墨毓又快速搶答,"沒有。" 蕭晟∶.……沒事閉上你的嘴。" "難道不是事實?" 蕭墨毓輕嗤一聲,"我娘說了,她被臟東西辣得眼睛疼,所以我們先回去。你既然有佳人陪伴,想必也不急著離開,那就在這里繼續(xù)待著吧。" 他這么一說,蕭晟急忙抬頭,一眼就看到木蕎朝這里看過來的目光。只是在與他目光交匯時,她突然將視線移開了去。 這是吃醋了? 他不怒反喜。那雙清冷的眼角染上了一抹愉悅。 吃醋就說明她在意他。蕭晟這一刻,真心覺得木蕎那顆心終于向他打開了。 他本就是為了給木蕎買兔子燈才被這個自己湊上來的姑娘糾纏的。此時,他哪還有多余的注意力分給旁人? 蕭晟隨口敷衍了一句,就拎著兔子燈快步朝木蕎走了過去。蕭墨毓見蕭晟走了,他也沒什么能攪合的了,趕緊也朝著木蕎走了過去。 粉衣姑娘被一見鐘情的公子給冷冷拋棄在原地,她沉了臉。尤其是看著蕭晟朝木蕎走過去的時候帶著欣喜與愉悅,她眸中的幽怨之意再也不被臉上的溫柔壓制,一點點溢了出來。 "軒轅公主,你在這里?" 一道溫和的男音在軒轅明珠的耳邊響了起來。 來人頭上戴著一頂紗帽,將面容遮擋的嚴嚴實實,只讓人能看出他頎長如玉,音如天籟。 粉衣少女聽到他的話語,臉上的刁蠻之意盡顯。 "我和皇兄跟著你來大景,是來構(gòu)建兩國邦交的。如果我要在這里選一名駙馬帶回耀國,你們皇帝會不會同意?" 男人的聲音依舊是溫和無比,像是春日的水,永遠溫和無波。 ""那就看你能出得起什么條件了。" "哼,我父皇最疼本公主了。什么條件是我們耀國出不起的?" 這么一想,粉衣少女眸中的亮光又一次盛放開來。 "我們快去尋我皇兄去。" "好子。" 頭戴紗帽的男人恭敬的跟在少女身后,微風吹來,輕輕撩動男人露在紗帽外的發(fā)梢,也將紗帽外的遮擋也撩開了些許。 若是木蕎此時能回眸觀看一眼,必然能看到那張臉,是對她來說最熟悉的容顏。 但她錯過了這一次機會。 此時的她小女兒心態(tài)盡顯。她緊抿著唇瓣,眸中閃著慍色,疾步往客棧那里走去,絲毫不想跟蕭晟離得太近。 蕭晟最初還滿意愉悅的覺得木蕎吃醋是一種值得高興的事,這會兒卻是苦成了苦瓜臉。 "蕎蕎,你聽我解釋,我是為了給你買兔子燈,才離開原地的。我在那里買燈,連眼神都沒敢往旁人身上亂撇,都是那個女子自己湊上來的。我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跟她說。要不是兒子跑了過來,我早就買完兔子燈回來了。" 木蕎依舊板著臉,邊走邊扭過頭回懟。 "我說過我喜歡兔子了嗎? 這么幼稚的玩意兒我哪里喜歡了?" 蕭晟∶....我記得你懷孕五個月的時候,正值上元燈節(jié),村里離鎮(zhèn)上太遠,你鬧著要我去買。我到了鎮(zhèn)上,那兔子燈已經(jīng)被眾人搶售一空了。我買了材料打算回來自己做,你又說不喜歡,鬧著我去買是孕期反應。從此以后,你再沒鬧著我買過。時間太久我也給忘了。若不是今天看到那個兔子燈,我也不會想起這件事。" 蕭晟疾步走過去將兔子燈塞到了木蕎手中,"如今重活一世,我才知道我之前做的有多不到位。你明明是喜歡的,卻為了照顧我的心情,才沒有再要。"" 說到這里,蕭晟握住了木蕎的手,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蕎蕎,以后余生,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幫你拿到。" 這樣仿若愛的誓言的話語,木蕎怎么能受的住? 一番柔情蜜意下來,本來就要爭吵的兩人又重新黏到了一塊兒,甚至將他們還有個兒子都忘記了。 蕭墨毓∶….. 被迫吃了一嘴狗糧的他現(xiàn)在表示不想跟這倆人待在一處。否則,戀愛的酸臭味會感染他英明睿智的腦子。 就像她娘,被狗男人一哄就幸福得找不到北。 等到晚上睡覺,蕭墨毓意料之中的自己睡了個廂房,至于那倆人…… 不想說了,心累。 他臨睡前都在琢磨,是不是真需要將最后那點面子放下,和狗男人握手言和。 之后的一路都風平浪靜,等到第二天傍晚,儀仗隊也抵達了京城。蕭墨毓提前回宮換上了龍袍和百官一起,前來迎接太上皇和太后榮光歸來。 京城中雖然沒有爆發(fā)怪病,但是鹿鳴鎮(zhèn)離京城不遠,有些人還有些親戚在那里,自然也是知道這場怪病有多嚴重的。正因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