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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眾人全都看得一清二楚,那只黑蟲子擒的是一只碩大的rou蟲。跟之前那只很像,卻大了數(shù)倍。 母蠱。 之前那些為她求情的大臣,此時臉上火辣辣的疼。 自己居然為下蠱者求情,他真是腦袋被驢踢了。 如今證據(jù)確鑿,林婉兒已經(jīng)不能抵賴了。 蘇木睨了眼那蟲子嘖嘖一聲,"為了養(yǎng)蠱,甘愿用胎兒血飼之,林婉兒你這母親做的夠絕。"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將凌厲怨恨的目光盯向了林婉兒。 這一次林婉兒終于意識到了不對。 為何她的所作所為都像是被人提前知曉了一般?難道他們不該對她保持同情,對她照顧有加嗎? 還有那蕭晟不該在看過那封遺書后,當(dāng)著大家的面對她保證,會承諾照顧好她,以告慰晉王的在天之靈嗎? 她越想越不對,她開始從她發(fā)現(xiàn)的一些異樣開始,仔細尋找答案。 然而她越想,離真相越近,她就更加遍體生寒。 到了最后,林婉兒用一種驚懼的目光朝蕭晟和蕭墨毓看了過去。 "你…..你們是… 一道銀針突然扎在了她的啞xue,林婉兒在爆出真相前突然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木蕎沒有錯過這一幕,她目光掃過這對父子,瞳仁下多了一抹深思。 接下來完全就是林婉兒的審判時間。 在蕭晟身邊消失已久的顧梟突然從帳外走了進來。 他手中攙扶著一名面目殘缺,身形殘疾的奴仆。 那奴仆這些大臣們雖然看不出本來面目,但看到林婉兒越來越慘白的目光,他們便都猜到了這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 奴仆朝幾位貴人見了禮后,一雙滿含恨意的目光像毒蛇吐出的芯子,緊緊的盯著林婉兒。 "晉王妃,你這個蛇蝎毒婦,是你殺了晉王,卻還要栽贓給我。你沒想到吧,我并沒有被你派去的殺手殺死,是太子殿下的手下救了我,我沒有死成你是不是很害怕?" 林婉兒被他滿懷恨意的目光以及眾人的猜疑與憤怒嚇到。她無法出聲,只能拼命捂著肚子,試圖激起別人的憐憫。 她可是孕婦,她肚子里還懷著晉王的骨rou。 然而那奴仆卻走過去,蹲在地上嘲諷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就像是看著一個荒唐的笑話。 "晉王妃,不!你根本不配和晉王這個名字掛在一起。林婉兒,你水性楊花,為了前途勾引蕭宴禮那狗賊,后被晉王發(fā)現(xiàn),又伙同他人殺害了自己的丈夫。像你這種人盡可夫的毒婦,就該千刀萬剮,就該被萬民唾棄!'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大驚失色。這時,突然有人驚訝一聲,認(rèn)出了這個面目全非的男人。 "你難道是晉王的貼身侍衛(wèi)風(fēng)昀? " 風(fēng)昀點了點頭,他朝那個老臣躬身一禮,又突然朝著蕭晟跪拜下去,"我家主子為皇室守節(jié),從未屈服于那狗賊一分半毫。奈何這毒婦卻手段殘忍,讓我家主子死不瞑目。" 說到這里,男人眼中留下了血淚,朝著蕭晟重重一磕。 "求殿下念及兄弟之情,念及我主大義,一定要為我家主子報仇雪恨!" 忠仆泣血,以報君恩。風(fēng)昀茍延殘喘至今,就是要親眼看著林婉兒被萬夫所指,遭受該有的懲罰。 他頭磕的見血,卻依然沒有理會。這一幕,讓所有人都大為動容。 甚至于連曾經(jīng)那幾個對林婉兒心軟的人,都再也生不出一絲憐憫了。他們看向林婉兒的目光,全都像是懷著深仇大恨一般,裹挾著滔天的怒意。 然而這并不是最致命的。 風(fēng)昀從懷中將一封帶血的書信小心翼翼的拿出來后,呈給了蕭晨。 自這封書信開始,所有人對林婉兒的恨意漲到了極致。 這封書信是晉王親筆寫的。 這是蕭晟第一次見到這封書信。信中所書內(nèi)容,全是他的弟弟晉王要他小心提防林婉兒的提醒。信中所書非常潦草,可見是非常危急的情況下書就的。若不是這一世他提前派人去監(jiān)視,他也不會救下風(fēng)昀,更不會看到這封揭露一切真相的書信。 "林婉兒,孤要用你的血祭奠那些被你害死的人。" "嗚鳴! 林婉兒試圖發(fā)聲,但這一次卻湊效了。 她知道自己躲不過了,但她不想死,她到現(xiàn)在還記得千刀萬剮的痛。 林婉兒很聰明,她知道這個營帳中能夠救她的人到底是誰。 說來也諷刺,彼時她嫉妒她嫉妒的發(fā)狠,如今卻要搖尾乞憐的向她求救。 她掙扎著朝木蕎爬去,像一只喪家之犬。 "木夫人你救我,只要你救我,我就告訴你你娘的下落。" 她一邊磕頭一邊涕淚橫流,"木夫人,你也是一位母親,看在我也是一位即將做母親的份上,你救救我吧。只要你救了我,我把我知道的關(guān)于蕭宴禮那狗賊如何栽贓你的外祖,致使你母親一家家破人亡的證據(jù)都給你。求你,求你救救我…. 她這話一出,蕭晟和蕭墨毓的目光都下意識的看向了她。 木蕎就站在林婉兒面前,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她垂著眸子盯著腳邊的林婉兒,聲音發(fā)冷∶"你說你有我娘的消息?" 她見林婉兒像是抓到了一顆救命稻草似的,眸中盛放出一抹希冀,木蕎繼續(xù)問她,"你說你是孕婦?" 林婉兒捂著肚子,楚楚可憐的點了點頭。 這時,木蕎嗤聲一笑,突然朝著她一腳飛踢了過去。 "在我面前你也敢撒謊?" 她眸中氤氳著怒氣,微涼的指尖直指林婉兒。 "你以為我看不出,你早就不是孕婦了。" 其實木蕎在見到林婉兒的第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情況。 她一個小產(chǎn)了快一個月的人,在這里拼命拿腹中孩子擋刀,當(dāng)真是無恥至極。即便如今她有,木蕎也覺得惡心透頂。 這樣的人,她不屑于僅憑她口中那幾句話就救了她。 所有的希望落空,她的陰謀狠毒被人扒得一絲不剩,林婉兒知道自己完了。 她掃視了一眼左右,沒有人會同情她了,也沒有人會再救她。 她知道她已經(jīng)成了那個神秘人的棄子。 林婉兒突然瘋癲大笑,她指著木蕎,面露嘲諷,"哈哈哈,你以為你受他們愛戴是你的醫(yī)術(shù)?呸,若不是你是聞人靖的女兒,太子為何會看上你?這些朝臣又為何會巴結(jié)于你?這些人不過是看中你的價值罷了。 她這句話一出口,無疑是在挑撥離間,但木蕎卻連一絲憤怒也無。她平靜的看著不遠處跳動的燭火,并沒有看任何人,就像是在陳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他們要如何看我,于我何干?我不在意的東西,即便在你看來多么重要,但于我卻是棄之敝履。" 說完,她牽起了一旁蕭墨毓的手,語氣冰冷又帶著幾分嫌惡,"兒子我們走,讓你看到了太多丑陋的東西,是娘的錯。" 蕭墨毓本想繼續(xù)看下去,但聽到木蕎這么說,他只能遺憾的收回了陰鷙的目光,乖巧的拉住了木蕎的手。 林婉兒本想要在最后給蕭晟和木蕎之間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可是她卻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