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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帶著許希文去見艾德里安,邊走邊說:“我媳婦剛才調(diào)了一杯不含酒精的雞尾酒,你一定要說好喝哦?!?/br>“好的。”許希文對于馬茂和艾德里安兩人頗有好感,他見過不少同性情侶,但像這兩人一樣相處的還是第一次見。馬茂和許希文來到吧臺,艾德里安的面前擺著一杯黃色的雞尾酒,黃色由底部往上逐漸減淡,酒杯邊上裝飾有菠蘿片。許希文舉起雞尾酒杯,“如果我沒記錯,這種雞尾酒叫做灰姑娘?!?/br>“你沒有記錯?!卑吕锇部隙嗽S希文的記憶力。許希文喝了一口,“橙汁、檸檬汁、菠蘿汁、紅石榴糖漿和蘇打水?!?/br>“全對?!卑吕锇草p輕鼓掌。許希文看了馬茂一眼,“馬茂讓我說好喝,我覺得他錯了,應(yīng)該說非常好喝才對?!?/br>艾德里安聽了許希文的話,掃了馬茂一眼。馬茂心中咯噔一下,連忙道:“媳婦我錯了?!?/br>艾德里安是華裔,不知道中國有跪搓衣板這種刑罰,所以他一般讓馬茂跪電腦鍵盤。艾德里安沒有說話,拿起一個雞尾酒杯擦拭起來。他其實心中并不生氣,只是馬茂抓耳撓腮的樣子讓他覺得很有趣。車明倫這時走了過來,打破了三人之間和諧的氣氛。他晃了晃手中的車鑰匙,“阿楠,已經(jīng)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br>許希文向馬茂和艾德里安道別,“再見?!?/br>“再見?!卑吕锇草p輕揮手。馬茂把吧臺上一支馬頭形狀的筆塞進了許希文手里,“以后常來玩啊。”“好?!痹S希文笑著答應(yīng)了下來,轉(zhuǎn)頭對車明倫說:“要向林三公子告別嗎?”“他樂不思蜀呢?!避嚸鱾悘?fù)雜的一笑。許希文和車明倫出了酒吧,兩人接著走出了小巷。巷口停著一輛火紅的阿爾法·羅密歐,即使在黑夜中,也顯得張揚無比。許希文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車身,“這車不錯?!焙沃共诲e,簡直是棒極了。“你喜歡就送給你。”車明倫不假思索地說。許希文搖搖頭,“太貴重了?!?/br>車明倫開車吧許希文送到了藝人宿舍樓下,自己卻沒有上去,道了聲“晚安”,就開車走了。阿爾法·羅密歐紅色的車身,在夜晚的道路上,仿佛一道紅色的閃電,劃破夜色。☆、第八章第二天許希文醒過,他抱著被子發(fā)了一會的呆,才下床走進了洗手間。他總覺得一切都是夢境,一覺醒來,他還是那個影帝許希文??蔁o數(shù)次醒來,他仍然是小明星尹楠。洗漱的時候,他又對著鏡子發(fā)了一會呆。鏡子里是一張陌生的容顏,不管看幾次,總有一種深深的違和感。他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于是他加快了速度。洗漱完后,他換了衣服,匆匆下樓。保姆車已等候多時,他向司機道歉,司機受寵若驚。很多明星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盛氣凌人,殊不知他們的命運很有可能就會被小人物影響。保姆車開到市區(qū)接了封氏兄弟,才開往影視基地。到了影視基地,許希文下車,卻發(fā)現(xiàn)片場彌漫著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氛,每個人的臉上都神色緊繃。他攔住了一個工作人員,問:“您好,我能請問一下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唐薇…死了……”許希文和封宓、封北海都被這個消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葉汝紅這時向三個人走了過來,臉色凝重,“你們總算來了,今天暫停拍攝?!?/br>封宓惴惴不安地問:“葉姐,我聽說唐薇死了?!?/br>“也不知道她發(fā)了什么瘋,在化妝間上吊自殺了?!比~汝紅皺眉道。三人面面相覷,心中驚懼莫名。許希文想起了昨天自己在化妝間聽到的貓叫,真的只是貓跑進去了嗎?他轉(zhuǎn)念又笑自己迷信,雖然經(jīng)歷了借尸還魂,但對于鬼怪之說,他還是不大相信。葉汝紅依次拍了下三人的肩膀,“你們回去吧,今天就當放假?!?/br>聽到“放假”,封宓高興地說:“謝謝葉姐?!?/br>許希文點點頭,“好的,葉姐?!?/br>封北海“嗯”了一聲,就不說話了。三人往保姆車的方向走去。許希文忽然看到了一輛帕薩特…哦不,大眾輝騰。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秦逸站在大眾輝騰前面,正在跟導(dǎo)演說話。他眼光一掃,也看到了許希文,撇下導(dǎo)演,向許希文走來。許希文愕然,隨即想起自己還欠秦情一億巨債,不由露出一個苦笑。他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小明星,大部分收入都要上交公司,如果秦逸現(xiàn)在向他討債,他只能拿出十幾萬來。秦逸在許希文面前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說:“你好。”“呃,你好?!痹S希文低下了頭。秦逸看著許希文的后腦勺?!澳阌形kU。”許希文抬起頭,“我有危險?”“嗯?!鼻匾蔹c點頭。這個秦逸,簡直像個鋸了嘴的悶葫蘆。許希文心中腹誹,口上問道:“你能告訴我我有什么危險嗎?”秦逸卻沒有回答許希文的問題,“你跟著我,別離開?!闭f完,他向著片場走去。許希文連忙跟了上去,心中十分不安。……化妝間的周圍已被圍上了黃黑兩色的警戒條,幾個警察正守在外面。秦逸和一個警察說了幾句話,就跨過了警戒條,走進了化妝間中。許希文也走進了化妝間,不知為何,他感覺化妝間里的溫度要比外面低得多。秦逸環(huán)顧四周,皺緊了眉頭,低聲道:“水圣子。”“什么是水圣子?”許希文好奇地問。“就是嬰靈?!鼻匾萁忉尩?,“那個死去的女人大概是打胎太多,所以嬰靈纏身,最終害了她自己的性命?!?/br>許希文打了個冷顫,忽然又想到昨天發(fā)生在化妝間里的事,忙道:“我昨天在化妝間里聽到了貓叫。”“那就是水車子的叫聲。”秦逸走出了化妝間。許希文跟在秦逸身后,“你不做點什么?”“我要準備東西?!鼻匾蓊^也不回地說,他一直走到他那輛大眾輝騰的旁邊,才扔下一句“上車”,自己則坐上了駕駛座。許希文也只好上了車。……秦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