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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萎了。 不回不回就是不回。 這是對他的懲罰, 誰讓他小小年紀(jì)腦子里盡裝些黃色廢料。 就這樣,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 很快,除夕夜。 溫渺這邊的除夕跟往常并沒兩樣, 老太太前些天從觀霧山回來,因為習(xí)慣了素菜,他們一家的年夜飯也刻意換成全素的。 溫衍做的決定,溫渺沒有異議, 老太太倒是覺得委屈了兩個孩子。 年夜飯過后,溫渺收到了老太太愛的大紅包,溫衍也給她包了一個大的。 開開心心收完壓歲錢,她就跑出門了。 季安然和寧朝在等她。 每年的除夕夜,三個人都會雷打不動地湊到一塊放煙花。 小時候愛干的事,現(xiàn)在長大了,還喜歡干。 今年的煙花是寧朝準(zhǔn)備的,很漂亮,有特別多的仙女棒。 江邊風(fēng)大,溫渺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把自己包的像個大粽子。她跟寧朝要了一根仙女棒,和季安然兩個人玩起了光繪涂鴉,拍下燃燒煙火寫的字。 冬夜寒風(fēng)里,兩個女孩凍得鼻子發(fā)紅,卻笑得無所顧忌。 寧朝負(fù)責(zé)拍照,把她們此刻的模樣全部拍下。 仙女棒很快燃盡,煙花也放完了,三個人坐在江邊休息。 零點一點一點接近,夜空已經(jīng)快有預(yù)熱的煙火。 五彩斑斕,如流星般墜落。 溫渺和季安然抬頭望著夜空,正安靜著的時候,寧朝突然開口說:“明年,后年,或許未來幾年,我可能不能再陪你們一起放過年。” 溫渺臉上的笑意僵住,季安然也是同樣的怔愣,兩人雙雙望向?qū)幊?/br> 夜色之中,一同長大的男孩已經(jīng)有了成熟男人的模樣,側(cè)臉棱角分明,轉(zhuǎn)過來面對她們的視線時,眉眼間是一如既往的內(nèi)斂而溫柔的笑。 “這次出國,不會再回來了?!?/br> 他解釋了一句。 風(fēng)有點大,吹得溫渺眼睛酸澀。 她呆呆地問:“不會再回來……是什么意思?是永遠(yuǎn)都……不會回來了嗎?” 寧朝若無其事地笑,抬手拍拍她的頭:“大概吧。學(xué)業(yè)繁忙,抽不出時間回來。如果沒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應(yīng)該就是幾年不回來。這個時間說不準(zhǔn)?!?/br> 溫渺突然間想哭,她極力忍著,可是鼻子太酸了,她真的快要忍不住。 旁邊的季安然比溫渺堅強一點,可是眼圈也已經(jīng)紅了。 她問寧朝:“真的不回來嗎?” “嗯,除非……”寧朝凝著視線,看著近在眼前季安然的臉,“有什么特別的理由。” “什么是‘特別的理由’?” 寧朝沒答,只笑笑。 還能有什么特別的理由呢。 除了她,大概就再沒特別的理由了。 寧朝陷入沉默,季安然不明就以,不懂寧朝的意思,也不舍他的離去。 她難過,她想哭。 在場可能只有溫渺懂寧朝在說什么。 在起風(fēng)時候,季安然去車?yán)锬靡路瑴孛斐脵C(jī)拉著寧朝問:“你真的要一去不回嗎?安然呢?你放棄了嗎?” “沒有放棄。” 寧朝答得很干脆,可也有那么一絲無可奈何。 “學(xué)業(yè)要完成,假期很短,我可能不會選擇回國。雖然不回來,但是不代表我就放棄她了?!?/br> “你是豬嗎!等你再回來,安然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氵@不是放棄是什么?。?!” 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溫渺急得不行:“朝朝,你主動一點,也許你們就成了呢!” “那如果不成呢?” 溫渺頓住。 寧朝眉眼流露出難以察覺的傷感:“如果她知道的心意,因此懼怕我,遠(yuǎn)離我,或者對我有歉意,那我才會生不如死?!?/br> “我不想失去她。” “渺渺,也許你還不懂,喜歡不一定真的就要在一起。只要她好,我們能一直很好的像朋友一樣相處,我就足夠了?!?/br> 這是寧朝第二次跟溫渺說,喜歡不一定要在一起。 如同第一次說的那樣,溫渺不懂。 她真的不懂。 可她真真實實地感受到寧朝的無力和用心。 或許可能在外人看來,寧朝很懦弱,不像個男人,不會為自己爭取。 其實他只不過是替季安然考慮,不愿自己的感情讓季安然感到任何一絲負(fù)擔(dān)。 越是了解寧朝的心思,溫渺就越心疼他。 從小到大,寧朝一直在她們兩個女孩身后擦屁·股。她們干了壞事,明明沒他的份,他都會主動幫她們承擔(dān)一部分。要是有什么危險,他也會第一個出現(xiàn),像哥哥一樣擋在她們身前。 他什么都先為她們想、先為她們考慮,他真的,真的,是很溫柔的一個男孩子。 溫渺沒有骨氣地哭了,眼淚一滴滴往下掉。 寧朝微微無奈,伸手拍著溫渺的肩,笑著:“別哭,要是你家那小子知道我讓你掉眼淚了,可不得找我算賬?!?/br> 溫渺忍不住笑,又哭又笑的,覺得自己有點傻。 “他怎么會找你算賬啊,他不是那樣的人?!?/br> 寧朝笑笑。 看來溫渺對林淮北的了解真的太少。 林淮北怎么不是那樣的人,他幾乎恨不得溫渺身邊沒有一個異性生物。 “渺渺,以后照顧好自己,遇到事情多跟安然商量,也要隨時跟我說。不過你們兩個一樣不靠譜,我真是不放心?!?/br> 溫渺擦著眼淚,嘟囔著:“不放心就別走嘛……” 寧朝還是笑,轉(zhuǎn)而看向流彩斑斕的夜空。 很快要到零點了,煙火越聚越多,這個城市的夜好似都在蠢蠢欲動,準(zhǔn)備迎接新的一年。 季安然拿著從車?yán)锬贸鰜淼耐馓?,站在溫渺和寧朝十步遠(yuǎn)的身后。 她看著一高一矮兩個人站一塊,一個在哭,哭了又笑,另一個則耐心溫柔地哄。 季安然忽然一陣心悶,窒息得有點難受。 一想到未來幾年寧朝都不在,她就很想掉眼淚。 三劍客少一人,還能叫三劍客嗎? 最讓她難受的,還是剛剛才突然發(fā)現(xiàn)的一點:他們都長大了。 或許只有她和溫渺還停在原地不愿成為一個真正的大人,而寧朝,已經(jīng)在為了他的未來他的人生努力。 這可能是屬于他們?nèi)齻€人的最后一個除夕夜吧。 季安然低下頭,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 … 除夕夜過后,正月初一,溫渺跟著老太太和溫衍,去了一趟墓園。 墓碑上放的是爸爸mama的黑白合照,模樣很年輕。 但是溫渺只對爸爸熟悉。 溫渺從出生開始就沒見過自己的mama。 mama是個什么樣的人,她只聽奶奶、爸爸和溫衍提過。這么些年,她從來沒感受過母愛,沒享受過母親的懷抱,“mama”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