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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 溫渺一個勁地催眠自己,礦泉水喝完,視線隨意往便利店外一瞥,心跳瞬間停止。 灰藍的天,周遭事物朦朦朧朧。 林淮北站在路旁梧桐樹下等她,身形修長,模樣安靜。 周邊枯黃的落葉飄飄灑灑,從他身旁落下,也仿若……在她心上下了一場雨。 一時之間,她被淋濕,無處可躲。 作者有話要說: 渺渺:這個小崽崽在撩我!我有證據(jù)! - ☆、*07* 07 真的開始下雨了。 秋雨淅淅瀝瀝,淋濕整座城市。 季安然是中途上的溫渺的車,見到林淮北的時候,她有點兒愣神。 怪不得溫渺第一時間認不出林淮北,換她她也認不出來。 這小孩變化太大了。 季安然還記得林淮北從出生開始,溫渺就一直念叨著自己弟弟,每天放學第一件事就是去抱小孩。 當時溫家和林家住的近,溫渺天天往林家跑。 小嬰兒一點一點長大,后面溫渺無論去哪玩都會帶著他。 小時候的林淮北真的很乖,非常聽溫渺的話,一起出去玩的時候,季安然也經(jīng)常給他買糖買冰淇淋。 乖巧聽話的弟弟誰不喜歡啊。 可一眨眼幾年過去,這小孩就跟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說是去整容了她都信。 怎么人長大了,模樣變了,連氣質(zhì)都改變了呢。 冷冷酷酷A到爆,季安然差點都不敢跟他打招呼。 上車后,兩個人簡短地說了聲“你好”,就再沒說話了。 季安然在副駕坐著,悄悄從后視鏡瞧一眼坐在后座的林淮北,再看向一路都沒怎么吭聲的溫渺,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溫渺可不是個安靜的人,平時話多起來會有讓人想要拿針線把她嘴巴縫上的沖動。 于是,季安然主動找話,問溫渺:“你怎么了,怎么都不說話。” “啊……”溫渺不知在想些什么,回過神來后,眨著眼睛隨口扯了個謊:“開車要認真,我要對你們的安全負責?!?/br> 季安然皺皺小眉頭,一臉的嚴肅:“渺渺,你知道嗎,你說謊的時候眼睛會一直眨?!?/br> ??? 溫渺馬上用力睜大眼睛,企圖掩飾。 季安然忍不住笑起來:“要不要我拿根牙簽幫你撐著?” “……” 溫渺耳朵發(fā)燙。 “哎呀你不要跟我說話了,不要影響我開車?!?/br> “好好好?!?/br> 季安然嘴上應著,視線還是偷偷通過后視鏡掃向林淮北。 他一直很安靜地坐著,側(cè)著頭,在看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 都說女人的直覺最準,季安然就是感覺這兩個人之間有貓膩。 就算林淮北沒有,溫渺也有。 她和溫渺從一兩歲的時候就認識了,溫渺一點小心思都瞞不過她。 沒多久,江市機場到了。 時間很湊巧,溫渺他們到的時候,寧朝所乘坐的飛機剛落地。 溫渺和季安然在國際出口外翹首以盼,林淮北靜靜跟在他們半米遠的位置。 十多個小時的飛行,所有出來的旅客都面帶倦意,能看出旅途很疲憊。 只有寧朝精神抖擻。 襯衫西褲,長款風衣,推著一個小型行李箱,從頭到腳都寫著精致。 他從小就這樣,斯文精致細膩,特別注意形象。 所以溫渺和季安然大老遠就認出他,完全不用看臉。 她們倆個幾乎同時大喊出聲:“朝朝——” 寧朝抬頭,朝她們這邊看過來,露出個溫煦的笑,抬起手揮了揮。 一旁的林淮北一直看著溫渺,看她對寧朝的笑,眉頭不動聲色地蹙起。 按照國際慣例,久別重逢都得先抱一下,他們也不例外。 三個人是實實在在從小一塊長大的,感情特別好,無關(guān)性別的那種。一個輕輕的擁抱并沒什么別的意思。 然而—— 旁邊的某人,在看到他們?nèi)齻€相互擁在一起的時候,腦內(nèi)瞬間響起警報聲。 滴滴滴,滴滴滴。 黑色雙眸微微瞇起,劃過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暗光。 寧朝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不喜歡啊。 當寧朝和林淮北碰上面,目光碰撞,寧朝不知為何感覺到了一股敵意。 隱隱約約的,很熟悉的敵意。 寧朝主動向林淮北伸手打招呼:“好久不見,長大了,都認不出來了。” “好久不見。” 林淮北跟他簡短握了一下手,很快就收回。 幾個人不再在機場多停留,一起去了停車場。 寧朝和季安然在前面走,說說笑笑,不知在談?wù)撌裁础?/br> 溫渺和林淮北走在后面。 因為見到寧朝,溫渺心情挺好,一時都忘了自己來的這一路上那些亂七八糟擾人心緒的小心思。 她背著手,往前走,嘴角微微上翹,笑眼彎彎。 林淮北側(cè)目看她,心間仿佛浸了一層不可言說的酸澀。 他問:“見到他,你很開心嗎?” “開心啊?!睖孛煨χ穑拔覀兒镁脹]見了,他一直在國外。” “我們也很久沒見?!?/br> 林淮北倏地停住前行的腳步,半側(cè)著身,目光灼灼地盯著溫渺。他一字一句地問:“那天晚上你見到我的時候,有像現(xiàn)在一樣開心嗎?” 溫渺腳步一滯,表情懵懵的。 兩人視線在空中膠著。 剛見到林淮北的時候是什么感覺? 好像是恐懼和害怕更多一點吧。 后來知道他是林淮北,溫渺就很愣,腦子是空白的,隨后的反應就是趕緊把受傷流血的林淮北送醫(yī)院。 林淮北是林家的獨苗苗,她可不敢讓他出點什么事。 真的要問重新見到林淮北是什么感覺,溫渺說不出來。 那感覺很復雜。 以前有多親密,后來分開的這幾年就有多陌生。 看溫渺的表情,林淮北大概已經(jīng)知道答案。 他隱藏起眼底的失落和悵然,露出個很淡的笑,望著溫渺說:“jiejie你是不是也欠我一個擁抱?!?/br> “啊……” 溫渺還在愣神。 被林淮北抱住的時候,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男孩子的胸膛和骨骼有種驚人的魔力,只很輕很輕的一個擁抱,就足以叫溫渺深陷其中,忘記思考,忘記周遭一切。 那些機場內(nèi)的喧鬧,悠遠如同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她仿佛全身過了一道電,酥酥麻麻。 鼻尖滿是他衣服的清新香氣。 心臟淪陷。 擁抱來得快,去得也快。 林淮北很快就松開溫渺,神色自若,不透一絲真實情緒。 他還犯規(guī)地沖溫渺笑了笑:“走了,jiejie?!?/br>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