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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里響起悶悶的聲響。“為什么要申請課后留校?”傅秉英發(fā)動汽車。“……學習。”總不能說不知道怎么面對你吧。“在家也可以學。”“學校氛圍好?!?/br>“心靜,哪里的氛圍都一樣?!?/br>“……”粟正懶得理他。傅秉英等了許久,等不到回答,心里不禁覺得有些煩躁。“剛才那個跟你勾肩搭背的是你同學嗎?”什么叫勾肩搭背啊……粟正抬眼,透過后視鏡不滿地瞥他一眼,應到:“是?!?/br>“叫什么名字?”“……”粟正嘆了一口氣,火氣忽地就上來了:“關你什么事???”傅秉英噎了一下,沉聲道:“我是你父親?!?/br>“哼。”粟正哼笑一聲,搖搖頭,不再說話。“你在笑什么?”“傅叔叔,您好好開車好嗎?!?/br>“是你一個班的同學嗎?”“……”粟正不明白他到底想問什么:“是的、是的。你問這些有什么意義?”傅秉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追問,他想要的不過是粟正好好回答他,問題是什么根本不重要。沉默再一次蔓延。粟正開始玩手機,雨聲越來越大,他干脆帶起了耳機。紅燈。傅秉英停下車,耐心地等候,他聽到粟正的手指在智能機上敲打出噠噠噠的聲音,比雨聲還要更讓人煩躁。透過后視鏡,他看到少年粟正帶著耳機,藍色的屏幕光照亮他巴掌大的臉,時而皺眉,時而樂,完全沉浸在另一個與他隔絕開來的空間里。“不要看手機了,”傅秉英聽到自己說:“別玩手機了。”粟正抬頭,一瞬間,他幻想出傅秉英與粟母親熱的畫面,像he彈引爆一般,令大腦炸開,怒氣飛快飆升到最高:“你真以為自己是我爸爸了?草了我媽還想**嗎?老子憑什么聽你的!”“你再說一遍!”“傅秉英你他嗎就是個gay!對著未成年都能石更,還跟我媽結(jié)婚,你草得動她嗎!”“粟正!”傅秉英低吼,猛地拍了一下喇叭,尖銳的響聲激化了矛盾,粟正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推門,直接跑了出去。紅燈僅剩五秒,他們在內(nèi)側(cè)車道。傅秉英的怒火一下子被緊張澆滅,想也沒想,緊跟著追了出去。此時已經(jīng)是大雨磅礴,頭發(fā)貼在眼瞼上,視線一片模糊,粟正心中突然涌現(xiàn)出一絲快感,撞死我吧,他憤怒地想,快來輛車撞死我!我死透了,就再也不用見傅秉英那個逼了!最后他順利的跑到了人行道上,而身后的傅秉英因為腿長的優(yōu)勢,越來越近,粟正心里一急,跑上了天橋,口袋里的手機摔了出去,他沒管,反正今天他要遠遠地逃開一切。傅秉英窮追不舍,他焦急地大喊:“別跑了!”他是想要粟正小心腳下摔跤,但粟正卻誤以為他在示威。天橋很快跑到了盡頭,短短兩分多鐘,他們又一次穿過了整條大道,粟正急轉(zhuǎn)下階梯,突然迎面撞上一個外賣小哥。“?。 彼檀值亟辛艘宦?,像鴨叫。距離他僅三十米的傅秉英,眼看著他摔了下去,像一只細長的郵筒,翻滾著、碰撞著、顛簸著,滾了下去。時間停止了,傅秉英仿佛看到了他磕破的臉頰、聽到了他悲慘的哀叫。“啊——!”底下傳來婦女的尖叫,傅秉英陡然回神,沖到了階梯處。數(shù)百級階梯之下,是粟正扭曲的四肢,他的頭朝下,烏黑的頭發(fā)蓋住了整個后腦勺,紅色鮮血從地面流出、**,形成了一朵形狀詭異的花。傅秉英腿一軟,跪在了地上。第44章營業(yè)CP上“醒醒?!?/br>粟正被人推了一把,差點摔下椅子。“我去,”年輕的男生嚇得叫了起來,心虛道:“你昨天不是睡夠六小時了嗎?!?/br>造型師正在挑衣服,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粟正慢悠悠地醒來,發(fā)現(xiàn)眼前站了個燙小卷兒的年輕人,畫著眼線和煙熏妝,粉厚得像一層面具,再往鏡子里一看,自己也是這副樣子。想他粟正gay了十幾年,什么裝扮沒玩過,這么sao還是第一次。明星嗎這次?“你……”“正正和塵塵準備好了嗎?下一part到你們XANX了?!?/br>小卷毛樂呵呵地應了一聲:“馬上來!”然后扯了扯粟正身上綴滿亮片鋼珠的衣服,催道:“都怪你,慢死了?!?/br>小卷毛的聲音又軟又糯,說話像撒嬌,粟正許久沒有被這么甜過了,就不跟他計較了。話說正正和塵塵是什么?不會是藝名吧……二人飛快地跑進了舞臺的候場區(qū),那里站著四個跟他們裝扮極其相似的年輕人,年輕人邊上站著一個中年jiejie,眼睛很大,在光線不好的候場區(qū)也能看見她在瞪人。“搞什么!這么慢!”“抱歉抱歉,”小卷毛搓了搓手,趕緊轉(zhuǎn)換話題:“孫姐,還有幾分鐘?。俊?/br>“三分鐘,”孫姐看了看表,語氣稍緩:“幸好趕上了,不然等著回去被收拾吧,”又見粟正癡癡呆呆,訓道:“粟正!都要上臺了你發(fā)什么呆!”粟正沒發(fā)呆,他只是一直在盯著傅秉英看。穿著打歌服的小傅真是別有風采,在如此喧囂的服飾之中還能保持著世家公子的禁欲和高傲。傅秉英被他炙熱的目光看得受不了了,回頭瞥了他一眼,下一秒,主持人熱情的聲音從舞臺中央傳來:“讓我們歡迎新晉男團XANX,為大家?guī)韱吻?!?/br>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臺下響起充滿激情的歡呼和掌聲,還有瘋狂的尖叫和燈光板。粟正一臉懵逼,經(jīng)紀人孫姐二話不說將他推上了舞臺。怎么辦?現(xiàn)在是要怎樣?音樂響起,燈光暗下,粟正緊跟在小卷毛身后,他做一個動作,自己跟一個動作,歌詞他也不會唱,好在是假唱,做口型即可。短短一分多鐘長的像一年,粟正冷汗直流,不敢看臺下小姑娘狂熱迷戀的眼神。“哇塞,”幾個主持人紛紛圍過來,開始吹彩虹屁:“黃塵才十七歲吧,跳舞幾年了?”小卷毛靦腆一笑,說謊:“我從十歲開始跳舞的,七年了已經(jīng)。”其實他才在公司培訓半年。“七年,”另一個主持人驚呼:“我從沒有堅持哪件事堅持七年誒。”“花花跳舞也很厲害啊,剛才那個扭腰?!敝鞒秩苏f著模仿了一下,故意做得樣子滑稽。“人家哪是這樣的!要不讓花花再來一下,粉絲,你們說好不好?!?/br>“好——!”“你們說什么?我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