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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 陰影罩下,蘇沉魚在她身前蹲下,蘇千語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的右頰,那里有一道子彈擦出的血痕。 注意到她的視線,蘇沉魚抬手往臉上輕觸,她“嘶”了一聲,繼而看了眼手中的槍:“不愧是從系統(tǒng)那里搞來的槍,這玩意兒厲害呀,差點就翻車了?!?/br> 蘇千語不可置信,為什么自己占據(jù)一切優(yōu)勢,卻仍然讓蘇沉魚反敗為勝? 明明,明明蘇沉魚的系統(tǒng)沒了作用,她是怎么做到的! “你、你不是人!”她臉色慘白地瞪著蘇沉魚,口中喃喃。 蘇沉魚聳了下肩,也是在放松緊繃的身體,順便拍了拍衣服上沾著的灰塵,冷風(fēng)一吹,四而八方的往衣服里灌,凍得她把外套帽子重新蓋在頭頂。 “唔……”她轉(zhuǎn)動著那把奪過來的槍,槍口時不時往蘇千語身上杵一下,“該怎么解決你呢?!?/br> “要不,你干脆跳下去算了?!迸⒋砂椎难┠w染上腥紅血跡,將眉眼彎彎的天真神態(tài)反襯出詭異陰森之感,不知落在蘇千語眼里是個什么情境,總之,蘇千語身體抖得愈發(fā)厲害,臉色猶如白紙。 蘇沉魚此刻在她眼中的形象,無異于惡鬼。 “你呀,千不該萬不該,一個人找上我,更不應(yīng)該認(rèn)為,憑借一個系統(tǒng),就能殺了我?!碧K沉魚輕輕拍了拍蘇千語冰涼煞白的臉,“想殺我,你還嫩了點?!?/br> 蘇千語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時,蘇沉魚的手機不停震動,她掏出來,是傅清許打過來的電話――手機恢復(fù)正常了。 “算你識相哦?!?/br> 蘇沉魚站起身,接通電話,那邊傳來傅清許不再沉穩(wěn)的聲音:“小魚,你在哪?” 在蘇沉魚發(fā)給他的共享位置突然消失后,傅清許給蘇沉魚無論是發(fā)信息還是打電話,均不成功。 傅清許意識到,蘇沉魚的手機可能出現(xiàn)了問題,他憑借先前蘇沉魚發(fā)的共享位置,找到位置消失之前,蘇沉魚所處的位置,他驅(qū)車趕過去,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撥打蘇沉魚的手機。 他對蘇沉魚的身手有信心,在這個和平的現(xiàn)代世界,能威脅到蘇沉魚生命安全的,應(yīng)該很少,因此他并不擔(dān)心蘇沉魚的人生安全。 只是突然聯(lián)系不上人,那種找不到蘇沉魚的不安讓他無法安心等待,哪怕不知道蘇沉魚具體在哪里,他也會盡可能地找。 蘇沉魚:“我發(fā)定位給你?!?/br> 她把共享定位發(fā)給傅清許,發(fā)現(xiàn)傅清許居然離她現(xiàn)在的位置,并不遠(yuǎn),他就在附近。 那么,只有一個解釋。 “傅老師,我之前發(fā)給你的定位消失后,你是不是一直在找我?” 傅清許:“嗯?!?/br> “找的方向還挺準(zhǔn)的?!碧K沉魚忍不住逗了一句,“這是不是就是心有靈犀呀?” 傅清許在查看地圖,看到蘇沉魚所處的位置后,小魚不可能無緣無故晚上去那樣荒涼的地方,他眉心擰了起來,沉聲問:“出什么事了?” “你來了就知道啦?!碧K沉魚頭疼地說,“我正愁不知道該怎么辦呢。” 十多分鐘后,傅清許到了。 從爛尾樓一層到七層,他用上了輕功,連半分鐘都沒要到就上來了。 “傅老師~~”蘇沉魚噠噠噠地?fù)溥^去,“你可算來了!” “她要殺我!”她指著蜷縮在地上,只敢蜷縮著不動的蘇千語,“嗚嗚嗚嗚,她還有槍,差點打中我?!?/br> 傅清許一眼看到她臉上的血痕,手指抖了下,目光沉沉,蘇沉魚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演太過了,連忙補救:“開玩笑的啦,就她那點三腳貓功夫,傷不到我,純屬意外。” “沒事就好。”傅清許艱澀地吐出幾個字,漆黑的雙眸轉(zhuǎn)向蘇千語,無人看到,他的眼底有漩渦在瘋涌。 “傅清許?!你是傅清許!”待看清他的臉后,蘇千語失聲大喊。剛才有蘇沉魚擋著,加上她對傅清許不熟悉,因此根本不知道來的是傅清許。 蘇沉魚:“對呀,很意外嗎?” 蘇千語在傅清許的目光下,忍不住往后瑟縮了下。 傅清許垂在身側(cè)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片刻后,他低聲問:“小魚,她做了什么?” 蘇沉魚毫無保留地說了遍,還把那把槍給傅清許看,末了,笑盈盈地說:“傅老師,你說怎么處理她?我聽你的?!?/br> 第119章 綠茶一一九章(正文完(下)...) 119: 這要是在天啟國, 處理蘇千語的辦法,簡單明了。 可在法制世界的現(xiàn)代劇本里,反倒沒那么方便, 蘇沉魚享受著這個和平世界帶來的便利, 自然要遵守這里的規(guī)則――犯罪行為要不得。 擔(dān)心自己一個沒控制好情緒,行為過激, 這才決定交給傅清許處理。 她已經(jīng)擰斷蘇千語的一只手腕,割傷她的幾根手指――她在身上揣了幾片小刀片。 以“求饒”為借口, 借助彎腿的動作, 吸引蘇千語的注意, 從而取出刀片,將之當(dāng)作暗器飛出去劃破蘇千語的手指。 傅清許握住蘇沉魚冰涼的手, 溫?zé)岬氖终瓢∷模菩牡臒岫群芸炻舆^來, 蘇沉魚忍不住回握了下。 聽到傅清許道:“她心術(shù)不正,無需留情。” 他的聲音在夜風(fēng)中顯得比平時還要低沉,明明聲線是清潤的, 讓人聽了會有一種若即若離的柔和,然而說出的內(nèi)容, 卻似乎又夾帶著風(fēng)雷和肅殺。 那是無形的殺意。 傅清許的右手在蘇千語驚恐的視線中緩緩抬起,她感覺到了那股只針對她的壓迫, 仿佛有把無形的刀橫在她的脖頸, 刀鋒稅利, 寒意凜冽。 連同她的呼吸, 在這一刻似乎也被奪走了。 蘇沉魚沒想到傅清許這么“莽”, 趕緊去拉他的手,奈何晚了一步。蘇千語哼都沒哼一聲, “啪”地栽倒在地上,雙目圓睜,面若死灰,她意識清楚,然而身體的每一寸地方都脫離了她的控制,心臟傳來一陣接一陣的劇痛。 偏偏她無法動彈,只能被動地承受這種猶如萬蟻噬心的痛楚,額角的頭發(fā)很快就被汗水打濕了。 “沒有殺她?!备登逶S的手掌輕輕放在蘇沉魚頭頂,他低眸看她,眼中的殺意漸漸淡去,“只是將真氣注入她的心脈,一點懲罰而已?!?/br> 他的手掌下移,小心輕觸蘇沉魚臉上的那道已經(jīng)凝固的紅痕。 蘇沉魚眼睛一亮。 蘇千語是普通人,傅清許的這道真氣會在她的心脈內(nèi)橫沖直撞,帶來源源不斷的痛楚。 相當(dāng)于無時無刻的心絞痛,即便去到醫(yī)院檢查,也檢查不出來――機器能檢查出來“真氣”嗎? 蘇沉魚忍不住朝傅清許豎起大拇指。 武功帶過來就是方便! 傅清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