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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江臨川,片刻,竟真地張開了嘴,很是給面子。江臨川欣慰不已,這幾天心底壓抑的失落終于被這微不足道的動作抹去了大半,笑了一聲。又聽柯羅道:“他是不是用諾斯要挾你了?”“說不上要挾,交易而已?!?/br>“什么交易?”“我不是說了,你去問他?!?/br>“你不答應(yīng),還把諾斯還給了我,如果是金錢上的交易,你應(yīng)該不會拒絕,阿德里安也不會提,只有一個可能,這個交易是關(guān)乎你本人的?!?/br>江臨川失笑,放下手里的牛rou:“你是個反派,怎么搶人家男主的生意,玩起推理來了。”“我倒希望自己真是反派,”柯羅的目光落在他略顯蒼白的臉上,“可以為所欲為,不受道德法律的制裁?!?/br>江臨川笑容斂了斂,轉(zhuǎn)過頭又給諾斯喂了兩口rou,突然道:“我有點困?!?/br>“去休息室里睡。”江臨川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柯羅,但他上車后狀態(tài)就出乎意料的放松,空調(diào)風(fēng)暖融融的,讓他困意慢慢又滋生出來。他去浴室洗了個手,順便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下。出來后諾斯竟然開始自己吃牛rou了。江臨川放心了點,端著茶杯又喝了一口茶潤口,靠著沙發(fā),無聊地看諾斯吃東西。他不說話,柯羅也不怎么出聲,只有諾斯偶爾的吞咽聲。江臨川總覺得諾斯又瘦了些,略心疼地開口:“諾斯以后真跟我了?”他說完看向柯羅,和對方對視的時候,總有種他們是即將離異的夫妻,正在商量孩子日后的歸屬。柯羅“嗯”了聲,不過轉(zhuǎn)過頭又道:“我不想像阿德里安那樣逼你,臨川,我可以等你?!?/br>江臨川松了口氣,有些困倦地閉上眼:“等我什么?”“等你想明白,我看中的一直都只是你。”江臨川微頓后,揚了下唇,眼底劃過一絲輕嘲:“哦,是嗎。”、江臨川只是想閉目養(yǎng)神一下,但閉上眼就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好像躺在軟綿綿的云朵上,身體被陌生又熟悉的氣息包圍著,四肢百骸像水一樣柔軟下來,好像要融化在床上。他睜開眼什么也沒看清,眼前黑黢黢一片,但是他知道自己在柯羅的床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睡過來的,躺著竟然完全不想動。他迷迷糊糊地又想閉上眼睛,卻聽外面突然有了別的動靜,一道熟悉的聲音隔著房門都如同驚雷一般:“江臨川呢,是不是在你這?”江臨川吁出口氣,爬了起來。旁邊擺好了他的衣服,竟然都是干凈的,換上衣服,穿上鞋,江臨川才推開房門出去。高嶺正堵在車門處,聞聲看過來,聲如雷霆的人突然啞了炮,目露震驚,如炬的目光緊盯著江臨川。江臨川活動了一下脖子,又摸了摸有點癢的頸側(cè),走到沙發(fā)旁,和柯羅對視了一眼。“我先走了?!?/br>柯羅好整以暇,問道:“睡得好嗎?”“挺好的。”江臨川說著拍了下高嶺的肩:“找我有事?”他語調(diào)還有些懶散,身上帶著淡淡的不屬于他的龍涎香,衣服扣子都沒系好,露出深凹的鎖骨。高嶺目光落在他頸側(cè)的紅痕上,目光一凝。“你……”他背后一涼,對上柯羅冷若冰霜的目光,又住了嘴。、在江臨川睡著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一件大事。開在柯羅房車前的劇組車隊碰上了泥石流,但因為柯羅的車中途停了一會,拖延了一會時間,竟使得柯羅房車之后的車都幸免于難。前面的車有兩輛被泥石流沖下了馬路,好在車里裝的都只是道具,車里人不多,司機和跟車的道具組工作人員都被救了出來,有兩個人重傷;后面跟組演員們的車只是受到了沖擊,有三四人輕傷,情況不算特別嚴重。受傷的人都被送去了醫(yī)院,但因為中途耽誤,車隊繞路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五點才到目的地。江臨川睡了一覺,感覺錯過了一個世紀。車外天色微蒙,雨已經(jīng)差不多停了,只偶爾飄兩滴下來。高嶺給他舉著傘,帶他去攝影棚:“你是休息夠了,蔣導(dǎo)一夜沒睡,一來就讓道具組搭景補拍一個下雨的鏡頭?!?/br>“我一直沒見你,老蔣也在找你,待會過去,得幫老蔣頂著,讓他休息一會,不然鐵打的身子都撐不住……”高嶺沒說完,被江臨川一個手勢打斷了,順著他目光看過去,只見攝影棚旁邊站了一個女人,側(cè)臉端莊雅致,身著青花瓷旗袍,氣質(zhì)溫婉,好像水墨畫里走出來的一樣。“看什么,這是今天早上剛到的女二號,于碧婷,一個女青衣,實力還不錯,之前拿過獎的。”江臨川臉色略有點泛白:“看著有點眼熟。”“以前見過?但她四年前拿了個影后就退隱了,你之前都在國外,在哪見的,還是看過她作品?”“沒有,看岔了。”女人正面轉(zhuǎn)過來,那虛幻朦朧的熟悉感盡數(shù)消散,江臨川不欲多說,大步邁出了傘下,“去攝影棚,還有個鏡頭我要和蔣導(dǎo)討論下?!?/br>這一早上,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吃,李珂大概也有點暈頭,因為一早沒見到江臨川也沒想起來給江臨川買吃的,反倒是蔣助理送來一份皮蛋瘦rou粥還有一小碟蝦餃。李珂看到后猛地驚醒,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好訕訕給江臨川送上一瓶水,并有點幽怨地盯了蔣助理一眼。蔣助理只當沒注意到,獻完殷勤不說,還從背后拎出一個籠子:“江導(dǎo),您的蛇,他在找您。”江臨川一愣,看過去。籠子被黑布罩著,但籠門是開著的,光線太暗,江臨川一開始還沒發(fā)現(xiàn)隱匿其中的諾斯,直到它探出個腦袋,看了看江臨川,又縮回去,只露出一雙赤豆般的眼睛。江臨川心底驀然一軟,伸出手去。但出乎意料的是,諾斯又往后縮了縮。就是這樣極微小的一個動作,讓江臨川心臟驟縮,酸酸澀澀的滋味涌上心頭,他笑了一下,把手放在門口:“寶貝,過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