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5
書迷正在閱讀:當(dāng)兒子養(yǎng)的寵物變成富豪了、我和男配在狗血文里HE了、絕對控制、今天男友做壞事了嗎、重生之醫(yī)不離商、幽靈境、我和帝國元帥被黏住了!、綠茶女配真的不想紅、花樣去世、我室友總在OW里撩我
前的鈴鐺,冥思靜心,一刻鐘后記下所看到的畫面,依次序進(jìn)入房間向祭司描述。” 女孩依言閉上了眼睛,沈凌的視角卻沒有變成黑暗——似乎她真的只是個附在小女孩身上的幽靈,在這女孩閉眼進(jìn)入冥思時,沈凌覺得周圍有股力量晃了晃,稍微放松了對她的桎梏。 ……好像可以轉(zhuǎn)頭到處看了? 于是好奇心濃重的貓貓立刻扭頭到處看。 但不知怎的,她第一眼扭頭看到的就是那個雙胞胎小男孩——也許是因為他就跪在jiejie旁邊的位置—— 他和其他孩子一樣拿起了鈴鐺,閉上雙眼。 但只下一刻,那枚被握在他手里的白鈴鐺,就奇怪地振動起來,倏地從他手心跌落,滾在地上。 ——不,是砸在地上,砸成了碎片,其中一枚碎片還高高濺起,劃傷了小男孩的手指。 大滴大滴的血從他手指的傷口里涌出來,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就把地上白鈴鐺的尸體染成了紅色。 沈凌盯著那紅色的鈴鐺碎片。 她終于想起來了,想起自己最討厭的那個前任祭司,想起對方手上從未摘下的那顆紅鈴鐺,莫名散發(fā)著令她作嘔的氣息。 她想起來了,這個小男孩和這個小女孩就是—— “黎敬學(xué)!” 鈴鐺碎裂的響聲驚醒了整個考場,負(fù)責(zé)考核的人震怒地呵斥,而周圍閉目的孩子們都睜開眼睛,竊竊私語起來。 黎敬學(xué)的jiejie也睜開了眼睛,見到流血的弟弟和碎裂的鈴鐺,神色變了變,呵斥幾乎就要出口。 那是沈凌很熟悉的神色,是很多很多年以后那女人準(zhǔn)備呵斥卡斯卡特壞規(guī)矩的神色。 ——但下一秒,她便撲了過去,把臉色蒼白的弟弟護(hù)在了身后。 “對不起!”小女孩慌張地抱著他道歉,“我弟弟不是故意的,我弟弟不是故意的!” 【總教長閣下,教導(dǎo)并糾正此屆祭司與此屆執(zhí)事是我作為祭司監(jiān)管的職責(zé),請你不要逾矩?!?/br> ——冷靜地?fù)踉谒齻兩砬?,隔開那個討厭的前任祭司,眼睛里含著比看沈凌、看卡斯卡特更濃更深的厭惡。 很純粹的厭惡,不摻任何動搖。 但此時這兩個孩子卻抱在一起,跪坐在地上。 負(fù)責(zé)考核的人冰冷的呵斥響在沈凌頭頂,沈凌看不清那個人。 “胡鬧!黎敬雪!” “對不起!對不起!我弟弟只是手滑,大人——” “天吶,那個黎家的……把鈴鐺……” “紅色的……血……” “……是兇兆……” “災(zāi)禍……” “……晦氣?!?/br> 紛紛擾擾的議論在沈凌的耳邊漫開,就像漲起的海潮。 雖然表現(xiàn)得截然不同,但這些議論讓沈凌想起了圍在自己身邊的那些仆人們,密密匝匝的笑臉。 ……好難受。 好難受。 什么東西在蔓延。 即便是很多很多年以前,有種東西也一樣沒有變嗎? 她想堵上耳朵,想捂住眼睛,想離開這個與己無關(guān)的奇怪地方了,事情變得一點(diǎn)都不好玩,而沈凌一點(diǎn)都不想知道那兩個姓黎的奇怪—— “肅靜。” 一個聲音陡然響起,聽上去和水面一樣平靜。 【你應(yīng)該慢慢走,穿這種衣服不能奔跑。】 “出了什么事?” ——不是與己無關(guān)。 盡管聲線要稚嫩得多,但熟悉的語氣讓沈凌頓住了,驚喜地扭頭亂找。 不管什么年齡,不管什么模樣,阿謹(jǐn)就是阿謹(jǐn),她聽一句就知道—— 阿謹(jǐn)在這兒嗎? 是很久很久以前的阿謹(jǐn)嗎? 是我沒見過的阿謹(jǐn)嗎? 或者是阿謹(jǐn)?shù)那笆朗裁吹模?/br> 啊呀不管啦不管啦,我要見阿謹(jǐn),見到哪個模樣的阿謹(jǐn)都會讓我很開心—— 可沈凌沒找到對方。 恰恰相反,聽到這響起的聲音,跪在地上的黎敬雪徹底把腦袋低了下去,沈凌的視角也跟著低了下去,便只能看見地板了。 而且也沒有腳步聲響起,沒有什么東西靠近她,沖她伸出手臂。 響起的,是比剛才更恐怖、更熟悉、更令她窒息的浪潮。 “大人……” “對不起……” “大人……” “我很抱歉……” “恕罪……” “……祭司大人?!?/br> 沈凌眼中的地板還在抖,這是因為聽到聲音的黎敬雪在顫抖。 出于恐懼、敬意、崇拜。 出于所有仆人對祭司的遵從。 但沈凌懷疑,自己的意識也在隨著這個小女孩抖。 祭司? 搞錯了吧。 “大人?!?/br> 負(fù)責(zé)考核的那個大人開口解釋:“是那邊那個黎家的孩子……他打碎了鈴鐺,用血把它染紅了。這是……兇兆。非?;逇猓笕?,意味著災(zāi)禍……” 出口提問的祭司頓了頓。 長久的沉默,沈凌能感到揪住黎敬雪后背衣服的黎敬學(xué),發(fā)出了輕微的抽泣聲。 很弱小,很害怕,很無辜。 ——和她認(rèn)知的那個黎敬學(xué)完全不同。 半晌,祭司再次開口。 依舊像水面那樣平靜,沒有波動。 “讓黎家的兩個孩子進(jìn)來。把打碎的鈴鐺拿給我看看?!?/br> “……大人?碎裂的鈴鐺——” “無妨?!?/br> 衣料窸窸窣窣響了一陣,抱成一團(tuán)的雙胞胎被粗暴地拽了起來。 黎敬雪還算鎮(zhèn)定,只是臉色慘白;黎敬學(xué)卻幾乎掛在了她的后背衣服上,抽泣聲愈來愈大。 他們被踉蹌著拽進(jìn)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竟比剛才考核的地方還要大好幾倍,但卻一點(diǎn)都不空曠。 ——事實上,這里一眼看上去比剛才考核的地方窄小得多,到處都堆滿了厚厚的文件,又高又深的雕花木柜上擺著亂七八糟的古董,即便黎敬雪被拖進(jìn)去時只敢把眼睛垂下放在地板上,沈凌也看到了好幾支扔在地上的毛筆、散了半盒的象棋。 ……甚至還有把梓木做的古琴,和刻著奇怪圖案的檀香珠串糾纏在一起。 而且這房間的采光似乎不太好,光線極弱,黎敬雪似乎連她自己的鞋都看不清,原本努力維持穩(wěn)重的步子走得跌跌撞撞。 沈凌用力甩去了腦子里的雜思,剛要安慰自己“住在這種地方的絕對是個孤僻陰沉的老頭子教團(tuán)很早很早以前的祭司也絕對不會是阿謹(jǐn)”,就聽房間里的人又無奈補(bǔ)充了一句命令。 “把窗戶支開,弄點(diǎn)陽光進(jìn)來。這個小孩看不清路,會摔跤的?!?/br> 他所指的是黎敬雪,黎敬學(xué)此時完全靠著jiejie才能走得動路。 帶雙胞胎進(jìn)來的仆人急忙應(yīng)是,小心翼翼繞過了地上的雜物,去了可能是墻壁的地方。 只聽“吱呀”幾聲,幾扇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