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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知后覺地低下了腦袋。 她后知后覺地揉了揉臉頰,那里又出現(xiàn)了過高的熱度。 “你知道啊。我還以為……我很厲害呢,哼?!?/br> “凌凌,我們是夫妻。”對方帶著笑意說,“我為什么聽不出你不開心?那很明顯?!?/br> 明顯嗎? 可我才認(rèn)識你不到一年,卻騙了教團(tuán)里那些人一百多年呢。 呸。 臭缽缽雞。 他繼續(xù)解釋,一如既往地耐心:“而且,這種事上沒有厲不厲害的問題。你很厲害很帥氣,與‘不開心時需要被哄’沒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我可以不去探求你心情不好的原因,但哄你開心是我的個人義務(wù)。” “……知道啦知道啦,阿謹(jǐn),你剛才說租電影?這里是租電影的地方嗎?” “嗯。除了這部,還有什么想看的嗎?” 沈凌回憶了一下剛才王曉曉說的名字。 “我想看和?!彼M力把那幾個拗口的名字背出來,“有人給我推薦說很好看,還是三部曲呢!” ?那是什么?小姑娘喜歡的文藝愛情片?類似三部曲那樣的東西? 跟不上時代的薛爺爺有點奇怪,但印象里這個名字的確在電影院里上映過,那就應(yīng)該不是什么很差的片子吧—— “好。我們回家一起看?!?/br> 作者有話要說: 不懂的同志們可以自行度娘三部曲,咳咳。 第53章 第五十三只爪爪 第五十三只爪爪 前注:為避免湊字?jǐn)?shù)之嫌, 本章電影臺詞有簡化刪改 【幾天后,夜晚19:30】 蘆薈葉,黃瓜, 蜂蜜,金銀花…… 薛mama在稿紙上斟酌了一會兒, 筆尖在金銀花與玫瑰露之間來回敲打。 金銀花比起香氣更重要的是藥用,而的確玫瑰的香氣與價值都適合加入護(hù)膚品——但他覺得沈凌相配的花并不是玫瑰。 應(yīng)當(dāng)是金色的,跳躍的, 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的小顆花朵。 金色風(fēng)信子。 ……但風(fēng)信子花朵也許會有點毒性,絕不適合護(hù)膚…… “阿謹(jǐn)!阿謹(jǐn)!你還沒好嗎?來看電影看電影!” “好的, 凌凌,稍等?!?/br> ——最終他們還是沒有去買那些護(hù)膚品,某個姑娘通過拉毛線無意識展開的致命撒嬌攻勢并不會輕易在薛先生心里一筆帶過—— 他毅然決然接下了給妻子制造護(hù)手霜與面霜的任務(wù), 并就“如何又好看又好聞又有效”展開了深刻的研究。 此時,薛謹(jǐn)把花朵的選擇撇到一邊,又從柜子里拿出一罐貼著樸素白標(biāo)簽的卡扣玻璃罐。 ——源自宜家打折促銷時購買的玻璃儲物罐,這個罐子與薛mama的超市購物袋一樣平平無奇, 本該剔透的罐身甚至被里面卷起貼著罐壁的白色卡紙全部遮住——因為薛mama家里飼養(yǎng)了一只喜歡把一切亮晶晶的東西推到桌子下面的貓, 而像這樣的儲物罐著實不禁摔。 在獵魔人數(shù)次以極限反應(yīng)速度接過沈凌推下桌的易碎品后,他不得不把所有易碎品亮晶晶的部分都用白色卡紙遮了起來。 誰讓這只貓還是他的老婆。 這意味著,就算這只貓把一切杯子盤子都推到了地上, 他也不可能懲罰對方面壁思過。 “接著是這個……” 打開外表樸素的儲物罐,平凡的薛先生取過一只大號的調(diào)羹,從罐子里舀出了一大勺的珍珠。 ……一大勺,兩大勺,最后是三大勺。 平凡的薛先生拿過研缽與研杵,把這些圓潤典美、閃著微光的珍珠用倒豆?jié){粉的架勢倒進(jìn)缽里。 幾十秒后, 他又皺皺眉,挑出其中一顆仔細(xì)瞧了瞧。 “好像有點泛金……哦,搞錯了,這罐是在J國出差的時候下海挖的金珍珠?!?/br> 因為現(xiàn)在不是做菜時間,所以為了省電費,薛謹(jǐn)沒有打開廚房的燈——左右他的眼睛其實不怎么需要光照,就算是一片漆黑的環(huán)境,捕獵全都沒問題。 但研究化妝品的薛mama本質(zhì)上畢竟還是個直男(而且他還在斟酌該怎么給老婆的護(hù)膚品加入花香),一時竟然忽視了珍珠的顏色。 這罐金珍珠是海水珍珠,美容用的珍珠粉還是用淡水珍珠做好一點。 連燈都舍不得給自己開的平凡人,又把這些極為珍貴的玩意兒重新倒回了打折的宜家儲物罐——“嘩啦啦”倒黃豆般隨意——合上卡扣,放回櫥柜。 ……他又拿出一罐差不多大小的罐子,這次打開時仔細(xì)注意了一下珍珠的白色,然后往研缽里舀了三大勺。 接著,拿過研杵,毫不留情地開始碾碎這些玩意兒——一手搗碎一手倒茶,并端著研缽走到了客廳。 正坐在地毯上,興奮盯著錄像帶播放機(jī)的沈凌沒回頭就開始嚷嚷:“阿謹(jǐn)阿謹(jǐn)!別剝豆子啦,快坐下來陪我看電影!前幾天說好的!” 剝豆子? 薛先生想了想,覺得妻子不愧是聰明的祭司,形容非常形象。 “我大概是在做豆?jié){粉……凌凌,卡帶就在那里,你直接把它放進(jìn)播放機(jī)的卡槽,就可以開始播放了。我坐在沙發(fā)這兒陪你看,磨完‘豆?jié){粉’去給你端點心和茶水?!?/br> 爐子上悶了一壺桂花丁香茶,蒸籠里有桂花馬蹄糕——如今正好是桂花的季節(jié),而薛謹(jǐn)記得桂花點心是結(jié)婚之前允諾要做給沈凌吃的。 ……而且薛爺爺覺得晚上喝奶茶吃曲奇對身體不太好,盡管他之前在網(wǎng)上搜索了半天“和女孩約在家里看電影應(yīng)該準(zhǔn)備什么零食”,得到的高票答案都是奶茶曲奇。 沈凌匆匆點頭,她聽到“把卡帶放進(jìn)卡槽”那兒,就迫不及待地行動了。 她同樣很期待和阿謹(jǐn)一起看電影——雖然期待方式不是在論壇上仔細(xì)做攻略,而是每天早上都搖著仆人的肩膀把他搖醒,以每分鐘四十次的頻率重復(fù)“阿謹(jǐn)阿謹(jǐn)阿謹(jǐn)看電影看電影看電影”。 ……后來仆人筋疲力盡地表示再搖醒他他就禁止沈凌一周的小黃魚,所以沈凌改成了用舌頭去舔他的臉,踩在他的胸口上打轉(zhuǎn),并最終用蹲坐的方式把爪爪、尾巴和屁股都壓在他的喉結(jié)上。 被這么對待的第二天早上,可憐的仆人捂著胃表示“今天就一口氣把四部全看完吧”。 沈·并不知道自己在雷區(qū)踩著線花式蹦迪·凌:“喵喵喵!” 此時此刻,一個寧靜平和的傍晚,碾著“豆子”坐在沙發(fā)上的獵魔人,看著興奮歡快的祭司在毛地毯上膝行而去,并欣慰發(fā)現(xiàn)對方好好穿著長筒毛絨襪。 氣氛很好。 卡帶塞入卡槽時發(fā)出了頗為古舊的“咔噠”聲,電視上逐漸出現(xiàn)了畫面。 沈凌歡快爬回沙發(f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