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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幾塊這些甜膩膩的小甜品。 可他不能,因為這些小甜品都是小型貓科動物的所有物,但凡拿起一塊,都能聽見躲在另一邊櫥柜下不肯與他對視的小型貓科動物發(fā)出“嗷嗚嗷嗚”的威脅叫聲,其貓語翻譯一下大概是“別動你給我烤好的這些小蛋糕”。 薛謹:…… 于是他每次都會拿起一塊裝裝樣子,聽到那個位置傳來“嗷嗚嗷嗚”后再放下,離開廚房時假裝沒看到櫥柜門里露出來的金色毛耳朵。 “崽,所以你這個狗派是來炫耀逗貓很好玩?”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么她感到驚嚇時也會臉紅?臉紅的反應太容易遭人誤解……也許某些姑娘感到尷尬時會臉紅,我能理解……但你知道臉紅疊加抖耳朵疊加皺鼻子是怎樣的場景嗎?……為什么我會娶一個顏值會發(fā)光的老婆?為什么?” 薩爾伽當時挺深沉地看著他,還吸了口煙。 “哦,重點原來是這個?你走進來,見到我,說句‘我很抑郁’,然后就花了五分多鐘描述你是怎么刻意把小蛋糕架到高柜子上看她鬼鬼祟祟伸手去夠的惡趣味,以及你的單反相機買得多么物超所值,我沒有聽到半點‘抑郁’,崽。” 薛先生:“……” “你知道她是個小孩,薩爾伽?!?/br> 他扶扶冒著白光的圓眼鏡,“而這種方式無論逗小孩還是逗老婆都合適而得體,我看不出自己在禮儀范圍內做這種行為有什么不妥當——我已經忍耐得相當艱難了?!?/br> 盡管當時在電影院里發(fā)生的事的確能被稱為“手賤”——但任何一個有點常識的同性都應當明白他花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沒有“嘴賤”。 “我明白?!弊詈玫呐笥洋w貼道,“你知道C國的‘君子與小人’吧?那你明白你現(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嗎?” “……什么?” “如果你當時‘嘴賤’,你就是個真小人?!睂Ψ酵铝丝跓熑?,“如果你當時什么都不做,你就是個偽君子。” 薛謹:“哦,所以是穩(wěn)定良好的中間態(tài),我并沒有意見。” 薩爾伽補充:“不,比起中間態(tài),你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在C國有個更貼切的成語,叫‘豬狗不如’?!?/br> 薛謹:…… “你成語用錯了,薩爾伽,這個成語表達的意思并不是中間態(tài)?!?/br> “崽,那我換個意思?!?/br> 對方深吸一口氣,“作為一對合法合規(guī)的夫妻……你特么和你老婆上個一壘會死嗎?我都不要求三壘了好嗎崽?你真的是她兢兢業(yè)業(yè)的老母親嗎?” 薛謹:…… “我走了,薩爾伽,看來和愛去脫衣舞俱樂部的大齡單身狗交流并不會得到什么有用的婚姻建議?!?/br> “沒有!男人!不愛去!脫衣舞俱樂部!” “我?!?/br> “……你不算!你特么現(xiàn)在面對你老婆的性別是母親!母親!” ——后來薩爾伽在群聊里揚言“崽,下次見面還沒上一壘我就送你一箱偉哥,我認真的,我已經下訂單了”,引導了查克在下面發(fā)“哈哈哈哈哈結婚好幾個月原來你還沒上一壘哈哈哈哈你這個弱雞”,接著鐘海林表示“先生真是慈母手中線”,最終導致了艾倫的“嘖嘖嘖我要寫成段子發(fā)到獵魔論壇嘲諷你嚯嚯嚯嚯”…… 然后是一通表情包亂斗,暫且不提。 薛先生:啊,真的,究竟為什么一開始要交朋友呢。 一想到那次后果混亂的婚姻咨詢,他便很想沖群聊里的所有成員拉小提琴。 但此時薛mama還是嘆了口氣,從挎好的超市購物袋里掏出一本小記事本,翻開,找到今天的采購記錄。 一本,買給自己,目的顯而易見。 一瓶護手霜,買給沈凌,因為C國的季節(jié)已經到了寒風陣陣的深秋,而沈凌昨天嫌棄地把手套咬了下來吐在地板上。 一罐面霜,同樣買給沈凌,因為妻子從幾天前就多了一個揉搓她自己臉頰的壞習慣,雖然看著很可愛,但揉搓頻率與揉搓力道都讓薛謹擔心她傷了自己的皮膚,尤其是搓完之后沈凌的臉蛋看上去更紅了。 一盒高0咸鴨蛋,作為補上的節(jié)禮(他出差時錯過了幾個重要的C國傳統(tǒng)節(jié)日,而且這位古板派是個換節(jié)氣時也會翻日歷送禮的老爺爺),薛謹的朋友并不多,而前幾天發(fā)生的事件讓他決定把“每人一盒手工自制月餅”改成“每人一顆咸鴨蛋”。 一瓶…… “阿謹?!?/br> 他另一只手中握著的毛線繩,輕輕動了動。 ……是牽在另一頭、慢吞吞在他身后保持一米距離的姑娘拽了拽這根繩。 “怎么了,凌凌?我們買完東西就回去,你只是需要在挑選幾件護膚品時指指你想要的樣式或顏色?!?/br> 沈凌搖搖頭。 因為要避免與薛謹對視,她走路時眼睛一直看著自己的鞋尖,鞋尖則在地上到處亂踢——而這就是薛mama要往她手心里放根毛線繩才答應帶她出來買東西的原因。 “我不想去買護膚品。” 她揪著毛線繩說,薛謹能感覺到手心的繩子一縮一拽的,“我剛才想起來了,那個討厭的入侵者之前和我說過你會自己做什么護膚品,你還送給她用過?!?/br> ……那個孟什么玩意兒還真是挺有趣的,當年不是嫌棄自制護膚品,所以全部退給我,根本沒用嗎? 熱心市民薛先生若有所思——也許之前那袋子垃圾丟得不太好,他要抽空再去丟一次——妻子懵懂聽不出來是一方面,嘰嘰喳喳跑到妻子面前舞是另一方面——把垃圾吊在電線桿上是不是有損市容有損公德?嘖。 “凌凌,所以?” “……所以,我也要用你自制的護膚品。” 本喵只是受到了點驚嚇,本喵又沒變傻——哼,就算本喵暫時沒辦法和仆人對視,該宣布的權利還是要宣布的! “干嘛,為什么你要把我和她區(qū)別對待?” 啊這。 薛謹輕咳一聲:“凌凌,我曾經自制的那些護膚品,是透明膏狀體,沒有加入花朵,也沒有好看的顏色。” 沈凌想疑惑地瞅瞅這貨,又想到不太敢看他的狀態(tài),變成了盯著鞋尖歪歪頭,間接表示疑惑。 “怎么啦?” “你以前并沒有護膚品,凌凌?!?/br> 他緩聲回答,“我認為,像你這樣的女孩子,第一次擁有的護膚品應當能夠聞到花香,并展現(xiàn)晶瑩剔透的外貌。而我短時間做不出美觀、香氣與功用一應俱全的護膚品?!?/br> “?為什么一定要花香和外貌?” ……這和在你的杯子小蛋糕上用蘋果糖漿與奶酪裱花是一個道理。 “抱歉,可能我是有點自作主張,但這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建立這么深的感情聯(lián)系。” 薛謹看不到沈凌的表情,但他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