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頂級流量后男主和反派成了我的迷弟、惡毒男配要洗白[快穿]、女主又在改劇本、重生之醒悟、祖上有零、老婆的量詞是一只、當兒子養(yǎng)的寵物變成富豪了、我和男配在狗血文里HE了、絕對控制、今天男友做壞事了嗎
的事我已經忘了,請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也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br>“不,徐云初?!睎|藤介野握住他手臂的力道緊了緊,輕輕搖頭,“除了想表達歉意,我還想表達其他意思。我們大和民族跟你們民國人不一樣,一旦認定了想要結識的人,就會很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感覺?!?/br>云初嘴角輕嘲地一笑,眼睛直直看著他的,“不擔心會給對方造成困擾嗎?”“會擔心。但是,想跟你吃頓飯,會給你造成困擾嗎?”四目相對。云初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似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許久,才輕輕一嘆,“我需要時間考慮。”(四十三)東藤介野選的晚餐地點就在蘇州河沿岸的吳越人家,奢靡的唐風裝飾色彩濃厚,雕鏤精致,大堂里甚至放了一只巨大的編鐘,甚有夢回唐朝的風情。看來東藤介野心里對中華的文化底蘊是極歡喜的,從他喜歡聽戲這一點上,也可以看出來。“本來想帶你去吃我們日本的料餐。但我在民國的土地上,自然就要入鄉(xiāng)隨俗,特地選了這個具有你們中華特色的地方宴請你這位民國朋友。卻不知你意下如何?”東藤介野把外套交給了服務生,又親自幫云初脫下外套,顯得極為殷勤。說話也是咬文嚼字,聽上去雖不是字正腔圓,卻是斯文儒雅,像極了那么一回事。大約是為了這次的約會,還特地排練過了,彰顯了他的重視。云初由著他把外套一起交給了服務生,襯衫外面套了件煙灰色馬海毛的毛衣,閑適而隨意。卻恰恰又透出幾分青稚的孩子氣。他淡淡看了一眼飯店的環(huán)境,也不過微微點了點頭,“在哪里都是一樣的。”話語間自然就有幾分疏離淡漠。東藤介野倒也不介意,客氣地請他到二樓預定的餐桌入座。餐桌靠窗臨河,一眼可望見蘇州河大半的景致,“其實你肯賞臉跟我吃飯,我已經很榮幸了。我在上海認識的地方很多,熟悉又喜歡的卻沒幾個。選來選去也只覺得這里最好,希望你會喜歡?!?/br>兩人面對面坐下,東藤介野叫服務生直接上菜,云初才道他連菜色也提前預定好了。想來這個人做事,還是很細致周到的。心里不由沉了一沉,怕最怕這樣心思縝密的人,對付這樣的人,必須比他更謹慎更精細。不由面上就是冷若清霜地一笑,并不著急給他好臉色看?!叭魱|藤先生你想用一頓飯就讓我對你產生好感,恐怕會有點困難?!?/br>“我不是這個意思?!彼麉s毫不介懷地點點頭,伸手給云初斟了一盞茶,“只要你對我不要太過介懷,認為我是個很不好的人,就很滿足了?!?/br>云初拿過茶盞淺淺喝了一口,目光一跳落在東藤介野臉上,一直是淺笑如水的模樣?!皷|藤先生,那時候在嘉善,你是把我錯當成什么人了?”服務生過來上菜,東藤介野沒有很快回答,只是把兩手工整地端放在腿上,整個人坐的筆直挺立。直到服務生都退下了,雅座只剩了他們兩人,才聽東藤介野緩聲說道,“是我的弟弟,東藤拓人?!彼旖怯行┳猿暗毓雌?,眼神越過窗戶落在夜景深處?!拔铱吹侥阌孀哌^來,那種冷淡敏銳的樣子,像極了我的弟弟拓人。他是那種表面上很冷漠,心底里卻很在乎別人的看法,卻又倔強不肯說出來的人。是就算再怎么被誤會,受委屈,都會自己咬牙挺過去,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活的那種人。就像是最優(yōu)雅的武器,有超乎尋常的吸引力,但是,也很致命?!?/br>東藤介野的話語里,提到他的弟弟,不免流露出幾許不易察覺的欣喜和遺憾。云初靜靜聽著,并沒有接話。“其實我有時候會覺得,我的弟弟就像是另外一個我自己,在從小接受著軍人世家教育長大的我的身體里,另外一個不肯安分、拒絕被安排的命運的自己。所以從小看著他的叛逆,我都很想要給他特別的保護,就像是保護著自己的夢不讓它破碎,小心翼翼到幾乎會讓自己也變得很脆弱。而我要保護的那個夢,卻不斷地挑釁著我的極限,讓我瘋狂,讓我痛苦。當我受不了的時候,就也很想要他同樣瘋狂,同樣痛苦。我們就那樣互相愛著,也互相折磨著,就如命里注定的那樣,誰也不能逃脫?!?/br>隔了經年的記憶,如今在東藤介野的口中對別人敘述的時候,并不帶他說的那種極端情緒。然而云初卻恍惚聽得出來,他們那種近乎扭曲的感情,是如何像毒蛇一樣纏繞著彼此。很難想象他們是帶著怎樣的心情,如同拿刀在彼此身上刻下御法度的痕跡,交織著疼痛和愉悅。秀氣的眉輕輕皺起,云初心里不禁有些難言的感覺,喉嚨干啞發(fā)澀,會覺得對面的那個男人身上,透著某種令人恐懼的氣質。抓起茶盞又喝了一口,才稍稍緩了緩心神?!昂髞砟兀磕銥槭裁礇]有帶你的弟弟一起過來?”東藤介野目光一轉,落在云初臉上,嘴角露出苦笑?!八懒?。最后一次沖著我發(fā)脾氣,我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然后他從家里跑出去,在縣外碰到武力沖突,他死在雙方的斗毆中。”云初心里暗暗一驚,隨即脫口說了句,抱歉。那人搖了搖頭,拿起筷子給云初夾菜,“應該是我跟你抱歉才對,約你吃飯,卻跟你說這些??墒窃瞥酰彼D了頓,眼睛望著云初,細細打量著他的額發(fā)、敞開一顆紐扣的襯衣領子下曲線優(yōu)美的脖子、因為不想表現(xiàn)得很重視而隨意穿著的細膩的毛衣,突然說,“你相信嗎?我在嘉善第一眼看見你,覺得你像極了拓人給我的那種感覺。所以我,那一刻突然很想要緊緊地抓住那種感覺。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相信隔著時空,會有一個人還能讓我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所以云初,后來,我讓陶然想辦法把你弄到我身邊來,他卻告訴我說,你失蹤了。”聽到東藤介野的這些話,云初心里一直繃著的線終于啪一聲,斷了。難怪這個人會給他恐懼感,不僅僅是因為他所描述的那種感情叫人不由覺得壓抑,更多的是因為自己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預感接近這個人,就像是成全了他不經意流露出的那種占有欲。之前和東藤介野有過那種關系,所以獵鷹計劃鎖定他作為目標時,其實很矛盾很擔心他不會輕易對他罷手。如今就像是證實了這個念頭,卻更明白自己已經進來了就不可能再退縮。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是不可能了。眼前這個男人面上會有多冷酷,內在就蘊藏了多少具有強爆發(fā)力的情緒。一旦觸發(fā),能將人燒得骨頭都不剩。他面上禮貌地笑著,不停地給云初夾菜,“真是抱歉,跟你說了這些。那么云初,你愿意跟我講講你嗎?我也很希望,可以多了解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