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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將小祖宗安慰好,易衡長嘆一聲,掏出了傳音令,給神刀門的靳陰傳音。 “道友,我這有個金屬性天靈根的弟子,試煉石測出來適合用刀,不知道你們那里愿不愿意收下?” 掐斷傳音令后,易衡無奈地扶住了額頭。 本來以為易家的劍訣能夠多一個傳承者,現(xiàn)在看來,重任還是在他身上啊! 第41章 041 閉關 易秋分被氣得差點厥過去的鐘無期連夜送到了神刀門。 本來以為會再給宗門找來一個好苗子, 沒想到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鐘無期氣得飯都不想吃了。 “師父,讓您失望了。”易衡嘆了口氣,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怎么他好不容易從秘境里面帶出來的小祖宗, 偏偏就沒有練劍的天賦呢? 本來易家劍訣說不定能傳給兩個人, 但現(xiàn)在就只能他一個人扛下這個重任了。 “談不上失望, 易衡, 你告訴我, 那個話本子的作者的簽名,你給我拿到?jīng)]有?”鐘無期期待地搓了搓手。 易衡倒吸一口涼氣。 完蛋了, 因為賭坊的事情,他把這事忘得一干二凈了! 鐘無期見他這個反應, 冷哼一聲:“逆徒!非要我滿眼失望地看著你嗎?” 易衡心虛地笑笑:“師父……” “別叫我?guī)煾?!”鐘無期扭過頭去。 “哦,好?!币缀廨p輕點頭,“宗主, 我還有事情要跟你說呢?!?/br> 鐘無期差點被他的實誠勁給氣死。 他說讓易衡別叫他師父那是氣話, 只不過是想讓易衡多說幾句好話而已。 這個徒弟,實在是朽木不可雕也! “什么事, 快點說, 說完馬上滾蛋?!辩姛o期一秒都不想看到給自己添堵的易衡了。 “我之前不是遇到蘇允前輩了嗎,那時候,他把靈劍宗的傳宗劍訣給了我, 上一次我忘記和您說了?!?/br> “哦, 不過是傳宗……什么玩意?”鐘無期不敢置信地又問了一句,“你剛剛說,蘇允師兄把什么給你了?” “傳宗劍訣啊?!币缀廨p描淡寫地說道。 “臭小子, 這么重要的事你也能忘?”鐘無期覺得自己但凡身上有點毛病, 都能被易衡氣得當場埋了。 易衡把用神識記錄下來的傳宗劍訣遞給鐘無期, 接著說道:“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這次在易城,我找到了數(shù)百具人傀。” “人傀?”鐘無期臉色大變,“這種東西不是早就被斷絕傳承了嗎?” “我也不清楚,但先前我曾經(jīng)在千機宗那里發(fā)現(xiàn)了差點被做成人傀的方蘊,此事跟千機宗和方家肯定脫不了干系,師父,你務必小心?!?/br> “行,你小子,原來方蘊的事也沒跟我說是吧?”鐘無期磨了磨后槽牙。 易衡,真是翅膀硬了! “宗主,我真的只是忘了……” “別叫我宗主!”易衡的這個稱呼,無異于火上澆油。 易衡看著滿臉怒色的鐘無期,困惑地撓了撓頭。 但他向來是個乖巧懂事的弟子。 “那,鐘前輩,我先回去閉關了?” 什么玩意兒? 鐘前輩? “易衡,你給我回來!”鐘無期對著那道已經(jīng)御劍飛走好遠的身影大聲喊著。 然而易衡根本沒聽見他的聲音,鐘無期氣得在原地跺腳,回去把路上遇到的弟子挨個罵了一遍。 易衡并不知道,因為他,很多師兄弟挨了一場無妄之災。 結束了與鐘無期的對話之后,他直接來到后山,找了一處比較靜謐的山洞。 原本這里對他來講算是個危機四伏的地方,可小紅鳥再度破殼之后,對周圍的妖獸有一種天然的血脈壓制,它們根本就不敢靠近。 易衡在山洞中打坐,掏出村長給的一枚玉簡,神識進入到玉簡之中。 一個身著白衣的劍客靜靜地站在那里,身后背著一把最普通不過的竹劍。 他抬起頭來,看了易衡一眼。 對上那雙沒有任何感情的眸子,易衡一愣,下一秒就被白衣劍客腰斬。 當他的神識被迫從玉簡中抽離時,他甚至都沒有看到那劍客到底是如何出劍的。 “被腰斬的感覺可真夠不舒服的。”易衡摸了摸自己的腰側,感嘆了一句。 【你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林慕非常不給他留面子地在地上寫著。 易衡嘆了口氣,“他的實力太強了,我沒辦法?!?/br> 他明白,玉簡中的這名白衣劍客剛剛的那招,就是易家劍訣中的其中一式。 雖然與靈劍宗的“快劍”有些相似,但感覺上卻并不一樣。 靈劍宗的劍法追求靈活,易家的劍卻是招招致命,并無沒有任何華而不實的動作,是名副其實的殺人之劍。 易衡緊皺著眉頭,神識再次探入玉簡。 白衣劍客再度出現(xiàn),這一次,易衡的手堪堪碰到佩劍,就又一次被腰斬。 他捂著腰,嘆了口氣。 這個部位對男人來講可是很重要的,一次又一次的被砍,易衡心態(tài)都有些微妙的變化了。 林慕見他一副腎虛似的表情,又掏出瓜子來邊嗑瓜子邊看戲。 像這樣的劍招學習,她可不會幫易衡作弊。 他的劍道,就該他自己一點點的領悟。 接下來的一個月,易衡幾乎每天都要被這白衣男子砍上個數(shù)十次,就連晚上休息的時候,他都無意識地護著自己的腰間。 但顯然,模仿著白衣男子的出劍練了近萬次之后,他還是有些進步的,至少已經(jīng)從被秒殺的程度慢慢進步到可以撐住一秒。 不知道神識進入玉簡的第多少次,易衡終于在白衣劍客的劍刺來之前,舉起佩劍擋住了他。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白衣男子的劍風給斬滅了。 “為什么好像根本擋不住他似的?”易衡有些挫敗地將佩劍放在了地上。 林慕為了他的訓練都一個月沒有變?nèi)诵瘟耍牭剿脑?,無聊地打了個呵欠,在地上寫著:【他用的還是竹劍哦,所以肯定不是怪我。】 易衡沉下了臉色,“我沒有怪你的意思?!?/br> 他只是有些焦躁而已。 他是天生的劍骨,按照常理來講,領悟劍招應該很快才是,可現(xiàn)在他卻根本摸不到任何的頭緒。 這是易衡第一次理解到平常人練習劍招到底有多么難。 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進入玉簡之中。 果然,不到一個呼吸的工夫,他又被傳了出來。 易衡隱隱覺得自己可能是鉆了牛角尖。 這一個月的時間里,他雖然有在模仿白衣劍客的劍招,但只要一進入玉簡,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該如何抵擋住白衣劍客的劍。 可這玉簡要教的,不該是如何出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