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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到底都什么跟什么??? 她做錯了事,去斷罪崖不就是應(yīng)該的嗎? 他為什么要后悔? 出了這么一個小插曲,房間里的氣氛更尷尬了。 “衡兒,幼禾她年紀(jì)小,不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碧K騁滿懷歉意地看著易衡。 “幼禾師妹應(yīng)該是與我同歲,不過我并沒放在心上。” 蘇騁訕笑幾下,覺得自己不能再留在這兒了。 他怕再待在這里,會被易衡氣到折壽! “張長老,咱們先走吧,讓易衡好好休養(yǎng)。” “沒問題宗主,我早就想走了?!睆埩柙滦π?,抬腳就走出房間。 蘇騁嘴角抽了抽,也跟著出去了。 終于只剩師徒二人,鐘無期嘆了口氣,看著易衡蒼白的面色,有些心疼:“那蘇幼禾打翻了你的藥,重新熬又要花不少時間。” “師父,無礙的,我本來就傷的不重?!?/br> “這傷的還不重嗎?”鐘無期臉色沉下來,“傷口再深一點,你這條命都不一定能留下來?!?/br> “讓師父擔(dān)心了?!?/br> 易衡知道,在整個靈劍宗中,唯有他的師父,是把他當(dāng)作家人來看待的。 “不說這些了,你說這鳥是你的救命恩人,究竟為何?”鐘無期指指在易衡身邊跳來跳去的小紅鳥。 “此事說來話長?!币缀鈱⒆约涸谏蕉粗薪?jīng)歷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 鐘無期聽得嘖嘖稱奇。 “看來這鳥確實有幾分本事?!辩姛o期摸了摸下巴,“這憨傻的樣子,難道是偽裝?” 小紅鳥瞪他一眼:“啾啾啾!” 你才憨傻,你全家都憨傻! 見它炸毛的模樣,鐘無期樂得戳戳它的小腦袋:“喲,還生氣了,能聽懂人話???” “師父,它應(yīng)該是能聽懂的……” 小紅鳥忍無可忍地盯著鐘無期的那截指頭,飛快地一啄—— “嘶,還真挺疼。”鐘無期甩了甩手,“不過就憑它,能打死一頭元嬰境野豬,我還是覺得有些玄乎?!?/br> “我也有些疑慮,但現(xiàn)在還并沒有什么線索。”想起暈過去之前自己行動起來的佩劍,易衡眼神微暗。 兩人聊了一會兒,都有些乏了。 喝了重新熬好的藥,易衡目送著鐘無期離開,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聽到他平穩(wěn)的呼吸聲,床邊的林慕小心翼翼地動了。 剛剛聽到易衡的話,她便知道,易衡已經(jīng)對她產(chǎn)生了懷疑。 既然如此,她倒不如直接不做偽裝了。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要想辦法讓易衡看清蘇騁的真面目。 林慕在房間里晃晃悠悠半天,才招呼著小紅鳥過來,拿出了易衡的儲物袋。 易衡躺在床上,眼睛瞇起一條縫,悄悄看著一劍一鳥忙活。 他猜得沒錯,那野豬尸體上的創(chuàng)口,明顯是劍傷。 他的劍,果然有玄虛! 易衡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劍輕輕松松地打開了他的儲物袋,鬼鬼祟祟地取出了一塊暗紅色的晶石,遞給了小紅鳥。 一劍一鳥圍著晶石,就那樣靜靜地坐著。 不過,他怎么不記得自己的儲物袋里有這些東西? 等他的劍和小紅鳥將東西放回,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回到原位之后,易衡才睜開了眼睛。 他拿起了自己的儲物袋,認(rèn)認(rèn)真真地用神識搜索了一遍。 易衡看到了堆成小山一樣的玄辰玉石和幾顆糖豆一樣的藍(lán)色玉髓,看到了剛剛小紅鳥和佩劍圍住的紅色晶石,看到了幾個裝著不知名液體的玉瓶…… 還有一小堆瓜子。 他突然想起在問道梯上的那把瓜子皮,終于明白劉文謙為什么會用那么詭異的眼神看著他了。 這不對勁,這非常不對勁…… 第9章 009 我是你爹 易衡在第二洞天養(yǎng)傷的日子當(dāng)真是有滋有味。 蘇騁為了不落人口舌,往第二洞天送的靈藥源源不斷。 易衡傷的傷對修士來說本就不算極重,灌了幾天藥,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只是鐘無期一直不讓他從床上起來,理直氣壯地向蘇騁碰瓷,他也不也好落自己師父的面子。 他躺在床上,每天除了修煉就是睡覺,暗中觀察自己的劍和小紅鳥,是他唯一的樂趣。 這天夜里,易衡剛準(zhǔn)備睡下,就發(fā)現(xiàn)他的佩劍拿了他的儲物袋,鬼鬼祟祟地跑到了門口。 它似乎糾結(jié)了片刻,還是沖進了夜色之中。 易衡呼吸一滯,飛速起身,悄悄跟在佩劍身后,想搞清楚它究竟要做些什么。 那劍飛行的速度極快,易衡動用了修行已久的身法,也只是堪堪吊在它身后,不被甩下。 黑暗在夜晚肆意翻滾著,涌動著,路邊的燈籠散發(fā)著微弱的光,一陣陰冷的風(fēng)吹過,易衡抬頭,才驚覺自己竟然跟著劍來到了斷罪崖。 斷罪崖雖然名中帶了個“崖”字,實際上卻是由幾座大山圍住的類似峽谷一樣的存在。 這是靈劍宗關(guān)押罪徒的重地,身著鎧甲的守衛(wèi)弟子隨處可見。 看著斷罪崖入口處的守衛(wèi)弟子,易衡皺了皺眉。 它來這里要做什么? 此處有眾多守衛(wèi)弟子,它不怕被發(fā)現(xiàn)嗎? 眼前的佩劍突然行動了起來—— 它沒有從斷罪崖的入口進去,而是晃晃悠悠地繞到了山體的一側(cè),在地上刨了個坑,鉆了進去。 易衡:……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袍,認(rèn)命地嘆了口氣。 從劍刨的那個坑鉆進斷罪崖內(nèi)部,稀薄的天地靈氣讓易衡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那佩劍卻絲毫不受影響,靈活地避開巡視的弟子,來到斷罪崖最南側(cè)的山崖處。 等易衡好不容易跟上來的時候,它已經(jīng)在忙活了。 易衡瞇起眼睛,看著它用自己銹跡斑斑的劍身一下又一下的砍著泛紅的山壁。 他該不該上前攔著? 這不是自殘嗎? 劍與山壁碰撞出閃爍著的火花,在一記重砍之下,山壁竟然裂開,露出一個黑黝黝的山洞。 易衡見自己的佩劍進了山洞,猶豫片刻,也跟了進去。 一進入山洞,易衡差點被閃瞎了眼睛。 閃著金色光芒的礦石隨處可見,他的佩劍正拿著他的儲物袋,撒著歡往里收著礦石。 易衡抿了抿唇,嗓子有些發(fā)干。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這些應(yīng)該是鑄劍用的極品材料——玄鐵! 百年玄鐵為銀色,千年玄鐵為金色。 在這座山洞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际乔晷F! 玄鐵本就是一種極為稀有的礦材,鑄成武器,威力極大,年份越久的玄鐵效果越強。 易衡記得,靈劍宗的劍庫之中就有一柄加了些許千年玄鐵的天級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