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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已經(jīng)長成如此英俊挺拔的模樣?!?/br>姜麟愣了一下,方才想起來,這個方禪在自己小時候,是見過面的。只不過那時候姜麟太小,并沒留下更多記憶。“云川在密信中總是提起殿下,草民早就想見一見?!狈蕉U打量著姜麟,雙目中的光芒復雜而感慨:“殿下的面容,隱約可見麗妃娘娘的模樣?!?/br>姜麟有些靦腆地笑笑,他看了聶云川一眼,卻不料聶云川根本沒注意他跟方禪這邊,而是一直驚訝地盯著龍榻旁邊那個人。方禪目光轉(zhuǎn)向聶云川,道:“不用那么驚訝,他就是養(yǎng)育了你十幾年的義父——云南天。”“怎么可能!”聶云川開口道:“老酸菜,你別蒙我了,我就算再不濟,也不至于忘了自己義父長什么樣。他……”聶云川伸手指指那人,不知道說什么好。那“云南天”也轉(zhuǎn)過頭來,笑容復雜而艱辛:“云川……是我……”聶云川更驚訝了:“這聲音也不對呀。義父……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這時候,龍榻上驚魂未定的姜成瑞,突然將手伸向姜麟道:“麟兒,救救朕,他們都是鬼,都是鬼……”說著雙目緊緊盯著那個“云南天”:“他……他是被周妃母家碎尸萬段的宮廷相師……楚衍!”姜成瑞說著,驚恐地雙手抱住了腦袋:“你們的死……都不是朕所為……不要來害朕……”姜麟急忙走上前,摟住姜成瑞,安慰他道:“沒事,父皇,他們都是人。你看,兒臣不也在這里?!?/br>但是眼睛卻在楚衍和方禪之間徘徊著,最后疑問地落在聶云川身上。聶云川上前走到姜麟身邊,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老酸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聶云川看看楚衍,這個人面目清秀雅致,實在沒辦法跟以前的云南天聯(lián)系在一起。不過現(xiàn)在想想,若是這幅樣子,象云南天那樣跟方禪撒嬌,倒是沒那么惡心了。方禪看一眼窗外:“向家?guī)讉€兄弟,有把握撐多久?”聶云川道:“個把時辰?jīng)]問題吧?!?/br>“好,那我就長話短說吧?!狈蕉U說著,示意大家都圍坐在龍榻旁邊。整個場面有些滑稽,兩個庶民一個世子搬了椅子坐在龍榻旁邊?;噬辖扇鹨荒橌@慌地縮在姜麟懷里,仿佛這寢殿不是皇宮,這龍榻也不是龍榻,是一座監(jiān)獄一般。而坐在旁邊的三個人,是看守這監(jiān)牢的獄卒。方禪也覺得有些不妥,先向姜成瑞告了個罪:“皇上,情非得已,造成今日的局面。雖然不想嚇著皇上,但是事出緊急,草民等也顧不上禮儀,還請皇上見諒。皇上若不肯恕草民等無罪,便請皇上招呼宮中太監(jiān)侍衛(wèi),草民等自甘受罰?!?/br>姜成瑞已經(jīng)縮成一個蝦米,那里還敢張嘴說話,只一雙驚恐的眼睛咕嚕嚕在幾個人臉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雙手緊緊抓住姜麟的衣衫,仿佛抓著救命稻草。方禪等了片刻,點頭道:“既然皇上恕草民等的罪過了,那草民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略講一講?!?/br>姜成瑞翻了個白眼,卻依然沒敢說什么。方禪將手放在身邊楚衍的手上,兩人深情對望了一眼,才開始娓娓道來。十三年前,那場周明蘭一手導演的鬧劇中,楚衍一直起著彌足輕重的作用。“楚衍是周妃娘家家奴的兒子,對周妃的命令一向言聽計從。”方禪說道。楚衍天性聰慧,而且對周易、星象、秘術(shù)之類的頗有興趣。彼時周明蘭父親酷愛收藏書籍,家中建有藏書樓,藏書幾萬冊。楚衍雖然是家奴的兒子,但周明蘭的父親發(fā)現(xiàn)他喜歡讀書,天賦異稟之后,有心將他栽培成心腹,便讓楚衍跟隨府上小姐、公子一起讀書,還特命楚衍能在藏書樓里讀書。藏書樓里有關(guān)秘術(shù)、星象的古籍、孤本讓楚衍如魚得水,整整五年時間,楚衍都幾乎泡在了藏書樓。等他再走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個十七歲的翩翩少年,并且?guī)缀跽麄€藏書樓里的有關(guān)周易、星象、秘術(shù)的書籍都爛熟于胸。周明蘭的父親原本希望楚衍能夠考取功名,為此還免了他的奴籍。但楚衍的術(shù)士才能卻日趨顯露,開始只是在周府中為人觀星看相,卜算命理。不久,楚衍的名聲便傳遍京城。恰逢先皇一次秋后圍獵,周明蘭的父親帶著楚衍同行。楚衍在頭天晚上觀星象有異,冒險告知先皇明日不要在樹林中圍獵。先皇性格豪邁,軍伍出身,原本沒有當回事。第二日依然披掛上陣,帶領(lǐng)一眾大臣和兵士深入?yún)擦肿帆C鹿群。不料路邊突然冒出來一條蟒蛇,驚嚇了先皇的馬匹,先皇墜馬受傷,方才想起前晚楚衍的警告之詞。經(jīng)此一事,楚衍名聲大噪,先皇很快便宣他進宮,作為宮中的專職相師,拜國師職位,享三品俸祿,可謂是一步登天。不過先皇經(jīng)此一事,原本強壯的身體日漸衰弱,很快就病危不治。彼時的太子——姜成瑞奉旨登基,成為新皇。周明蘭由太子側(cè)妃,成為一宮主位。當時的周明蘭,有了兒子姜澈,身份顯貴,母家權(quán)勢浩大,原本應(yīng)該是心滿意足的。但是周明蘭從小便是個野心極大的女子,從來不滿足于眼前的一切。她的目標是三宮之首,一個小小的妃位,又哪兒能滿足她。方禪講到這里,看著姜成瑞道:“皇上可記得白石山一戰(zhàn)?”姜成瑞愣了一下,迷蒙的雙眸似乎在努力地思考,卻并沒顯露出想起來的樣子。方禪搖搖頭:“赤玉丹……皇上,你這些年太放縱自己了?!?/br>白石山戰(zhàn)役在當朝算不上最大的戰(zhàn)役,卻一定是最慘的一戰(zhàn)。這一戰(zhàn)中,掛帥出征的太子受了重傷,麾下左將軍先是被擒,后被敵人砍了頭顱送回軍中。那被砍了頭顱的,就是周明蘭的哥哥。原本功勛卓著,眼看打完這一仗便有希望登上大將軍職位的周明蘭哥哥,就這么突然地丟了性命。雖然最后還是勝利凱旋,但周明蘭原本就對太子不滿,這一回,就更加仇恨起統(tǒng)帥的太子。方禪嘆口氣道:“那時候,周妃便跟我來往密切。我只被她的美色誘惑,沒有料到她竟趁我不備,偷取了我的九陽散,給太子下毒?!?/br>“當我受命給太子醫(yī)治的時候,卻因為害怕被牽連而不敢聲張。原本想偷偷給太子診療,悄悄將九陽散毒緩解,卻沒想到很快又出了事情。”聶云川看一眼姜麟:“是姜麟的封王么?”方禪點點頭:“正是?!狈蕉U目光轉(zhuǎn)向姜成瑞:“皇上就算什么都忘記了,至少,還記得麗妃吧?!?/br>姜成瑞聽到麗妃,雙目立刻放出光來:“朕的麗妃……怎么能忘了。”姜成瑞雙目看著方禪,那癲狂的神情又顯露出來:“方愛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