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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道:“其實他并沒死去,只是隱藏在一個地方十幾年,不敢露面而已?!?/br>姜成瑞迷蒙的眼睛滑過一絲驚訝的神色:“什么?方禪沒有死?可是……”“當年方禪確實在監(jiān)牢中毒假死,緹騎將他從監(jiān)獄里運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竟還有呼吸,便稟報了淳王殿下。淳王殿下因為對周妃和方禪的案子有所懷疑,便命人將方禪秘密押解在城外某處。但不想方禪十分狡詐,醒來后趁人不備偷偷逃走?!?/br>姜成瑞愣了愣:“原來如此?可是淳王為何不向朕稟報?”說著看向姜沐坤。姜沐坤神色淡然,語氣冰冷:“臣知道若將方禪帶回來,皇上也并不是想治他的罪,只是想讓他繼續(xù)改良赤玉丹……”姜沐坤頓了頓道:“臣不想看著皇上沉迷于藥物,不能自拔?!?/br>姜成瑞收回目光,神色飄然:“呵呵,誰又能知道,朕有天下最好的弟弟呢。你不爭皇位,兢兢業(yè)業(yè),卻被天下人不齒,還能如此對朕效忠,你不委屈么?”姜沐坤聲音冰冷:“臣弟便是這個位置,有何委屈可言。天下人是皇上cao心的事情,臣弟只對皇上一人效忠,便可?!?/br>“呵呵……”姜成瑞嘆口氣,神色疲憊起來:“有什么用呢……似水流年……一切……都一去不返,你……麗妃……朕……都會一去不返的……”姜沐坤見狀,給聶云川使了個眼色。聶云川上前,伸手給姜成瑞診斷脈象。許久,聶云川放開手,看向姜沐坤,搖了搖頭。第64章晉江獨發(fā)64姜成瑞半闔著眼睛,淡淡地問道:“世子,朕如何?”“皇上……”聶云川頓了頓,下決心地道:“皇上若能停止服用赤玉丹,臣保證皇上能看到明年的春花?!?/br>姜成瑞唇邊綻開笑容,笑出了聲,繼而咳嗽起來:“呵呵,明年的春花……咳咳,朕……早就不關(guān)心四季了……”太監(jiān)上前奉茶拍背,卻被姜成瑞推開,他示意太監(jiān)將自己扶起來,斜眸看著姜沐坤道:“朕知道自己的情況,現(xiàn)在,朕只要你一句話。若朕駕崩,你是否會象扶持朕一般,扶持新君?!?/br>此話一出,殿內(nèi)所有的人都“呼啦啦”跪下了。姜沐坤垂首道:“皇上乃真龍?zhí)熳?有上天護佑,會長壽萬年?!?/br>“長壽萬年?”姜成瑞自嘲地道:“還要再服用一萬年的赤玉丹么?”說著雙目突然仿佛光亮了許多,盯著姜沐坤道:“朕只要你一句話,是否會象扶持朕一樣,扶持新君。”姜沐坤面色如常,沒有表情,須臾,沉聲道:“若新君繼位,需要臣弟扶持,臣弟定盡心盡力?!?/br>說罷岔開話題道:“皇上龍體,關(guān)乎江山社稷,若武陽王世子能減輕皇上病痛,還請皇上莫要諱疾忌醫(yī)?!?/br>“淳王,朕的病并非是赤玉丹引起……”姜成瑞收回目光,神色沉下來:“朕累了……你們都退下吧。”姜沐坤見姜成瑞神色堅定,也沒再堅持勸諫,帶著聶云川退了出來。走出長壽宮,姜沐坤冷聲道:“給本王一個實話,皇上的身體……”“恐怕難以過冬?!甭櫾拼曇舨淮?,卻十分清晰地傳到姜沐坤耳朵里,姜沐坤冰塊一樣的面容難得的變了變。“真的沒有暫緩赤玉丹毒性的辦法?”聶云川搖頭道:“皇上已經(jīng)服用了這么久,就算是方禪親自來,也無力回天。除非皇上肯停止服用赤玉丹。但是此藥毒性甚猛,貿(mào)然停用,戒斷癥狀恐怕皇上也難以承受?!?/br>姜沐坤眉頭蹙起來,半晌道:“你提醒姜麟,讓他做好準備。”說罷轉(zhuǎn)身而去。聶云川看著姜沐坤挺直高大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竟覺得那個背影,十分的悲傷。長壽宮的寢殿,姜成瑞斜靠在床頭,讓身邊的太監(jiān)們都到門外候著。等太監(jiān)們出去關(guān)上門,一個人影從龍床后面的屏風里閃出來,跪在姜成瑞床前道:“父皇,那小山賊和姜麟是茍且的關(guān)系,您斷不能聽他胡說,父皇定能康健永世?!?/br>姜成瑞擺擺手:“朕的身體,朕知道。”說罷低頭看著姜澈,目光溫柔地輕聲道:“這些年來,苦了你。一個人守在靜心寺,替為父承擔了本是為父的罪孽。”“父皇言重了,能為父皇分憂,是兒臣的榮幸?!苯簻睾窆郧傻乜粗扇穑骸皟撼紦母富噬眢w,日夜誦經(jīng)祈禱。”姜成瑞憔悴的雙眸中顯露出一個父親的慈愛:“你的腿,怎么樣了?”“每日都在鍛煉,雖走路還有些跛腳,但卻不礙事了?!?/br>“那就好?!?/br>姜成瑞嘆口氣道:“這些年太子身體有恙,朕又……是朕對你疏忽了?!?/br>“哪里,盡管孩兒在假山那次不是意外,但也不是父皇的責任?!苯和低涤^察著姜成瑞的神色,低聲道。姜成瑞果然皺皺眉頭道:“你說那次你從御花園的假山墜落,不是意外?”姜澈委屈地撇撇嘴巴:“父皇難道以為孩兒會因為一次意外,連王爺也不做了么?”“當日孩兒在假山摔傷,雖然是大雨之中,但是……”姜澈目光戰(zhàn)瑟地看看姜成瑞:“但是小平子說,后來有宮人告訴他,假山上的青苔原本沒有那么多,是下雨那天有人故意放上去的?!?/br>姜成瑞眉頭擰的更緊:“你的意思是,宮內(nèi)有人故意要害你摔下假山?”“正是?!苯旱吐暤溃骸昂耗菚r候也曾想方設(shè)法來見父皇,但都被緹騎攔在長壽宮外。原本想等見到父皇再做定奪,但孩兒宮中接二連三地出現(xiàn)詭異的事情。”“孩兒摔傷后不能動彈,睡覺的床鋪卻突然坍塌。還好小平子當時扶孩兒起夜,否則恐怕孩兒再也別想站起來?!?/br>“還有,孩兒一日在用藥的時候,胃口難受,便偷偷講整碗藥從窗戶潑了出去。卻不想窗下種了五年的牡丹花一夜之間枯萎成焦炭,嚇得孩兒連藥都不敢服用?!?/br>姜成瑞聽著,眉頭緊皺,神情卻十分復雜。姜澈又道:“因為怪事種種,父皇又無法見到,孩兒實在是膽怯,便提出了帶發(fā)修行到靜心寺。”姜澈見姜成瑞沒有對自己的話做出反應(yīng),急忙又道:“孩兒去靜心寺,一來是想替父親在佛祖前盡心,二來其實也是想逃離宮廷,孩兒……”姜澈說著雙目一紅,落下淚來:“孩兒實在是怕象太子一樣,不明不白地死在宮中,不能再在父皇面前盡孝了。”說罷竟趴在姜成瑞的床榻前痛哭起來:“父皇,太子被人下藥,孩兒被人謀害,這定是覬覦皇位的人,才能干的出來的?!?/br>姜成瑞垂眸看著姜澈,許久,長嘆一聲:“朕……這許多年,真的很累了……澈兒,不管往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