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多年,理解,理解?!?/br>聶云川臉色一紅:“別胡說,我可不像那個老不修?!闭f著轉(zhuǎn)身走出臥房。向右看看姜麟睡得很香的面容,嘆口氣道:“有其父必有其子……”第11章信任“麟兒……今生都不要回京……”“母妃……”五歲的姜麟在乳母懷里哭成淚人,伸著小手朝向一個美麗的女人。她身著后妃華服,容貌十分美麗端莊,神色卻極其憔悴。在風(fēng)中看著遠去的馬車,顆顆淚珠在寒風(fēng)中被吹散……之后,姜麟一想起母親,便是那副畫面……淚水滑過姜麟的面頰,他伸手去撫,卻發(fā)現(xiàn)竟是在夢中。一時間晃了神,懵懵懂懂地看著四周,映入眼簾的,竟是馬車車篷。“殿下這是做什么夢,落了一片淚水?!彪S著甕聲甕氣的聲音,一張蓋著很厚脂粉的臉出現(xiàn)在姜麟視線里——那張臉丑到即使在大白天,你也不會懷疑自己看到了鬼。剛睡醒的姜麟心中只剩下了驚恐,迷糊的神智一下子清醒的象被兜了一頭冰水。“啊——”姜麟驚叫著蹦起來,蹦的太高了,腦袋直接磕在車篷上,發(fā)出了很響的“砰”一聲。“哎?怎么了?”車簾猛地被撩開,聶云川有些緊張地看著馬車里面。姜麟看見聶云川的臉,才徹底清醒過來,揉著磕疼的腦袋滿臉歉意地對身邊的向后道:“對不住,對不住,我也是剛睡醒,懵了,沒認出來這位……后壯士?!?/br>馬車外有人立刻笑噴了,“后壯士”的笑果不亞于“后嬤嬤”。聶云川忍住笑道:“怕咱們身份暴露,所以沒有要馬車夫,只租了馬車,我跟向后輪著趕馬車呢。還有,你以后叫他名字就行,都是兄弟,不用那么客氣?!?/br>向后板著臉道:“少當家,還是我來趕馬車,你進來陪著殿下吧。”說罷識趣地鉆出了馬車。“磕疼了嗎?”聶云川進來盯著姜麟揉著的地方看。“沒有,就是……嚇了一跳?!苯敕畔率?,不好意思地道:“我睡了多久?”“現(xiàn)在是巳時三刻了,你足足睡了七個時辰?!?/br>姜麟驚訝地撩開窗簾看了一眼,果然已經(jīng)是近中午時分:“這么久……為何不叫醒我?”“看你能睡的那么沉,便是對我的信任,看在這個份上,也要讓你睡足不是?!甭櫾拼ㄐπΦ溃骸斑€好你不重,從二樓房間抱到馬車上,并沒有多費勁?!?/br>姜麟眼中涌出感激的神色,笑的有點甜:“你對你的rou票,都這么好嗎?”“哈哈,不知道,你是我第一個rou票?!甭櫾拼ū荒怯悬c甜的笑容鼓勵了:“本來第一個rou票應(yīng)該是那個陳閣老,不是沒成功?!?/br>“哦,說到陳閣老?!甭櫾拼ㄊ樟说靡獾男θ莸溃骸耙苍S你想知道,今天凌晨,閣老府起了一場大火。據(jù)說閣老本人,連同府上丫環(huán)仆人三十二口,無一幸存?!?/br>姜麟眸色瞬間仿佛凍住,半晌道:“良禽擇木而棲,可惜……沒想過那塊木頭會失火?!?/br>說罷向窗外又看了看,道:“這是去涼城的路么?”“恩,烏水四周到處是緹騎,我們?nèi)硕嗄繕舜?,不便直接往京城方向去,先繞到?jīng)龀窃僮鞔蛩?。?/br>姜麟有些納悶地看看聶云川:“你不打算回山寨?不是說山寨被滅只是你誤會的一場烏龍?!?/br>“呵呵,說起這個,你別以為我吹牛?!甭櫾拼ㄔ俅蔚靡獾赝ζ鹦馗骸拔移鋵嵤俏潢柾跏⒍嗄甑膬鹤樱覀兇蛩阒苯踊鼐┏钦J祖歸宗去?!?/br>“什么?!”姜麟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第12章促膝長談聶云川撓撓頭發(fā):“沒想到吧,其實我也沒想到?!?/br>說著便將飛鴿傳書,砍價贖rou票這事說了一遍。向右跟聶云川描述事情經(jīng)過的時候,都很寫實,但是聶云川講給姜麟的時候,不知不覺地便夸張起來。姜麟越聽嘴巴張的越大,仿佛在書場聽一場奇異陸離的書一般,滿臉不可思議。聶云川憤憤地做了結(jié)束語:“小爺原本是很生氣的,但是聽說贖金居然有足足一萬兩,那必須去進京跟武陽王當面問個清楚。又不是養(yǎng)不起,干嘛這么久將我扔下不聞不問?!?/br>姜麟?yún)s不買賬地挑挑眼眉,笑道:“只是去問問?不是因為武陽王太有錢到富可敵國,便打算去認回這個父親?”“小爺是那么膚淺的人么?”聶云川一臉正氣地說道:“我可是鷹嘴山少當家的,義父是云南天,義薄云天,我能看上他富可敵國……你說啥?富可敵國?”姜麟忍住笑點頭道:“不止哦,你一定也知道了,武陽王府還沒有世子?!?/br>“啊,其實我也不太了解什么是世子,向右跟我說當上了就能繼承武陽王的家業(yè)?!甭櫾拼ㄗ煊驳鼗沃X袋:“小爺也不是很在乎?!?/br>“若你不在乎,就是不會想要咯,有點可惜呢?!苯胍皇滞兄掳?,語氣誘-惑地娓娓道:“雖然我對京城記憶模糊,卻還是記得離開京那一年,曾經(jīng)跟隨父皇、母妃去武陽王府過中元節(jié)。從那之后,但凡聽到仙宮瓊樓、金山銀山這樣的詞,我第一個想到的不是皇宮,而是武陽王府。”“因為年紀小,別的記不清,就記得一進門他家那個擺在影壁后面的大珊瑚……真大!跟小山一樣?;鸺t火紅的,每一根枝杈都跟我的胳膊一樣粗?!?/br>聶云川驚得目瞪口呆:“我們鷹嘴山上一棵半尺高的珊瑚,義父都當傳家寶一樣供著,說那個值紋銀千兩。山一樣高,那得多少個千兩!”姜麟逗趣地看著聶云川:“不過是個價值連城的珊瑚而已,少當家為人清高,視錢財如糞土,應(yīng)該也沒啥感覺。”“沒感覺,是沒啥感覺……”聶云川訕訕地笑笑:“你說,面對這么多錢,一般人應(yīng)該擺出一副什么感覺來?”“少當家不是一般人,自然就應(yīng)該繼續(xù)蠻不在乎的感覺,那才有面兒?!苯胝J真地逗著聶云川。“是嗎?”聶云川竭盡全力地調(diào)整著表情,企圖回到“蠻不在乎”:“瓊樓玉宇,金山銀山……大珊瑚……無價之寶!小爺應(yīng)該蠻不在乎!蠻不在乎……我去!”聶云川終于調(diào)整出來一副山賊的標準嘴臉:“哼!遺棄了小爺十九年,一萬兩真是便宜他了。小爺去罵他一頓,然后搜羅幾車金銀細軟的,跟那武陽王說,老子這次是離家出走——當然,珊瑚一定不能落下——義父那老不修見了肯定很高興。”姜麟笑道:“是呀,這樣也不違反你們山寨的宗旨,童叟無欺,贖金到手,rou票到位,然后你離家出走,讓武陽王人財兩失?!?/br>“這叫自作自受,誰讓他扔下我不管。你說有幾個當父母的,把自己的孩子丟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