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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開屏幕選擇了秦錦的手機號碼。此時此刻,他想給秦錦打一個電話,哪怕只是聽聽他的聲音。也許是昨晚折騰得太厲害,在孟欽時離開后沒多久秦錦就發(fā)燒了,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持續(xù)低燒下的人身體是非常虛弱的,他甚至連起床給自己倒一杯熱水的力氣都沒有。在孟欽時離開之前,他就隱隱有了發(fā)燒的征兆,為了防止對方看出端倪,他選擇了把人毫不留情的趕出家門——哪怕他心里清楚,一旦他選擇說出實情,孟欽時是一定會留在他身邊照顧他的。秦錦斜倚在書房靠窗的小搖椅上,身上蓋著毛茸茸的被褥,手里拿著一本厚厚的,那是白書意給他送來的,X先生暢銷新作的限量版;他回來后不久在書店里偶遇了白書意,對方與過去沒什么不同,典型的只長個子不長年紀,激動的拉著他的手嗚嗚咽咽的就要哭。后來,他們互留了聯(lián)系方式;白書意從一所一本大學的中文系畢業(yè),兜兜轉轉了這些年以后竟然成為了X先生的責編,催稿成為了他的日常工作。然后白書意總會被這位拖稿大王以各種理由叫到家里,先是這樣這樣再是那樣那樣,等到這只狐貍吃飽喝足以后才會乖乖的把稿子交給他。看了沒一會兒,秦錦便覺得頭暈呼呼的,手一松,書平平穩(wěn)穩(wěn)的落在胸口處,隨后他沉沉的睡了過去。不遠處的茶幾上,調成震動的手機嗡嗡作響,來電顯示是孟欽時。而他卻完全沒有聽見。“兒子啊,吃飯了——!”房門被打開,孟父站在門口喊了一聲。嚇得孟欽時迅速把電話掛斷,心虛的朝門口看去:“哎,好嘞,知道了?!?/br>“干嘛呢?做賊似的。”孟父微微皺了皺眉,往里面走了幾步,視線停留在孟欽時手里的木匣子上。“沒干嘛,睡覺呢。”孟欽時匆匆忙忙把木匣子鎖上,往枕頭里面一塞,隨后起身推著孟父一起出門:“走吧走吧,吃飯吃飯。”孟父狐疑的往枕頭那邊看了一眼,不再多言,任由他推著自己往餐廳的方向而去。餐桌上擺放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孟母擺放好碗筷,這會兒終于逮著了機會開始沖著孟欽時絮絮叨叨:“我說你啊,怎么又把小周給拒了?人家姑娘到底哪里不好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呢?”“媽——”孟欽時咬著筷子,一臉無奈地看向孟母長長嘆出一口氣:“強扭的瓜不甜啊?!?/br>“什么強扭的瓜?”孟父接過話茬,雖然聲音比較虛弱,但仍舊透著幾分嚴厲:“欽時啊,你真的不小了,真的該考慮考慮了,你看看你爸我,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了,就想著趁身體好,還能再帶帶我的親孫子。”孟欽時抬頭看向自家父親的臉,一時無言。這十年間,孟父的身體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換季必感冒咳嗽,夜里也常失眠。也許是年輕的時候消耗了太多的精力,長期的透支導致了現(xiàn)在的不濟。“爸,別這么說,您好著呢?!泵蠚J時扒了一口飯,輕描淡寫的說道。孟父搖了搖頭,輕輕嘆出一口氣:“好什么好。欽時啊,爸也知道,你心里還惦記著......但你也應該知道,你跟他是不可能的?!?/br>孟欽時夾菜的動作稍稍一頓,迅速低下頭去喝了一口水去掩飾自己的情緒。“爸希望你能好好的,也希望你能結婚生子,過正常人的生活,這樣我和你媽也就放心了?!泵细赋脸恋卣f道,他的眼尾已經(jīng)留下了太多歲月的痕跡,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都要比實際年齡更顯滄桑。孟欽時心里一緊,一股不可名狀的情緒在心中蔓延,連呼吸都有些沉重,他輕輕點了點頭:“嗯,知道了。”秦錦醒過來時,時鐘已經(jīng)指向了十點,他感到渾身酸痛無力,就好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殊死搏斗;他皺緊了眉頭,揉著沉重的腦袋從搖椅里起身,走了幾步后彎腰從桌上拿起手機。跳過了各類新聞推送,第一眼就看見了孟欽時的來電,于是他毫不猶豫的回撥了過去。剛打通,對方就接起了電話,那一頭的孟欽時聲音略有些嘶啞,聽起來好像很疲憊:“喂?!?/br>“你剛剛打我電話了?”秦錦問他。“噢......”孟欽時猶豫了一下,隨后說道:“可能不小心碰到了,沒什么事?!?/br>“這樣嗎?”秦錦的眼神黯淡了一瞬:“那,早點休息,我掛了。”“哎!秦錦!”孟欽時叫住了他。“嗯?”“那個......”孟欽時猶豫了一會兒,在漫長的停頓中秦錦幾乎可以聽見他的呼吸聲,急促而粗重,似乎在面對無比困難的抉擇。在良久的沉默之后,孟欽時才緩緩開口道:“我可能會結婚?!?/br>如同心臟被一雙手用力的攥住,秦錦只覺得一陣涼意從腳心一直沖擊到天靈蓋,他閉了閉眼,穩(wěn)住了自己的情緒,緩緩開口道:“知道了?!?/br>第81章喜歡,一直都很喜歡。“這里這里!”秦錦剛走了兩步,就看見了不停地朝著自己揮手的白書意,走近才發(fā)現(xiàn)在白書意旁邊坐著一個男人。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半張臉,薄唇微抿,帶著些若隱若現(xiàn)的弧度,看見秦錦過來,把墨鏡往下一拉,朝人揮了揮手。白書意看了看紀明司,又看了看秦錦,湊到后者旁邊小小聲的說:“他非要跟來的,不關我的事兒。”“沒事...”秦錦搖了搖頭,然后在他們對面坐下。從回來到現(xiàn)在,這是他第一次出來和朋友吃飯,當然他的朋友本來就不多,硬要算起來也只有白書意勉強算一個。紀明司摘下墨鏡,靠坐在沙發(fā)上,笑吟吟地朝人看去:“不用緊張,我就是蹭個飯?!?/br>秦錦抽出了放在包裝袋里的濕紙巾擦著手,輕描淡寫道:“不緊張,您隨意就可以了?!?/br>換作過去,如果秦錦知道自己對面坐著的是崇拜已久的推理家,他一定會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動,像這樣故作鎮(zhèn)定的坐下點餐吃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我聽說,你是......”紀明司單手撐著額頭抬眼看向秦錦,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用余光瞥見了不遠處角落里一閃而過的光。那是他作為半個公眾人物最熟悉的東西,是某位粗心的偷拍狗仔忘記關閉的閃光燈——雖然紀明司的臉并沒有暴露在公眾面前,沒有人知道此時坐在這里的這位俊美青年就是當紅的推理作家X先生。“怎么了?”白書意注意到他的不對勁,抬頭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白書意收斂了笑意,朝著拐角處又多看了幾眼,只可惜他什么都沒看到,周末的午后這家商場格外喧囂,川流不息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