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依舊笑嘻嘻：“何必這么認(rèn)真，法爾？我們不正在找樂子嗎？”

“他不會陪你玩這個游戲，喬。”法爾重復(fù)道，“他不會殺你，也不會像你期待的那樣墜落深淵?！?/br>
“因為你會死死拉住他？”小丑歪著頭，“法爾，你根本掩飾不住，你確實愛蝙蝠俠?！?/br>
“是的，蝙蝠俠……”法爾念起這個名字時總會在最后自然的演化成一個笑容，然后他問道，“為什么不？

“我知道在一些哥譚人眼中，他以恐懼來對抗恐懼，用暴力來壓制暴力，有人宣揚著蝙蝠俠有多么危險不可控。事實上呢？正是他守衛(wèi)著哥譚的正義，而且在他的敵人‘罪惡’面前，他絕不以死亡來結(jié)束一切。他看見的總是哥譚最糟糕又最丑陋的一面，可他永遠(yuǎn)原諒這些。

“他只是一介凡人，顯然以他的身手想要在哥譚獨善其身再輕松不過?？伤麤]有，他走上了一條注定傷痕累累，而且孤獨的路。

“于是現(xiàn)在哥譚的人們在大街小巷都可以使用蝙蝠燈來請求來自蝙蝠俠的幫助。停電陷入黑暗的哥譚也沒有從前那么可怕，人們甚至可以點起燭光和親友抬頭看看星星。昏暗的小巷里不再只有惡行，還會有善舉。

“是他帶來了這些改變，他以一己之力告訴人們——哥譚還有得救。他本不必如此?！狈栞p聲道，有點無奈但又包容，“所以，是的，我愛他。我還認(rèn)為哥譚也理應(yīng)愛他?！?/br>
……

阿爾弗雷德側(cè)頭看向布魯斯：“法爾真的非常愛你。”

布魯斯清了清嗓子：“……我知道。”

我知道。

我是被他愛著的那個人，所以我清楚他有多愛我。

屏幕中的小丑對著鏡頭眨了眨眼：“蝙蝠俠，你得做出選擇了。你漂亮極了的情人，還是你那個不殺人的原則?！彼匦履弥笆自诜柲樕媳葎澲嵌龋昂昧?，法爾，讓我們來看看，你想把什么先寄給蝙蝠俠？你的這雙藍(lán)眼睛怎么樣？它們真的非常非常漂亮，我能用一對藍(lán)寶石來和蝙蝠俠交換它們嗎？或者你的手，是哪一只手沒有拉住喬？”

“他不會殺了你的，喬?！狈栔貜?fù)道，“你得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得繞著你的規(guī)則轉(zhuǎn)。我才是規(guī)則。你說我制造了你，那么我才是那個會殺了你修正過去的人?！?/br>
“可人們確實都順從了我，做出了我希望他們做出的選擇?！毙〕筠D(zhuǎn)著匕首，“法爾，已經(jīng)不可能再恢復(fù)原樣了，你永遠(yuǎn)的改變了這些事情。”

“我還會改變更多的事情?！狈栒f，“不如就先從你開始?！?/br>
法爾用自己的能力屏蔽了攝像頭。

……

再一次感受到自己正在被世界意識排斥的時候，法爾皺緊了眉：“為什么這么明顯的反社會人物我也不能弄死？我明明是在自衛(wèi)！難道不應(yīng)該是我弄死小丑后從此就和騎士過上了幸?？鞓返纳顔?？”

世界意識委屈巴巴，奶聲奶氣地超大聲和他對吼：“敲尼麻！??！你在我身上都試了多少個規(guī)則了啊！我一直忍著，想著你很快就會走了。結(jié)果現(xiàn)在你還把我的重要人物弄死了?。。∷€沒來得及搞多少事?。。?！他不要面子的嘛？！??！”

“我試規(guī)則的時候你有感覺？”法爾試圖套話，“你已經(jīng)成長到會說話了？”

“我拿根棍子天天在你身上戳來戳去，你會沒有感覺嗎？”世界意識好氣哦，“你有的時候還用狼牙棒！”

“是嗎？”法爾笑，“那我再試試——”

“法則爸爸！我們商量一下爸爸！”世界意識立刻改變了態(tài)度，“我也沒有辦法呀，你把小丑弄死了就是改變了我的成長方向，我得想辦法再補一個這樣的超級反派出來。你就是不能繼續(xù)在我這兒待著了嘛……”

“你拿走了我的記憶來修補這條時間線？”

“我不是我沒有這鍋我不背！”世界意識連忙否認(rèn)，“我就是把你丟出去，不是，歡送爸爸離開！我沒動手！”

它吸吸鼻子可委屈了：“我要是有能力讓你失憶，我早就把其他世界意識吃掉了……”

“其他世界意識？”法爾頓了頓，“你們互相之間有聯(lián)系？”

世界意識提高了警惕性：“我們不聯(lián)系！法則爸爸走好不送！”

等到一切重歸寂靜，球球才遲疑地開口：“法爾，你還好嗎？”

金發(fā)少年摘下頭盔：“比起上次要好很多，頭不是很疼?！彼瓜卵劢蓿肷魏蟛耪一刈约旱奈⑿?，“……我只是不該太過提前期待我和布魯斯的未來?！?/br>
法爾

在銀河間航行地久了，會連對著壯闊的星海也只覺得稀松平常了。

甚至?xí)r間應(yīng)有的感知力。

法爾坐到駕駛座去看了看路線圖，這是布羅諾是全面綜合模擬了許多情況后設(shè)定的，不過金發(fā)少年忽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我覺得我可以——”

“不你不行！”球球幾乎尖叫著打斷了他，越跳越高直到能和金發(fā)少年的眉眼平齊，“放棄你危險的想法！”

法爾悻悻然：“我們飛太久了，布羅諾的主要注意力一直都分在cao縱巴德爾上。我只需要改動一點點法則……”他將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后分離表達(dá)了自己所謂的“一點點”，“我們就能提前到達(dá)地球。”

“然后就會引起連鎖反應(yīng)?！鼻蚯蛘Z氣篤定，“你找回全部的記憶后，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到底對世界意識們做了什么?！?/br>
聽這口氣，就好像法爾曾經(jīng)是個熊孩子，暴打過世界意識們一頓的那種。

與球球不同，布羅諾分析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如果對你沒有任何負(fù)面影響的話，法爾，去做會讓你覺得開心一點的事。我總會陪著你的。”飛船主腦最后補充了一句“根據(jù)經(jīng)驗”來為自己始終冷靜客觀的設(shè)定挽尊。

“我就知道你愛我，布羅諾?！笔撬亚蚯驇习偷聽柕?，他們?nèi)叭恕本褪窍嗷ヒ来娴耐?。法爾承認(rèn)自己剛才的想法多半是源自一時沖動，球球的阻攔很有道理。金發(fā)少年只好又站起來去看冰箱，吃點甜食冷靜冷靜，“自從我撿到你之后，我的甜甜圈消耗量就變得太大了，球球。布羅諾，記得提醒我得催著拉斐爾問問他那兒有沒有靠譜的地球代購?！?/br>
“說到拉斐爾?！辈剂_諾放大了聲音，機(jī)械音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