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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星看到他們的樣子,心里平衡許多。姜衡從旁邊撈了兩頂草帽,其中一頂順手扣在李均頭上,一頂自己戴上,其他三人,沒有這個待遇。林立舒和何宛星默默從架子上取下帽子自己戴上,這樣大家的畫風就統(tǒng)一了,看著就像干農(nóng)活的。梁芷緣咬咬唇,也拿了頂,還自我安慰,即便戴這種丑陋的草帽也不會掩蓋我的仙氣!恰好林立舒望了過來,哈哈笑道:“芷緣,你好像茶園里的采茶妹!”氣得梁芷緣想弄死這個沒有情商的二貨!走在前頭的姜衡和李均假裝沒聽見。他們來這邊住這么久都沒有跟隔壁打過招呼,李均還一直以為隔壁沒人住,沒想到居然還是有人家的,想來何宛星與隔壁奶奶的偶遇應當有節(jié)目組的功勞。老奶奶姓程,獨居,七十歲高齡,老伴兩年前離開人世,兒子女兒都住在城市里,周末會輪流回來幫老人干點活,村里的對獨居老人也多有關照,倒不需要別人可憐,在節(jié)目組來一段悲慘身世介紹什么的,節(jié)目組也不打算搞這個。見到程奶奶時,發(fā)現(xiàn)她的手確實有點不便,兩只手腕上都貼著膏藥,李均猜測應該是犯了風濕病,是老人病了,南市是個潮濕的城市,大多數(shù)老人都會患上這種病。程奶奶對他們還挺大方,脾氣也好,以前上過學,識字,普通話也吐字清晰,完全不像一個七十歲高齡的老奶奶。可見,炒南瓜子是節(jié)目組給他們找的活兒,林立舒一身力氣,自靠奮勇第一個上前嘗試,生南瓜子已漂洗干凈,瀝干水分,細鹽自然融化后放在日光下曬干,他們現(xiàn)在拿到的已經(jīng)是加工過的成品。在程奶奶的指導下努力翻炒,何宛星和梁芷緣都輪流嘗試,別看她們平時嬌嬌弱弱的,炒瓜子的氣勢半點不輸林立舒。對南瓜子最有興趣的姜衡最后沖鋒上陣,李均就在旁邊幫他們看火勢,中小火為宜,就他們這些半點不熟練的,沒有李均在一旁看著火候,再好的南瓜子都能被他們?nèi)繗У簟?/br>開始時用較旺的火炒拌,直到南瓜子發(fā)出噼啵聲,再改用文火炒拌,瓜子rou呈淡黃色時,起鍋即可。剛炒出來的瓜子還得攤開冷卻才能裝入容器,炒瓜子說它是個粗糙的活也行,說它是細致活也可,得看誰在旁邊幫襯。程奶奶檢查他們炒的南瓜子,賣相跟她自己炒的也沒差多少,笑呵呵地說送他們一半,帶回客棧沒事的時候磕一磕,本來她也是炒來給孫子外孫們當零嘴,但現(xiàn)在小孩都不在身邊,就送他們了。姜衡作為客棧代表收下老奶奶的一半南瓜子,主要是王導悄悄跟他提過這些瓜子都是節(jié)目組花了錢買的,必須得拿,不然他們節(jié)目組虧大了。干完虛偽的公益活動,李均就坐在程奶奶家的小板凳上,拿著蒲扇扇涼,姜衡坐到他旁邊蹭風,還提醒李均:“用點兒力,用點力?!?/br>李均給他一個冷臉,姜衡只好奪過他的扇子,換個邊坐,扇得更用力些,兩人都涼快。程奶奶扔看了看他們,開玩笑似的說道:“你倆真是越看越有夫妻相,哈哈哈哈哈!”李均嘴角抑制不往微微上揚,側頭望向姜衡,說道:“那我就勉為其難找個良辰吉日娶姜老師回家吧?!?/br>另外三位以為他們在和程奶奶開玩笑,踴躍發(fā)言,為這場未知的婚禮出謀獻策。何宛星反應最快:“那我肯定要當伴娘的!”梁芷緣咬牙緊隨其后:“我也當姜老師的伴娘?!彼氘斝履锇?,開玩笑的都行!林立舒處于迷茫狀態(tài):“要不我搶親?”姜衡一臉糾結看著李均:“……”誰,誰娶誰還不一定呢!不對,不對,戲過了啊!第23章投訴戲碼大家都覺得李均只是順著程奶奶的話開玩笑,別人這么認為,他可不是,他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姜衡察覺到他的笑容其實沒有那么深,開玩笑的成分不大,李均在變相告訴姜衡,他倆的關系可不僅僅只在初始的談戀愛階段,莫非他們已經(jīng)發(fā)展到談婚的地步?那會不會太快了,完全不像自己的作風,他怎么可能這么猴急,到目前他都還沒找到自己喜歡上李均的理由。浮于表現(xiàn)的玩笑歸玩笑,李均拿捏好尺度,心知不能把將姜衡逼得太緊。又隨意聊一會兒,姜衡等人帶著炒好的南瓜子回客棧,剛炒出來的南瓜子帶著陣陣爆炒后的香氣,直鉆人鼻間,縈繞不去,回來的路上也不過三五分鐘,姜衡就磕了兩把,按照他的說法,這是在試味兒。李均心說姜老師為了吃一口瓜子,理由還挺多。一行人從程奶奶回到客棧,這才剛進門,就看到一個身材修長身穿白襯衣的男人提著一只暗紫色皮箱背對他們站在前院,手抬起擋著斜照的陽光,不知道他是在等人還是在思考人生。男人的背影非常吸引人,成功吸引了兩位女士,何宛星心急一些:“那是咱們客棧今晚入住的客人吧。”梁芷緣真心實意道:“是個背影殺手?!?/br>何宛星跟她意見達成一致:“期待轉身?!?/br>是有點期待,李均心里也是這么想的,美好的事物人人都愛。在眾人的期盼下,站在院子中的男子轉身望向他們。梁芷緣和何宛星屏住了呼吸,期待有多高,心碎就落有多少片。男子身材不錯之外,在娛樂圈中看慣俊男美女,這長相就顯得有那么一點點普通,當然,人家不丑,只是長比眾人的預期稍稍低那么一點期待值。姜衡沒理會他們這些顏狗:“你好。”這他當然長得也不符合他的審美,李均比他更順眼。男子有些高傲,看人的時候下巴微微向上抬起,笑容都沒多少:“你們好,你就是姜衡?”姜衡也從來沒想過自己要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對方態(tài)度有點惡劣,但他也沒說什么,冷酷以對:“對,我是,目前是客棧的老板?!?/br>男子說:“我今晚就住這兒?!彼耆珱]有介紹自己的意思。他們都沒想過突然得應付這樣一個性格的住客,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梁芷緣長得溫婉,自認女性有天然優(yōu)勢,邁步上前,希望能化解一下此時的尬聊。“那先生我們現(xiàn)在就帶您到房間?!?/br>男子臉上完全沒有笑容,對梁芷緣視而不見,他抬起手看表:“你們這兒的服務也太差了,我剛在這兒等了三分鐘都沒見著人?!?/br>敢情這位住客是在生氣,脾氣還挺大。當然,他們也有過錯。這時候他們應該安撫生氣的客人,姜衡也明白這個道理:“非常抱歉,是我們的疏忽?!彼至⑹嬲Q?,讓他去幫客人提東西,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