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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越看脈。這一接觸,白錦的臉色立刻就變了,顫抖著手挽起風璃越右手的袖子,一道有些猙獰的創(chuàng)口就出現(xiàn)在眼前。“已經(jīng)……失去愈合能力了嗎?”失去愈合能力,再細小的創(chuàng)口都會在時間的流逝中惡化,甚至隨時可能會體力不支,陷入連風璃越自己都無法察覺的昏睡當中。“你這孩子,從小就是這性子,什么都藏著心里,都這樣了居然還瞞著我們!尊者要是知道我把你照顧成這樣……你讓我怎么見他老人家??!”蓿兒悄悄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片,低垂著腦袋乖乖跪在地上等處罰。打碎了琉璃碗,他可沒想過殿主會因為有過一面之緣輕饒他,只是不知道會被直接趕出白風池還是……細小如螢火般的金色迷蝶撲騰著翅膀從氳閣飛出,方向天南地北,各自不同,猶如一朵怒放的金色蓮花,耀眼而奪目。蓿兒驚奇的望著眼前這幕,不由自主伸手去觸摸這些迷蝶,而迷蝶太小,不盈一握,從指縫間溜走。這些迷蝶,是白風池傳信之蝶,只將信息帶給需要傳遞之人,外人捕捉到便喪失掉傳遞的信息,而如此龐大的迷蝶群飛出只為給白風池的尊者傳遞一個信息:殿主病重,速歸!*******************新君登位,各部朝臣一一忙碌起來,整日聚在殿中與其他要員商討這件事要怎樣處理,那邊物資缺乏要如何補給,忙的不可開交。新君司霖,此前一直默默無聞,初登朝堂,處理起政務來竟也得心應手,毫不含糊,一些獨到的見解更是令為官數(shù)載的高官都驚愕不已,連連贊嘆翼華得此新君,必能為翼華帶來千秋盛世。然而這樣的日子只持續(xù)了幾日,澤界沖破邊城的噩耗便傳入都城,一時人心惶惶,朝臣亦躁動不安。司霖聽完最新傳來的戰(zhàn)報,長嘆一聲,“難道翼華終免不了這一戰(zhàn)嗎!我翼華人才輩出,誰能與之應戰(zhàn)?”“君主,司墨愿前往邊城!”晉封墨王之后,司墨一直在都城陪伴靈燃,然而安逸的日子總是短暫,此次戰(zhàn)役,他亦要奔走在最前方。“這……”司霖猶豫一下,道:“墨王,本君知道你擅于作戰(zhàn),但身為翼華親王,親出實在不妥,不如……”司墨斷然道:“君主,身為親王,司墨親出更能激發(fā)前方戰(zhàn)士斗志,況且司墨久經(jīng)沙場,經(jīng)驗也算豐富,由我出征,必能震懾澤界!”“好!”司霖起身,面向各部朝臣,高聲道:“此次戰(zhàn)役,由墨王領兵十萬前往邊城,各部迅速籌備軍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行動,以期早日將作亂者趕出翼華疆土!”“是!”墨王親征,率領十萬大軍浩蕩而出,司霖親自斟酒送其出城,司墨一飲而盡,打馬遠去。十里長亭,靈燃與司青早已等候多時,眼望大軍揚塵而去,司墨從后方跟上來,看見兩人便轉(zhuǎn)了過來。“司墨哥哥……”靈燃奔上前,輕輕握住司墨的手,道:“答應我,此去疆場,一定要平安回來。”“丫頭放心好了?!彼灸Γ匚兆∷氖?,“這話每次我出征前你都要說,不累么?”靈燃搖頭,道:“不累,只要司墨哥哥記得靈燃在等你?!?/br>沙場征戰(zhàn),一去經(jīng)年,時刻的擔驚受怕,睡立不安,而每一次的重逢,又恍惚如重生,甜蜜而艱辛。司墨抬手,輕輕理順少女肩頭亂發(fā),道:“靈燃放心好了,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br>司青抖了抖,“你們好rou麻……”靈燃撇嘴,道:“司青哥哥,你也該找個知心人了,到時候也來rou麻rou麻我們啊?!?/br>司青連忙擺手,道:“你們饒了我吧,我才得了自由,可不想這么快就被人管上!”司墨也笑,“原來我們司青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人管啊?”司青怨念,靈燃和司墨什么時候?qū)W會了取笑他呢?他一定要把那個人揪出來!“司墨哥哥,我送你一程吧。”靈燃解開套馬的韁繩,率先躍上馬背,迎著風沙對司墨微笑。“好!”司墨一笑,也躍上馬背。“哎哎哎,還有我!我也要送四哥!”司青不甘落后,也跟著司墨跨上馬背。“走!”漫天黃沙里,三匹快馬如流星一般馳騁在大道之上,你追我趕,誰也不甘落后,競相追逐。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司墨終于踏上征途,靈燃與司青回轉(zhuǎn)都城,然而誰也沒想到,這竟是與司墨訣別的最后一面。☆、第二十八章取魂出云山,翼華通往邊城的唯一要道,兩邊是高聳入云的峭壁,極易遭遇伏兵。司墨一早便下令提高警惕,快速通過出云山。大軍進入山谷尚不足十分之一,頭頂上方忽然有石塊滾落而下,很多人來不及反應,被砸死砸傷,場面慘不忍睹。“快躲到石壁下面!”司墨大聲提醒,眾人紛紛向石壁下方靠攏,但即便如此,死傷人數(shù)仍在增加。“將軍,你怎么樣?”副將冒著被落石砸死的危險跑過來。司墨搖了搖頭,道:“我沒事。你快帶著大家撤出谷口,今日過不了出云山了?!?/br>“是!”谷口就在數(shù)步之外,此時撤退尚能保存實力,若猛沖不是不能,只是損失必然慘重,司墨略一思量便決定撤出。身后,有服飾奇特的敵軍殺出,與撤退的隊伍戰(zhàn)成一團。敵軍人數(shù)不多,服飾與那位已故澤界殿下不盡相同,卻也如出一轍,看來是澤界的人到了。“殺!”司墨高聲大喝,眾軍立刻揮劍直沖。這場戰(zhàn)役,澤界雖占主導權(quán),到底不如翼華人多勢眾,勝出是遲早的事。深秋的夜寒冷如冰,經(jīng)過白天那場不小的戰(zhàn)役,大軍的體力消耗也到達了一個相對的飽和點,在安營扎寨后指派了幾個巡夜的便紛紛擠進了小小的營帳里。司墨已下令安葬了被亂石砸死的士兵,重傷的親自看望過才肯安心,夜間回到營帳卻安睡不能。戰(zhàn)爭,都是殘酷的,犧牲在所難免,說不定哪天,他就再也見不到靈燃,見不到司青,見不到……璃越。輾轉(zhuǎn)難眠,無奈只好起身,獨自出了營地走向湖邊。天際一片漆黑,只隱約能看到一條小道,不知名的蟲子咕咕叫著,寒風簌簌,透著幾分詭異。突然,一個巨大的影子迎面撲來,司墨本能的出手發(fā)力,與那巨物對了一招。司墨退后一步,掌中有熒光亮起,照出那巨物的本體來,竟是一只變異的冥靈!怎么回事?冥靈不是已經(jīng)毀滅了嗎?怎么還會有?無暇多想,司墨化手為刀,劈向冥靈,那冥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