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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倒是追問道。陳竹想了下,“你說去約會穿什么比較好?”“哦哦,去約會呀。”吳璇拉長了調(diào)子,陳竹愈發(fā)覺得尷尬。“算了,你工作吧?!标愔癫粏柫恕?/br>吳璇恢復了正經(jīng),“說真的,你穿什么都好看。人長得好看穿什么都好。不過你上次穿的那件灰色大衣不錯,看起來特儒雅特有氣質(zhì)?!?/br>陳竹都有點不好意思開口,“我知道了。對了,不要跟溫文說?!?/br>“知道啦。溫文知道就是大家都知道了。有好事要通知哦?!眳氰Φ貌粦押靡?。“再說吧?!标愔裆裆珷N爛,雖然不好意思但仍舊帶著笑意說道。時間一轉(zhuǎn)眼就好像過去了,期間推掉溫文再聚的約。陳竹看著鏡中的自己,很好,頭發(fā)梳的算是齊整,衣服也是被吳璇說過帥氣的。不知為什么看著鏡中的自己就笑起來。嗯,也許是有重要的事。人生大事啊。陳竹眼角彎彎,眉眼間不自覺間就帶著愉悅。小荀,小荀要跟我說什么呢。很重要的事,關于我喜歡的人的事。你有女朋友?別亂想!記得準時到。沒有女朋友啊。陳竹樂滋滋的哼著小調(diào)想,又是喜歡,到底是什么事啊。心里的期待像是糖果,一層一層裹著甜。陳竹去得不算早,就是掐著時間。心里很恐慌,不是怕,只是像干旱了很久天看起來就像是要下雨了,但是雨遲遲未落下來,雖然知道會有雨但是還是會不自覺會擔心。陳竹在進店之前,理了理衣服,對著經(jīng)過的人露出淺淺的笑容。襯著那笑眼,整個人看起來得意的不得了,愉悅的不得了。陳竹走了倆步,就看到了梁荀,剛準備大步踏過去。忽然坐在他旁邊的男人湊過去吻梁荀的臉頰。朋友之間會這樣鬧嗎?應該是開玩笑吧。陳竹心里這樣想著,卻看見了梁荀回吻那個人,隔得遠,看不清表情。陳竹愣在原地,嘴角還有著僵硬的笑。關于我喜歡的人的事。原來是這樣啊。原來是這樣。陳竹想自己臉色肯定很難看,因為牙齒都在顫抖,甚至連站穩(wěn)的力氣都快沒有了。陳竹不再看梁荀那邊,不管是什么事現(xiàn)在都不能聽梁荀講,自己這個樣子實在是太難看了。轉(zhuǎn)身就往外走。陳竹走得很快,像是走慢一點就會被什么東西纏上。非常非常惡心的東西,會讓人一輩子做惡夢的東西,會永遠后悔的東西。梁荀在吻一個男人,是一個很甜蜜的吻。他要跟他最好的朋友說是關于喜歡的人的事。此時,陳竹在吃飯。補充淀粉,因為心情沉到低端,就算是走來走去的玩具烏龜都無法讓自己開心起來。悶著聲,咬牙切齒,店主特意關店來陪這位特殊的客人。“你一來,我生意都做不成了?!钡曛鞅г怪?,是個長得高高瘦瘦的男青年,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陳竹不說話,吃掉最后一口雞蛋飯,然后仔細看烏龜走來走去的樣子。“我來了!”突然傳來歡快的聲音,溫文就進來了,“蘇小歡,陳竹怎么這個樣子,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溫文開口就問。蘇小歡雖然不喜歡別人叫他的名字,但是目前是陳竹出了問題。“我也不知道。他一來,就說要吃飯。然后到處翻玩具,非要我去幫他做飯?!?/br>溫文懶懶的靠在沙發(fā)上,“最喜歡的小烏龜都無法讓他高興了,看樣子有點嚴重啊?!睖匚乃颇K茦拥母袊@,又說道,“雞蛋飯聞起來好香啊,小歡,拜托你,再去炒一碗吧?!?/br>蘇小歡緩緩一笑,猙獰的說道,“信不信我砍死你!”陳竹盯著小烏龜,忽然哈哈笑起來。蘇小歡和溫文一寒,倆人對視一眼,又鄭重的點了點頭。溫文握拳示意自己知道了,慢慢挪到陳竹旁邊問道,“阿竹,咋啦?這樣子不會是失戀了吧?”陳竹笑的很歡快,“我連女朋友都沒有,怎么失戀?!?/br>溫文試探性問道:“難道是男朋友?”陳竹看了一眼溫文,笑著說道,“早就失戀了。我都失戀十年了,還提什么失不失戀啊?!?/br>溫文看了眼小歡,于是小歡開始問,“那你這是怎么呢?”“我不知道。”陳竹不再微笑,大概是一直笑著的笑眼里有了淚水,就覺得笑容原來也是這樣不令人開心的東西,“我一直不說,他就一直忘了。”陳竹忽然站起來,“我還要出去,所以先走了?!?/br>溫文面色嚴肅起來,“你這個樣子怎么出去。”陳竹盯著溫文,“他在等我,我不能讓他等。就算我等了他好久,他都不來?!标愔裢白吡藗z步,蘇小歡拉住陳竹。溫文在暗處對蘇小歡擺手,蘇小歡不解。溫文開口說道:“要不我開車送你去?”陳竹笑著開口,“不用了,我知道路?!?/br>“這是知道路的問題嗎?!”蘇小歡對著溫文發(fā)著脾氣,“阿竹知道路你就不送了?。∮心氵@樣當朋友的嗎,沒看到他情緒那么不穩(wěn)定?!”溫文坐在沙發(fā)上,一副懶散的樣子,“我想我比你了解阿竹,他既然不說,我們就絕對問不出來。放心好了,阿竹這個人,比你理智。不過我就是怕他太理智?!?/br>陳竹去的過程中,梁荀打電話過來,掐掉沒接。陳竹整個人像是絕望了。早該絕望了,只是當知道最后一點希望都被熄掉的時候,倒像是心死了。不痛,也不難過,只是覺得茫然。為什么偏偏是男朋友?!如果是和女性結(jié)婚,也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悲哀。梁荀喜歡男人,這個事實無法接受也不想接受。只要想到自己只是他人生旅途上可有可無的一次戀愛,而自己卻當做寶一樣放在心里。如果自己也忘了,就好了。像是在很多年前做了一場夢,夢醒了,現(xiàn)實仍舊是現(xiàn)實。陳竹下車的時候是笑著的,一雙眼睛帶著笑意,像是遇見了什么開心的事。走進去,踏的很穩(wěn),心臟也是平靜的跳動著。拉開椅子坐下,輕聲打招呼,“小荀?!?/br>一切完美。“小竹,你來啦。怎么這么晚?”陳竹笑意愈發(fā)擴大,“有點事耽擱了,怎么呢,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還要約到外面說?”沒有主動問坐在旁邊的人,不想問,等著梁荀開口。梁荀首先提了坐在他旁邊的人,“這是何似,章何似。”陳竹朝著章何似笑了一下,說道,“你好,我是陳竹?!?/br>章何似也笑著說道:“我姓章,名何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