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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聲音安撫蘇越:“對不起,爸爸以后不兇小越了,好嗎?小越乖啊,不哭了。睡一會好嗎?”見蘇越?jīng)]有回應(yīng),抽出手來想抬起他的臉,誰知稍一松手蘇越就軟軟地向旁邊倒去。蘇梵失聲輕笑,蘇越竟然已經(jīng)睡著了。他無奈地站起來,摟著蘇越把椅背調(diào)低,讓蘇越躺好系上安全帶,再給他蓋上自己的風(fēng)衣。秀月街其實不是街道名,而是蘇梵家這片別墅區(qū)的名稱?;氐郊姨燠E已經(jīng)泛白。蘇梵在車庫停好車,見蘇越仍然沉睡,不忍叫醒,索性連人帶衣服抱起來。蘇梵有潔癖,很少帶情人回家。一個人家務(wù)不多,只請了終點工打理。他抱著蘇越在客廳里猶豫,想到客房被褥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清洗,就直接把蘇越抱上樓放到自己床上,想先去洗個澡自己回客房休息。睡得正舒服的蘇越乍離蘇梵的體溫卻不依不饒起來,他迷糊地拉著蘇梵的袖口向他身上膩回去,嘴里還含糊不清地咕噥:“爸爸別走,爸爸別不要我……”燈下的蘇越臉色蒼白,哭得狠了,直到現(xiàn)在鼻子還塞著,只能翁動嘴唇呼吸。那招人愛憐的樣子讓蘇梵心軟得再不忍走開,只好重新把蘇越抱進懷里,幫蘇越脫掉外衣,自己的也脫了。連夜趕路找人,蘇梵實在累得不行,他不想再折騰,抱著蘇越沉沉睡去。我是你的寶貝嗎蘇梵是中午醒來的。被蘇越當(dāng)成枕頭的手臂酸麻僵硬。他沒有立刻抽出來,而是從平躺調(diào)整成側(cè)睡,端詳著猶自熟睡的孩子。蘇越的臉色褪去昨晚的蒼白,整夜煨著蘇梵的體溫,使他白皙的臉頰帶上了淡淡的粉色,也使那片掌痕更為明顯。蘇梵輕輕撫摩著那片傷痕,想到這孩子經(jīng)歷的痛,分外懊悔自己生硬的態(tài)度。蘇梵不是溫和的人,溫和的個性成就不了他今天的地位。他甚至是冷硬的,只有冷冰冰的理智才能讓他在利害得失面前做出最正確的判斷,房門外的世界永遠不需要溫情。同樣的,房門內(nèi)的世界永遠不能欠缺溫情。這就是唯一能調(diào)動他的溫情的人,他注視著蘇越的臉,這個與他血脈相連、休戚相關(guān)的孩子。他的痛會轉(zhuǎn)接到他的身上,感同身受。蘇越的敏感內(nèi)向讓他擔(dān)憂,謝蕓無疑是慈愛的母親,但她的自制隱忍也促成了蘇越的個性。是這樣嗎?我的孩子?他憐惜地親了親蘇越光潔的額頭,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需要再逼迫自己成長,學(xué)會做一個快樂的人。我無法參與你的童年,但今后的日子我會把虧欠你的呵護與關(guān)懷加倍補償你。蘇越覺得腦門上濕濕地,癢癢的,他疑惑,是爸爸親他嗎?這樣想著,蘇梵的另一個親吻已經(jīng)落下來。他記事以后,謝蕓就沒有親過他。這樣溫柔憐惜的觸碰,讓他幸福到疼痛。他不想睜開眼睛,他渴望得到更多。蘇梵看到蘇越睫毛微顫,知道他醒了,輕笑著,咬了咬他的鼻尖:“我記得有人不讓我養(yǎng)豬,既然不是小豬怎么那么能睡呢?”被發(fā)現(xiàn)裝睡,蘇越的臉?biāo)⒌丶t了。他難為情地睜開眼睛,立刻墜入蘇梵深潭般黝黑溫柔地凝視里。他低喃著:“爸爸……”“恩?”蘇梵捏捏他的鼻子笑道:“還要賴床嗎?在賴下去我的手臂就得長床上了。”蘇越聽說立刻撐起身子:“很酸嗎?我是不是很重啊?”表情認(rèn)真而抱歉。蘇梵覺得特別逗,裝出認(rèn)真的樣子摟過他的腰,帶他翻了個身讓他趴在自己身上,說:“是不是很重要先秤一秤,”他呵呵笑起來:“恩……作為一只合格的小豬,好象還輕了,怎么辦呢?”蘇越發(fā)現(xiàn)又被作弄了,惱火地推他:“你又笑我!”這人怎么這樣啊,他揚起眉瞪蘇梵:“你干嗎老是作弄我?!闭f著撐在他胸前的手用力,想爬起來。蘇梵一把鎖住他的腰不放他走,一手抬起蘇越的下巴,笑得越發(fā)肆意:“你不能怪我,誰讓我的寶貝那么可愛呢?”我是你的寶貝嗎?這膩愛的稱謂讓蘇越幸福得忘記了掙扎。他看著面前張揚魅惑的男人,漆黑的眸子,高挺的鼻梁,眼角細微的紋路帶給他沉淀著歲月精華的成熟和穩(wěn)重。他的唇型單薄而棱角分明。緊抿時讓人覺得寡情而冷淡?,F(xiàn)在這樣濕潤地微張著,卻透出一股致命的性感……“性感?!”蘇越的腦子瞬間當(dāng)機。昨晚跟趙同擁吻的時候他心里想著的也是爸爸。爸爸的唇剛剛就落在他的額頭上……蘇越的臉騰地?zé)饋?。他閉上眼睛摔摔頭:我就愛胡思亂想!蘇越突然的羞澀讓蘇梵感覺奇怪,他捏捏蘇越的臉說:“怎么了寶貝?你怎么那么愛臉紅???”“我才沒有……”蘇越拍掉他的手:“還不是你捉弄我,我現(xiàn)在要起床了。”說著他促狹地突然用力掙開蘇梵的擁抱跳下床,一邊指著發(fā)愣的蘇梵哈哈大笑:“誰還躺著誰是豬,你就是那只豬!”蘇梵看他笑得張狂,偏不讓他得逞,調(diào)侃道:“好好,我是豬,我的寶貝影響力真大,一晚上就把我同化了。“你……”蘇越氣道:“我不跟你說,我去洗澡?!闭f完掉頭就走,卻因為不知道房間結(jié)構(gòu),走了兩步就愣住。蘇梵再控制不住大笑起來,過去攬著別扭的蘇越:“好了不逗你了,來,我?guī)闳ハ词珠g。”蘇梵臥室就自帶獨立盥洗室,空間寬敞得讓蘇越乍舌。純黑的防滑地磚,墻壁是淺咖啡色,帶浴缸的那面墻壁上方有幾道凹槽,排列著男仕香水和洗浴用品,旁邊有個透明小幾,幾本金融雜志散放在上面。浴室門的正對面是磨沙玻璃的凸窗,中間擺放著深咖啡色休閑躺椅。躺椅上方是整面鏡子。看出蘇越的驚奇,蘇梵解釋說:“我習(xí)慣在洗手間想事情,所以布置得舒服些?!?/br>“舒服?”蘇越不贊同地瞥他:“是奢侈好不好?你的洗手間比我跟我媽的房間加起來還大?!?/br>蘇梵失笑:“這里以后也是你家,要說奢侈你也一樣。辛苦工作不就是為了生活舒適嗎?”“恩,”蘇越點頭,他想起謝蕓:“可是,mama也很辛苦工作……”“蘇越”,蘇梵扳過他的肩膀,讓他跟自己對視:“你聽我說,我知道你很愛你mama,也相信她辛勤工作照顧你。但你要知道,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際遇。方叔叔的事我也很難過,但這不是你的錯,聽話小越,答應(yīng)爸爸,以后不要再為這件事自責(zé)?!?/br>他的眼神沉靜而溫柔,有安撫人心的力量。蘇越不自覺向他依偎過去,低低地說:“我知道了,爸爸?!?/br>“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