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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透著些程諾看不清楚的情緒在。他和宋城時不時對視一眼,那眼神一碰撞,讓程諾以為兩人先前有不共戴天之仇。“行?!甭欒I應(yīng)了一聲,率先去了電梯旁,按了上行的電梯按鈕。程諾接過宋城手里的泡泡,想拉他一下,但是礙于這么多人在,只是看著宋城,時不時笑兩下。宋城顯然心情也很好,他忙了一天,眼角隱隱有些疲累的痕跡,想到他這么遠跑過來,程諾心里就覺得特別心疼也特別高興。三人一起上了電梯,程諾自然得靠著宋城站著,不好和宋城表現(xiàn)的太過親密,程諾拿著貓籠逗著泡泡。泡泡跟著宋城旅途勞頓,現(xiàn)在正在貓籠里趴著睡,軟綿綿白花花一團,特別可愛。電梯上行很快,電梯門開,程諾和宋城說:“我們在這一層”說完后,沖著電梯內(nèi)的聶鐸說:“那我們先走了啊,聶總?!?/br>“好,晚安,明天見?!甭欒I倚靠在電梯上,雙腿交叉站立,手插褲兜,神色閑散而慵懶。宋城臨下電梯前,轉(zhuǎn)頭看了聶鐸一眼,伸手與他握手說:“很高興認識你。”沒料到宋城突然這么熱情,聶鐸鼻間哼笑一聲,伸手握住,嗓音沙啞:“彼此彼此?!?/br>松開手后,電梯門關(guān)上,程諾和聶鐸揮手,這才拉著宋城回了房間。房門一開,程諾呼吸一熱,門一關(guān)上,身后男人的身體貼上來。房間里昏暗的燈光亮起,程諾卸下所有防備,雙手勾住宋城脖子,男人俯身吻下,柔軟的雙唇碰觸到一起,激蕩起了內(nèi)心最深處的那層欲望。程諾被壓在門上,宋城吻得很深,舌頭靈巧掃著程諾的嘴,身體起了反應(yīng)后,倆人貼合,重重喘著粗氣。喘不上氣的程諾將頭扭開,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臉頰緋紅,抱著宋城,總覺得快要溺死在他的雙眸里。“喝酒了?”宋城垂眸看著程諾,將他整個圈在自己的懷里,呼吸讓胸腔起伏不平,兩人都很敏感。“嗯……”程諾應(yīng)了一聲,笑著說:“今天打了張剛,聶總給擺平的,所以我才請他吃的飯?!?/br>雖然程諾覺得沒什么,但害怕宋城這個醋缸亂撒醋,還是先交代了一下。男人輕笑一聲,低頭吻在了他的唇角,淺淺一啄,將程諾點燃,在未反應(yīng)間,宋城勾著他的腰,兩人一起摔在了床上。驚呼一聲,程諾后背著床,深深陷入了進去,宋城沒有接著壓上,反而將雙手撐在了程諾的身側(cè),兩人雙眸對視,電光火石,霹靂閃電。壓了壓唇角,宋城將頭俯下,又親了程諾的唇角一下。被勾引起火來的程諾覺得宋城這淺嘗輒止簡直是要他命,也不管什么害羞不害羞了,雙手勾住宋城的脖子就要親。宋城任憑他勾著,抱住程諾,翻身坐在床上,程諾雙腿叉開,坐在了他的腿上。“我很想你?!彼纬俏侵讨Z,一下一下,最終,將吻止住,笑著說:“但是你得先去醫(yī)院?!?/br>原本被吻得有些迷離到進入到狀態(tài)的程諾,聽到宋城這句話,瞬間清醒了?!搬t(yī)院”兩個字,像最高效的解酒藥一樣,讓渾身熱血的程諾一瞬間冷了下來。“真沒事兒,一點都不疼?!背讨Z下意識反抗起來。伸手摸了摸程諾的頭,宋城將程諾的衣服解開,被張剛打的那個地方,一團烏青。心像是上了一層霜,宋城將程諾衣服扯下來,語氣中帶著鼓勵,說:“我陪你去?!?/br>直到這句話,程諾才咂摸出些東西來,他抬頭望著宋城,心里有些酸澀又有些甜。“你專門飛一趟,就是為了來陪我看醫(yī)生的?”“嗯。”男人笑著應(yīng)了一聲,似乎并不覺得自己多瘋狂。宋城這兩天忙得像陀螺,開著會還不忘給他聯(lián)系甄哲讓他過來給自己看病。而忙完工作后,連夜定了最早的機票趕過來,到酒店已經(jīng)十點。這么奔波勞累,原因竟然只是要陪著他去醫(yī)院。“早知道就不告訴了。”程諾頗有些無奈,將衣服往下卷了卷,問道:“那你今晚是不是還要走?”“明早五點的飛機。”宋城說著,將程諾放在床上,起身站在他身邊,巨大的影子將程諾籠罩了。“我陪著你,別害怕?!?/br>程諾還沉浸在宋城明早就要走的不愉快中,聽宋城的話,程諾氣笑了。“誰害怕了!我又不是怕打針的孩子?!?/br>說完,程諾一咬牙,總不能辜負了宋城大晚上飛過來。“走!給你面子,去醫(yī)院!”房間內(nèi)剛才的熱情似乎還沒消散,兩人開門出去,宋城拎著泡泡,和程諾一起按了電梯。出了酒店門,宋城按了開鎖鑰匙,程諾看著車子閃了閃燈,驚訝道:“你開車過來的?”“甄哲的。”宋城說著給程諾開了車門,“他下午過來,我讓他留在這里的?!?/br>“你下午就已經(jīng)想過來了?”程諾抑制不住地笑,說:“不告訴我,是想給我驚喜呢?”“不是。”宋城說,“怕你逃跑?!?/br>程諾被說了一句,立即不滿了,說:“我就那么膽小嗎?”提到甄哲,程諾想起橙子味的棒棒糖,笑著問:“甄醫(yī)生是兒童醫(yī)生吧?”“不是?!彼纬俏⑽⒁恍?,說:“外科。”上車扯了安全帶,程諾算了算一共見了宋城的三個朋友了。倪亦,寧野,還有甄哲……三個人都各有特色,也在各自的領(lǐng)域里十分出色。出色的人才會吸引出色的人啊,程諾想想宋城的那些朋友,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開車的宋城,也不知道自己在自豪什么。車子往醫(yī)院行駛著,程諾的心漸漸緊張起來,但每每他緊張的時候,回頭看一眼宋城,或者和宋城說句話,就不會那么緊張了。在車子剛駛出酒店的時候,宋城給甄哲打了個電話?,F(xiàn)在都十點了,甄哲正在醫(yī)院值班,見宋城電話打來,笑著接了。“你來了?”甄哲笑起來問道,“帶著程諾過來嗎?”“嗯。”宋城瞟了一眼車上顯示的時間和路線,說:“大約半個小時?!?/br>甄哲應(yīng)了兩聲,嘖嘖道:“下午的時候,說要給他看看,怎么著都不讓我看。你一來,竟然醫(yī)院都不怕了。”程諾正盯著前面車看著,察覺到宋城目光轉(zhuǎn)過來,沖他笑了笑。青年的笑容帶著難以言說的魅力,就像是寒冰乍破時伸出冰面的剛開花兒的那株迎春,看著格外舒服。“嗯?!彼纬菓?yīng)了一聲后,和甄哲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