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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個人。他穿著深色的衣服,伶仃而立,仿佛一個幽暗的影子,即將消失在最深的夜色中。熊胖虛著眼睛瞄了一會兒才確定那個人正是寧澤,便搖搖晃晃的起身走到他面前,問道,“寧澤,看到哥了嗎?他喝不得酒,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提前回去了?”“熊哥,聽說你以前曾經(jīng)做過我哥哥的經(jīng)紀(jì)人?”寧澤轉(zhuǎn)過頭來淡淡微笑。答所非問的話讓熊胖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及,他迷迷登登的看著寧澤臉上的笑容,直覺似乎不太對勁。酒精的力量讓他無法完全清醒,只甩了甩頭,本能的回答道,“是啊,寧熙之前就是我?guī)У??!?/br>“那我哥哥的事你一定很清楚了?”“……還好吧?!?/br>“他自殺之前的那個晚上去找過關(guān)柏言,而關(guān)柏言卻把他介紹給了一個富商?”“是啊……嗯?”熊胖一個激靈,猛地回過神來。混沌沸騰的大腦仿佛突然被澆了一盆涼水,對危險本能的恐懼讓他在一瞬間清醒過來,背后頓時汗出如漿。“這些事情是以前前輩告訴我的,今天問您是想再求證一下?!睂帩傻谋砬楹芷届o,聲音中卻透著一股壓抑著的陰郁和森冷。熊胖又向四周看了看,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關(guān)柏言的身影。作為這場歡迎會的主角之一,他絕不可能在宴會結(jié)束前就離場,即便是支持不住要提前離開,也不會這樣悄無聲息。讓熊胖的心猛地吊了起來,一個可怕的想法讓他的胳膊上瞬間爬滿了雞皮疙瘩,“寧澤,哥去哪兒了?你看見了嗎?”寧澤卻沒有再看他,而是把頭轉(zhuǎn)向了窗戶。熊胖再也顧不得許多,他用力拽住寧澤的衣領(lǐng),惡狠狠的又問了一遍,“寧澤!哥人呢?”☆、第三十四章他的聲音如暴雷般滾過寧澤的耳畔,但在這個眾人沉醉的深夜卻只是引得周圍熟睡的人們翻了個身。寧澤依然沒有說話,而是淡淡望著窗外繁華的夜景,許久之后才道,“他害死的是一條人命,不管死者的親屬要怎么報復(fù),似乎都不算過分吧?”熊胖呼哧呼哧的喘著氣,眼睛像瘋牛一樣浸滿赤紅的顏色,但聽完這句話,他僵直的手忽然慢慢松開了對寧澤的鉗制。“這些都是哥跟你說的?”熊胖竟然笑了一下,神情中充滿諷刺,“寧澤,你回來就是為了報仇,哥就是你心中的大仇人。你處心積慮把他逼到這一步,又設(shè)下今天這個局,可真是費心了。不過我要告訴你,如果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給你的那個哥哥討回公道,那你可算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寧澤一怔,卻還是保持著沉默。“哥是曾經(jīng)把寧熙介紹給富商,不過他有沒有告訴你之前寧熙對他做過的事情?”熊胖嘿嘿笑了兩聲,夾雜著一絲幸災(zāi)樂禍的惡意,“我那時不再做寧熙的經(jīng)紀(jì)人,是因為親眼目睹了他安排的一件好事?!?jīng)為了能出一張新唱片,把自己的愛人灌醉賣給當(dāng)時公司的太子爺凌之華。這位愛人知道真相后不肯就范,當(dāng)時差點從二十八層樓上跳下來,誰知道這樣反而讓凌之華喜歡上了他,從此不敢輕易冒犯?!?/br>寧澤猛然轉(zhuǎn)過了頭,眼神仿佛鋒銳的冰刀。在這銳利的目光下,熊胖倒似心情越來越好,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我這個人雖然沒什么廉恥,卻還是看不慣這樣的事,所以再沒有帶過寧熙。后來寧熙過氣了又想再紅,遭到很多人的拒絕,就又把主意打到那位曾經(jīng)的愛人身上,要請他為自己介紹一位肯出高價的買rou客人。寧熙應(yīng)該是想,以那個愛人心軟的個性,怎么也不會親眼看著他出來賣吧……后面的事,就像你知道的那樣,他大概沒想到曾經(jīng)的愛人真能狠得下這個心,也拉得下這個臉,所以最后走投無路才那么想不開的割腕……可他也不知道,當(dāng)時給他介紹的那個所謂富商,根本就是那位愛人找來的一位朋友,即使他答應(yīng)了要賣,人家最后也不會碰他一下的?!?/br>寧澤的臉色一下變得煞白,眼珠卻似浸透了冰凌越來越黑。突如其來的一絲夜風(fēng)從敞開的陽臺上卷了進(jìn)來,吹得他腦海中一片昏沉,輕輕一掠,又刮出了他背后的一層冷汗。他曾不只一次懷疑過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所有的事情都像被冰封在層層皚皚白雪下,只能通過他人的只字片語猜測所謂的真相。“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寧澤自信已經(jīng)不是那個初出茅廬無錯又魯莽的少年。“我也沒想過要你相信?!毙芘譄o所謂的撇撇嘴,“既然告訴你這些事情的人是哥,你不如再去問他好了。當(dāng)然,如果是還來得及的話……”寧澤目光一凜,暗暗握緊了雙拳。肌rou的緊繃中,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不可遏制的顫抖起來。理智告訴他,今天的計劃萬無一失,只要按部就班就不會出現(xiàn)絲毫的意外。但五臟六腑間卻似突然長出了無數(shù)的小鉤子,一伸一縮扯著心臟,越來越劇烈的疼痛刺得他幾乎彎下腰來。有一個聲音在腦海深處一遍又一遍的問著,“如果熊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呢?如果當(dāng)年真的是哥哥對不起他呢?如果這一切僅僅只是誤會?……那么過了今晚,是不是一切都無法挽回了?”魔音般輕柔的詰問漸漸化成厲風(fēng)在他耳邊一陣陣呼嘯而過,讓寧澤覺得整個人都似乎在狂風(fēng)的拉扯中搖來蕩去。終于,他再也顧不得許多,甩下熊胖,獨自一人快步登上了直達(dá)頂樓的電梯。象征樓層的數(shù)字一個個閃過,寧澤的心卻越跳越急,等到電梯廳門開啟的剎那,他幾乎是奔跑著來到了預(yù)定好的房間門前。房門前,莊琳琳正手足無措的踱來踱去,一見寧澤來到,不由欣喜道,“我給你打電話了,看你沒接還以為你沒聽到呢。剛剛我從攝像頭里看到房間里出了點意外,關(guān)柏言前輩他……”她還來不及說完,就看到寧澤猛踹了緊閉的房門一腳。“寧澤?!”莊琳琳萬分吃驚,“寧澤你聽我說完啊,房間里的裝的針孔攝像頭都沒事的,我看得清清楚楚,一分鐘也沒敢走開過,就是關(guān)前輩他醒了過來,然后……”在她說話的功夫,寧澤走到一旁的消防櫥柜前,脫下了自己的皮鞋敲碎了玻璃,再拿起里面的消防斧頭三下兩下砍掉了門鎖。莊琳琳徹底呆住,在看著寧澤又是一腳踹開門后,才怔怔的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寧澤,你忘了嗎?我這里有鑰匙啊……”寧澤沒答話,甚至根本沒看她,氣勢洶洶如同旋風(fēng)一樣直接刮進(jìn)了房間。然而房間里的情形卻顯然出乎他的預(yù)料。關(guān)柏言很平靜的坐在床沿上,聽見寧澤的到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