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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布會結(jié)束,關(guān)柏言都沒有再開口講過一個字。但這也已經(jīng)夠了。一場暴風(fēng)驟雨迅速在娛樂圈刮起。最先被波及的地方是網(wǎng)絡(luò),原先親密到幾乎抱作一團的橙飯與寧飯開始了曠日持久又血腥暴力的互掐。但相比橙飯,寧飯普遍年齡偏小而且忠誠度有限,再加上敵方令人咋舌的兇猛戰(zhàn)力,不久后寧澤的擁護者們就敗下陣來。而從發(fā)布會那天開始,從娛樂報紙到八卦雜志,都開始紛紛或懷疑或肯定的指出,這次的烏龍炒作是寧澤急于躥紅的一次拙劣布局。更有甚者,報道逐一分析了寧澤走紅的幾次關(guān)鍵事件,從“HighHeat”推人事件、到凜冬演唱會之吻、酒潑藍岱宇以及選角傳言,每一次都是靠炒作新聞?wù)紦?jù)人們的視野,這正說明寧澤年紀雖小卻心機深沉,為人世故,實在可怕。不久后,又有拍攝關(guān)柏言和寧澤“同居照”的那名狗仔因良心譴責(zé)不得不說明真相:他是拿了該事件中某位主角明星主動提供的電子照片,并在電腦上PS制作成多張照片加以發(fā)布。鋪天蓋地的指責(zé)和謾罵接踵而至,而讓人奇怪的,當(dāng)紅明星被非議詆毀到這個程度,華凌國際甚至連一次澄清招待會都沒有召開過,反而電視、廣播等傳媒上,再也不見了寧澤的蹤影。“HighHeat”組合雖然沒有正式宣布解散,團員們也開始了各自的單獨活動,如此一來,某一成員的失蹤就更加不顯痕跡。他就像刮過深秋的一陣涼風(fēng),聲勢浩大,又匆匆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有人謠傳他已經(jīng)被華凌國際雪藏,也有人猜測他是因為無顏再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但很快,這些談資又被新的頭條新聞所取代。八月,華凌國際如期舉辦了新一屆的仲夏之夢演唱會,順利推出了新的偶像組合,關(guān)柏言依然壓軸出場演唱了一支預(yù)備發(fā)布的新單曲。九月,一場振蕩娛樂界的地震爆發(fā)。華凌國際的董事長、總裁,縱橫演藝圈二十余年的娛樂大亨凌老先生,因腦中風(fēng)搶救無效死在了手術(shù)室中。雖然他的遺囑中很明確的寫著由獨子凌之華繼承自己的一切財產(chǎn)和權(quán)利,但華凌國際的股東們不滿凌之華掌權(quán),召開股東大會試圖發(fā)難。雖然這次奪權(quán)最終沒有成功,卻直接影響了華凌國際的股價,也令公司旗下的明星們?nèi)诵幕袒獭?/br>十二月初,歷經(jīng)六個月的封閉拍攝,順利殺青,不少業(yè)內(nèi)人士預(yù)測,關(guān)柏言和曉彬都會因為出演這部電影事業(yè)更上一層樓。☆、第三十章馮媛找到寧澤時候,一時間竟有些認不出面前的這個人。她按照秘書提供的地址找過來,純手工小羊皮高跟鞋一路踩過孩童的糞便、稀軟的泥濘和腥臭的水洼,這才停在一扇被熏得焦黑的木門前,這里正住著某位不久前還被千萬粉絲追捧的年輕偶像。三個月前,寧澤遷出了父母的住所,搬入這間廉價的出租房內(nèi)。明顯的消瘦讓寧澤眼眶深陷、皮膚蒼白,房間角落里散落的空酒瓶和空癟香煙包裝更顯示出這段時間他大概抽了很多煙也喝了很多酒,但他的目光卻那么清銳明亮,淡淡向馮媛展露微笑的樣子,雖然憔悴卻很英俊。在他身上,已經(jīng)多出了一股成熟的男人才會擁有的灑脫和內(nèi)銳。“怎么?我是第一個來看你的人嗎?”馮媛優(yōu)雅的在寧澤對面的破舊矮凳上坐下,順手將鉑金包擱在地上。寧澤并沒有殷勤的招呼這位傳媒女王,而是語氣自然的道,“琳琳來過幾次,但我們都難得放假,所以我勸她趁這機會出去放松一下,昨天她才發(fā)短信說已經(jīng)到了馬爾代夫。”“你們過得很悠閑嘛……之前你換了手機號碼,人也沒了蹤影,我?guī)缀跻詾槟阋粫r想不開去跳海了?!?/br>“怎么會?我是不會走哥哥的老路的?!睂帩尚Φ煤軓娜?。馮媛勾畫精致的眼瞼微微挑起,目光毒辣的挑揀著對方表情中的破綻。但最終她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存在于寧澤身上的毛躁與局促已經(jīng)被沖刷得很干凈,如今沉淀下來的是一種褪盡鉛華的深邃與沉靜。“你不恨我嗎?”她驀然問。寧澤的手頓了一下,“什么?”“是我強拉你去試鏡的,這件事你我都很清楚。如果我向關(guān)柏言好好解釋,他也許就會相信你,你也就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瘪T媛交握雙手望著他。首場新聞發(fā)布會馮媛并沒有出席,這樣的舉動可以理解成無能為力,也可以解讀為不以為意。寧澤直視她,目光沒有絲毫回避,“這件事或許和您有些關(guān)系,但我還不至于糊涂到以為是您造成的……即使去解釋了又怎么樣,按照柏言對我的看法,大概會以為您的邀請也來自我的謀算。再說,即使這次的圈套沒有成功,那些要算計我的人也不會善罷甘休,總有一天會再想盡辦法再將我打入地獄。”“你倒是看得很清楚?!瘪T媛不由贊道。寧澤舒緩的笑笑,“那么這次您是為了補償而來嗎?”馮媛也笑,“上次我看透了你,這次你倒似乎了解了我。沒錯,欠別人的我一定會還?!?/br>寧澤沉吟了片刻后道,“我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與華凌國際的合約還沒有到期。只要他們手里攥著這個,我就不能接任何工作,甚至不能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br>“好,這個我?guī)湍愀愣?。?/br>“那我就提前謝謝馮總?!?/br>馮媛又從手包里取出一冊文本,“還記得嗎?上次你看過,曾說那部劇不夠大眾。最近我想排一部新的音樂劇,雖然還在籌備階段,但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也可以看看。”寧澤接過來又道,“謝謝”。在兩人談話的十多分鐘內(nèi),隔壁不停透過來孩童的尖叫和夫婦的爭吵聲,嘈雜的聲響引得馮媛屢次皺眉。臨走時,她用手指彈了彈那薄薄的木板墻壁,“以你的之前賺的錢,應(yīng)該住得起比這里好得多的房子,為什么非要住在這里?”她早注意到如此惡劣的環(huán)境卻似乎絲毫沒有影響到寧澤居住的心情,除了酒瓶、煙盒和怎么擦都很黑的地板,這個房間已經(jīng)盡可能的被收拾得整潔舒適。顯然,房間的主人是很坦然的住在這類似貧民窟的地方,并且樂于如此。寧澤道,“以前我曾經(jīng)很羨慕頂級的明星能住最高級的公寓、出入前呼后擁,也把那些一度當(dāng)做自己追尋的終極目標?,F(xiàn)在既然沒有收入來源,就這么住著似乎也不錯……也許成長的好處就是,以前得不到的,現(xiàn)在覺得不需要了。”“我倒不這么認為?!瘪T媛狡黠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