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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真正開始注視對方。莊琳琳頓感壓力增大,但話已說到此處,她再沒有退路,“寧澤上次生病的事情果然是和前輩有關吧?雖然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這個圈子里暗地坑害人的手段太多了,根本也不需要知道得那么清楚。”趕過來的熊胖一聽見這句就暗暗叫糟,但也暗暗慶幸——顯然莊琳琳沒有聽見自己最后說的那句話,關于寧澤現(xiàn)在正住在關柏言家中。“小丫頭,你知道些什么?在這里胡說八道?!”熊胖急忙插進二人中間,以免這小女生又替寧澤得罪了關柏言,到時候萬一住在一起的兩個人鬧起來,他就又成了收拾殘局的那一個,“是寧澤跟你訴苦了還是跟你抱怨了?如果都沒有,就別在這兒瞎嚷嚷!”“他是什么都沒說,可是我自己聽得見!”莊琳琳顯然不領情,她咬著嘴唇,眼睛里有種年輕人特有的倔強,“關前輩、熊哥,我知道你們?yōu)槭裁从憛拰帩?,這全都是因為凜冬慶典那次發(fā)生的事情……”“還說什么呢?!都過去了,還提這些做什么?”熊胖忙不迭的打斷她,一邊卻在偷瞟關天王的臉色。關柏言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但熊胖就是覺得他心情差得連墨鏡上都泛著藍紫色的寒光。“那件事是我做的!”就在熊胖恨不得要把莊琳琳的嘴直接捂上,她卻突然喊了一句。突如其來的狀況讓自覺精乖狡猾的熊胖也頓時僵在了原地。“是我推他的。雖然我之前向他提過這個建議,但被他拒絕了,他不愿意利用關前輩,是我擅作主張……是我太不安了,我很害怕我們都落在盧嘉手里……”莊琳琳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些什么,但忿忿訴說的同時,淚水卻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轉。見她哭了,熊胖反倒手足無措,“唉,你哭什么呢?這有什么好哭的,我們又沒欺負你?”莊琳琳卻依舊泣不成聲。“是寧澤讓你來對我說這些的嗎?”關柏言終于開口,一句話就讓她止住了哭聲。莊琳琳怒視他,“當然不是!”“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就來跟我講這些……那么你身為他的經紀人,就又背叛了他一次?!标P柏言的聲音里毫無憐惜之意,“而且為什么我要花時間來聽你講這些?你是他的經紀人,做的每一件事自然都代表他。不能讓經紀人和自己一條心,這當然是他的責任……他既然沒有立即炒掉你,如果以后出了任何問題,也理所當然還是該由他負責?!?/br>接著他轉頭又對熊胖道,“我們走吧?!?/br>“好,好。”熊胖點頭如搗蒜。沒有再看完全愣住的莊琳琳的一眼,關柏言就帶著熊胖離開。***這天晚上,劇組全體人員的收工時間都比平常晚了將近兩個小時。對拖慢整個劇的進度,寧澤感到愧疚不已,但導演卻沒有出言責怪,反而安慰他說第一次拍戲這樣很正常,希望他自己不要放在心上。寧澤被cut了多少次,曉彬就陪著他練了多少次,即使兩人是關系匪淺的朋友,這份耐心也足夠讓寧澤感動。散場卸妝后,曉彬走過來拍了拍了他肩膀,道,“困不困?還有沒有精神去喝一杯?”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但一直處于精神緊繃狀態(tài)的寧澤現(xiàn)在依然毫無睡意。一想到現(xiàn)在回到公寓可能就會看到關柏言,再想起自己曾在他面前大言不慚討論演技的那些話……寧澤頓時覺得曉彬的提議很不錯。于是兩人找了一間通宵營業(yè)的酒吧。已經臨近黎明,酒吧的生意很清淡,兩人挑了個角落的卡座坐下。寧澤要了一杯口味清淡的水果酒,曉彬卻點了度數(shù)頗高的惡魔水。“今天謝謝了?!睂帩捎芍缘溃拔也碌秸脚膽蛞欢ú荒敲慈菀?,可沒想到會這么難。今天的酒我來請吧?!?/br>曉彬沒有說話,目光卻順著寧澤的臉一路向下,從額頭直到鎖骨,再重新回到眼睛。“怎么了?”寧澤有些奇怪。曉彬將脊背貼上椅背,抱著手臂輕輕一笑,“之前你太緊張,所以沒有注意。今天關柏言來過我們的攝影棚,他應該是來看你的。”寧澤懵了一下,“他……來看我?”“我們劇組其他人都和他談不上交情,他總不會是來看我和方導吧?!睍员蛭⑽⒌土艘幌骂^,“寧澤哥,你說……他是不是喜歡你?”寧澤依然有些回不過神來,直覺道,“怎么會?他討厭我都還來不及……”曉彬目光一閃,“那你呢?你喜歡他嗎?”“當然沒有?!睂帩上乱庾R道。“所以……他既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他?”曉彬又重復了一遍。寧澤的眼神跳了一下,他盯著面前雞尾酒杯中色彩繽紛的液體,腦中是一連串的疑問:為什么關柏言今天會來?他真的是來看自己的嗎?可為什么又在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的時候離開?這可以說明他是關心自己的嗎?“關柏言”三個字似乎已經占據了全部的思維,讓他再也分不出精力去回答曉彬此時的問題。“是這樣……”曉彬淡淡的笑了,似乎夾雜著一絲凄然和惋惜,“我去一下洗手間?!?/br>他再也無法忍耐似的,猛地起身離開。曉彬去了不短的時間,足夠寧澤沸騰的腦子漸漸冷靜下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表現(xiàn)是多么的不妥。但重新回來的曉彬卻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寧澤試圖補救,但曉彬卻開始提議拼酒,那些解釋的話最終因為錯過時機,再沒有被兩人提起。***寧澤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隔壁傳來熟悉的切菜聲和咳嗽聲,那是父親又開始為一家人的午飯作準備。寧澤恍恍惚惚的坐起來,這才想起昨天是曉彬把自己送回了父母家里。最近寧澤的星途有了很大起色,收入也大大增加,他把賺到的錢大部分都給了家里。但父親和母親過慣了節(jié)儉的生活,只是幫他這些錢存起來,兩位老人依舊過著清苦的日子。昨天方大全臨時調整了拍攝進度,今天并沒有安排寧澤的戲份,只說讓他抓緊時間調整心理狀態(tài)。在這忙里偷閑的一日假期里,寧澤卻絲毫沒有感到輕松,他扶著額頭起來洗漱,卻在拿起手機時看到了一條短信。——起來了?發(fā)信人是關柏言,時間是上午八點。寧澤的手頓了頓,回復道:昨天睡晚了,現(xiàn)在才起床,前輩找我有事嗎?忐忑的等待了片刻,卻沒有等到任何回應。寧澤失神的在床邊坐了一會兒,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有些過于在意了。——“那你呢?你喜歡他嗎?”曉彬的話仿佛又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