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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英文名叫Frank,勉強會說當?shù)卣Z言,也是旅游到這里,不過是為了來看這里的死亡湖盆。他說納米比亞沙漠國家公園內(nèi)共有兩個湖盆,一個是索斯蘇斯湖盆,另一個就是死亡湖盆。索斯蘇斯比死亡湖盆的面積大、也更有名氣,但卻比不上死亡湖盆的美麗。他準備明天一早就出發(fā)前往目的地。梁徹百無聊奈之下,也決定隨他前往。但兩個人在一路上的旅程卻并不順利,他們被當?shù)匦⊥蹈`走了錢財和裝備,幾乎在沙漠中渴死,幸好憑借Frank豐富的野外生存知識才找到了水源,后來他們又被當?shù)匦涟腿怂?,這才能夠繼續(xù)前進。在這個過程中,梁徹有時候總會忍不住暴躁的脾氣抱怨發(fā)火,但Frank總是溫柔以對,連兩人遇到生命危險時也總是把食物和水留給梁徹。漸漸的,梁徹也覺得對方似乎是這世間上對他最好的人。在得救的當晚,梁徹因為劫后余生喝了許多當?shù)刈灾蔚耐辆?,而當他醒來,卻發(fā)覺自己和Frank赤裸著身體擁抱在一起,身下是布滿污穢證據(jù)的床單。梁徹震驚之下無法思考,直愣愣的看著還在沉睡中的Frank,突然想起這張臉自己究竟在哪里看過——那分明是與他在一個組里工作了兩年的同事、那個向來被自己瞧不起的陳凡!極度的氣憤和羞惱沖昏了梁徹的頭腦,他將陳凡拎起來狠揍一頓,大罵他是“惡心的同性戀!”“無恥的變態(tài)狂!”陳凡默默的聽他說完,沒有一句反駁,最后只是有些卑微的請求,按照行程,今天兩人就能到達死亡湖盆,他希望梁徹能陪他一起去看一眼那個地方。但梁徹根本不聽,他在當晚就趕回了溫得和克,并剛好搭乘臨時路過飛機回國。假期結(jié)束,梁徹重新回到公司上班。他想,等過兩天陳凡回來,他一定還要好好修理他一番。但這一等就是兩個月,等來的卻是陳凡癌癥醫(yī)治無效去世的訃告。看到鮮花中央那張蒼白的熟悉又陌生的臉,梁徹這才恍惚的相信了這個消息。他茫然的參加完陳凡的葬禮,卻接到前女友的電話。前女友告訴他,自己下個月就要結(jié)婚了。其實她在和梁徹分手前根本沒有喜歡上別人,只是梁徹從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她為了引起他的嫉妒只有出此下策,但沒想到梁徹的心比針眼還小,根本不聽她解釋。她在這通電話里將梁徹大罵一番,又說從前喜歡上梁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但最后卻泣不成聲的祝福他能找到自己真心喜歡的人,并且也祝他能夠幸福。陳凡下葬的三天后,梁徹收到了一封沒有署名的來信。他打開來,這才發(fā)現(xiàn)是陳凡在病床上寫就的。在信中,陳凡說自己從以前就很喜歡他,所以能在納米比亞遇到梁徹,是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一件事。但是他不記得那天晚上的事了,所以對于梁徹感到抱歉。在信的末尾,他寫道:“那一段日子,我知道對你而言是最辛苦的回憶,但于我卻是最甜蜜的時光。我總想,也許我就是上帝最眷顧的那個人,在這趟旅程里他將你送到我的面前……”看完信后,梁徹想將信燒掉,卻最終沒有。在之后的一年里,他每每想起那段在納米比亞的日子就徹夜難眠。他總會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為什么那時沒能停下來聽聽陳凡的解釋呢?為什么沒有一起陪他去死亡湖盆呢?那么當時他是一個人去了嗎?一個人走到那里的時候他又在想些什么?又過了一年,在參加過前女友孩子的滿月宴后,梁徹將攢了兩年的帶薪假期放在一起,又訂了一張去納米比亞的機票。這一次他已經(jīng)學會了一些簡單的當?shù)卣Z言,掌握了許多單獨旅行的知識。前往死亡湖盆的途中,他又一次遇到了那些辛巴人,彼此認出后,還聚在一起聊起了當年的趣事。同樣在他們的村落歇息了一夜后,梁徹終于來到了這個兩年前就該到達的地方。他看著太陽在一望無垠的沙漠中升起,死亡的駱駝刺樹干在愈見明亮的天幕上勾勒出一道道黑色的剪影。這個干涸的湖泊中,只有明亮的陽光無限的擴展,是赤裸的荒涼,也是純正的希望與信仰。當風沙刮過臉龐,梁徹忽然感到了一種遲鈍的悲傷,仿佛是水浸染紙張那樣,正在將他的身體緩緩浸透……☆、第二十一章即使讀完了這個故事許久,寧澤也依然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同時也能夠理解為什么關(guān)柏言會把它扔進垃圾桶里——因為看劇本就知道這會是部不太有票房的文藝片。但奇異的是,看完整個故事,關(guān)柏言在中閣樓上的那個回頭凝眸的瞬間卻像是定格一樣始終晃動在寧澤眼前。仿佛是捕捉到了某種屬于關(guān)柏言的潛質(zhì),莫名其妙的,寧澤就是覺得這個劇本很適合他。就這么模模糊糊的想著,不知不覺間,寧澤就這么倒在沙發(fā)上睡著了,直到有人叫他。“你抱著這些劇本做什么?”寧澤一睜眼,就看見關(guān)柏言站在他面前,在微薄的晨光中一副要出門的打扮,最新春款淡藍薄呢大衣、素色圍巾,美則美矣就是單薄了點。“你應該再加件衣服。”“你拿著我的劇本做什么?”兩個人同時說話,又一同陷入沉默。關(guān)柏言冷下臉盯著寧澤看了一會兒,寧澤沒過多久便妥協(xié),“對不起,我擅自看了前輩的劇本。”關(guān)柏言不再理他,自己動手將所有的劇本裝進提包里。寧澤看著他動作,不敢打攪,只等他全部收拾好之后提醒,“前輩你掉了一本?!彼闷鹉潜颈蝗舆M垃圾桶的劇本。“那本不要了。”關(guān)柏言“刷”的拉上提包拉鏈。“可是……我覺得這本最好。”憋了半天,寧澤終于還是把這句話講了出來。關(guān)柏言根本當做沒聽到他的話,徑直走向門口。寧澤急忙從沙發(fā)上跳下來,連拖鞋也沒來得及穿,跑過去攔住他,依舊拿著那個劇本,“前輩,這個劇本真的不錯?!?/br>關(guān)柏言又一次望著他,沒有說話。寧澤最怕他這樣沉默卻冰冷的表情,但一想到那頂被收拾好的帳篷,就還是勉強挺住,“……真的不錯?!?/br>關(guān)柏言一松手,他手里的提包“啪”的一聲重重砸在地上,巨大的響聲震得寧澤一個哆嗦。“你現(xiàn)在是在教導我、告訴我應該怎么去做嗎?”“不是,當然不是?!睂帩沙嘀p腳,低著頭,“拍電影的事情我不懂,可我覺得這是一個好故事,如果是前輩拍的話,一定會有很好的反響。而且您自己也很喜歡不是嗎?不然也不會把劇本看成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