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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狀況仍然沒有絲毫的改變。正當小張跟邢隊爭執(zhí)執(zhí)意要沖進去的時候…倉庫銹跡斑斑的門被人大力的推開發(fā)出隆隆的聲響,整個倉庫里面暴露在大家面前。推開門的正是呂強,他笑著,臉上身上手上腿上都沾滿了血,在夕陽的映襯下整個人一團血紅以灰白的倉庫作背景讓人不寒而栗。小張打了個冷戰(zhàn)揪了揪王律師的胳膊,另一只手指向倉庫里面。就算打開門倉庫里還是很黑,模模糊糊看不清東西。但是,滿地的血顯而易見,一股腥膻的污濁空氣從里面飄出來。在血污里面有一個物體,不,是躺著一個人。遠遠看著完全分辨不出那人本來衣服的顏色,已經(jīng)被血染得黑紅,躺在那兒靜靜的就像血紅色的人體模型。即使那人化成了灰也會有人認得!那是在場人的領(lǐng)導(dǎo)!在場人的戰(zhàn)友!在場人的朋友!在場人的下屬!在場人的弟弟!在場人的…心上人…夏非夏警官夏副隊長躺在那里,沒有動靜…小張覺著眼前一花,猛地往后退了兩步。后面堅實的胸膛給了他支撐,王律師扶住他:“撐著!他不會有事兒的。”其實這句話他自個兒說出來都覺得底氣不足…不過,他還能說什么呢?在崩潰邊緣垂死掙扎的他還能說什么呢?呂強慢慢走出來,夕陽把他的影子拉的細長。他空著手,走到倉庫門前幾米的地方停下來“你們終于來了!市民們!”他開始狂笑“我都等不及了!你們這群廢物!再抓不到殺手,殺手就把你們一個一個都干掉!”他咬牙切齒揮舞著拳頭儼然一幅勝利者的姿態(tài)。“豬頭們!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呂強歇斯底里的笑起來邊笑邊跳腳,他那瘋狂的笑聲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想捂住耳朵。“你們這群白癡!你們不是用測謊儀試老子嗎?試出什么來了?。亢?!”瘋狂的殺人犯從地上撿石頭向警察們?nèi)舆^去“你們這群廢物!你們這群廢物里頭除了他誰看出來了?”他指了指倉庫“就他還知道上我這兒再問問。你們呢?你們呢?”呂強瘋狂的拍著胸口“我才是大貓兒!你們都算什么?真他媽應(yīng)該依照游戲規(guī)則把你們丫都給干了!留著你們丫這幫廢物干什么?浪費國家的糧食?!”“我贏!我贏了!最后是我贏了!我才是王牌殺手!王牌殺手你們知道嗎?”他突然向警察們沖過來。一瞬間,萬槍齊發(fā),響徹云霄…千萬顆子彈送走了這個迷失的靈魂…三個人發(fā)瘋了一樣踩過呂強的尸體沖到倉庫里去。邢隊、王律師、小張…自始至終,躺在地上的人都沒有動靜。就那么躺著…撲過去才發(fā)現(xiàn)…地上的人滿身都是血口子,大的小的,大到半米多長,小到指甲蓋那么寬。深的淺的,深的見了白花花的骨頭,淺的仿佛只刮下一塊皮膚。所有的傷口都滲著血翻著rou…如此的傷口,都是一刀一刀片出來的,一下一下生生剌出來的…手腕上一邊一個深深的切口簌簌的往外冒著血,左邊臉上豎著一道食指長皮開rou綻的傷口,血rou模糊的向外翻著。不光是如此,那人的四肢硬邦邦的發(fā)紫,全身冷冰冰的像一根鐵棍…三個人愣在了原地,渾身的冷汗止不住的哆嗦…愣是誰也不敢上前…王律師硬生生地給了自個兒一個嘴巴,顫巍巍的跪在地上溏著滿地的血湊過去。地上的人滿身傷口,他瞪大眼睛看了半天是怎么也找不到好的地方,怎么也不敢下手去抱。只能干巴巴用硬擠出來的聲音輕輕叫著: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叫出這人的名字,從嘴里到胃里都像是點燃了一把火,火燒火燎的疼得他不住的打顫,像是從里面往外爛了出來…有人首當其沖叫出了聲,剩下的兩個人都瘋了似的爬過去大喊: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喊得所有人帶著哭腔,喊得嗓子里冒出了血腥味兒…喊得地上的人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夏非躺在地上,眼皮好像掛上了鉛塊兒,拼命的睜開一點點,他看見了金色的光…光里有藍天有白云…還有金色的嫂子…金色的小張…金色的王律師…啊…金色的…好漂亮啊…地上的血人閉了眼睛,他身邊嘶喊成一片: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夏非…倉庫外不知什么人帶頭兒開始集體鳴槍,血紅的天空里回蕩的都是槍聲和嘶喊那個人的聲音…這以后…連這片天,應(yīng)該也記住了這個名字…追悼會在倆月以后舉行。死去的人被追功成烈士,記二等功。人們對著棺材在靈堂里掉眼淚,哭泣的聲音雖然斷斷續(xù)續(xù)卻從沒有停過。棺材里的人面色鐵青,神情僵硬,早就不是生在世時候的樣子了。人們一個個走過去慢慢地把手里的菊花放在棺材上,圍著棺材作最后的憑吊,鮮花送烈士,烈士一路走好…在這以后…就該送他走了…就再也看不見他了。再也沒人像他這